對於日本作家的認識其實並不深邃,其實台灣本土或是跟中文文學相關的著作都不那麼熟悉。沒錯,我並非從小就那麼愛讀書。
從那個一本動物農莊讀三個月都讀不完的我,變成在無聊時刻就會拿起書本閱讀。原本是給予自己一週讀兩本書的計畫,不過在開始忙碌工作後,蠻常無法趕上一週兩本書的理想。但還是想要紀錄一下這些閱讀的足跡。
我的閱讀習慣不是屬於一本讀完再讀下一本,常常是這本讀一陣子,隔天又開始看其他本。就像我其實夏目漱石的第一本著作《我是貓》早就已經開書數月,但到目前為止還在慢慢品讀,這個同時我閱讀了不少其他自我成長、習慣養成等工具書。
喔對了!前陣子讀了一本叫做超譯佛經,寫了一些讀前延伸,結論是挺失望的。
如果是不想思考只想直接獲取別人的結論,可能這本書會挺不錯,也很好吸收的書籍。但就如同市面上的各種雞湯一樣,他只有表面,很表皮層的。拿表皮層想要加深廣度是困難的。我倒覺得不如叫做「超白話佛經」可能更貼切一點。超譯⋯⋯想到似乎還有一本叫做超譯尼采的書籍,之前在誠品看到也被我輕輕放下。我大概跟這樣類型的書籍不怎麼親近。
說起我自己的閱讀經驗,從小我就相信書裡會有各種答案,但卻沒有付諸行動。也不是完全沒付出行動,大多數是讀到「失望」。從小我對於人際關係的處理就不怎麼強,也不太懂與人相處的方法,無法揣摩別人的心境抑或是講話不修飾等,在青少年時期最容易得罪人的性格完全都能在我身上找到。當時的我是困惑的,那個時候我的全世界都跟我說:「你是錯的!」、「這樣不對!」,但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包括師長)告訴我該如何做。那麼崇尚ABCD選項填鴨式教育的台灣,居然在這樣重要的人生課題上沒人能給我選項。
可能有讀者會認為,這不是當然的嗎?人生哪有什麼正確答案,你自己要去摸索啊。你說的沒錯!但我的衝擊是來自那些對於被排擠的同學冷漠以待的師長,他們的冷漠讓我深知「霸凌」絕對不只是同儕之間的問題,而是那些不給予路徑的導師,他們本該給予任何迷茫穴子指向的。總而言之,在這樣的背景下,我開始從書本尋找答案,不過數次的結果都令我失望。
我對於人際關係、溝通等方面出現了障礙,所以我去尋找了相關的書籍,但閱讀完後只有當下覺得我被慰藉到,但書裡面說的任何方法卻無法實際運用到所謂的人生實戰中,而無論如何反覆閱讀他都不會很深刻殘留。我後來稱這些書為「毒雞湯」,在我的青少年時期因為市面上這些毒雞湯霸榜,缺乏識別力的我就吞下了這些不是知識的知識。
長大後知道這些書店排行榜,其實不會毫無道理,但也不會是一個購書的參考。他不會毫無道理的意思是,因為現代大多數人就是只能吸收那些好像撫慰了心靈又能有用的字句(實際上用不到),而這樣是伴隨著快資訊時代一起來的社會病。所以書變成了大人成藥,而不是保健食品。因此那些排行榜,看到的是社會病的走向,而不是知識的增長方向。如果想要找到「為什麼」,不該去買成藥,而是應該先知道自己該往哪個地方增加「能力」。
好比女生想要Q彈肌膚就要吃膠原蛋白保持,那就會去買膠原蛋白一樣。我想知道的答案是「A」就該去找跟「A」相關的書來看,而且要多方嘗試,了解後可以再深入鑽研。打個比方:我對於哲學一直抱有想深入理解,且想要跟別人侃侃而談的心,但無論是東西方哲學系統龐大、人物眾多、理論繁複,所以我選擇先從針對東西兩方的哲學介紹為主的書籍。
當然,我也踩了不少雷,但總是讓我遇到了好書!作者飲茶所寫的哲學入門,我認為對於非哲學主修出身的人,都能很簡單清晰地進入哲學的世界,了解幾位重點人物的相關思想以及方向,便能再度深入其他理論。
也就是在我看完西方哲學入門後,我終於了蹶以前讀的那些論文、著作到底是什麼邏輯了,所以我又追加的購入東方哲學,因為每天早晨都慢讀道德經的我,想更了解那些在求學時期片段閃過的那些老人家到底在做什麼。
而同時,我也對於尼采、沙特有了基本了解,所以我自行又追加閱讀相關延伸書籍《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異鄉人》⋯⋯等。以這樣延伸閱讀建立自己的閱讀金字塔以及關聯性,是很棒的方法。而這就是我所說的「從A找A相關」的閱讀方法。
把閱讀當成追星也是一個很好的方法。我自己在追星的時候是一個會把喜歡的偶像研究透徹的人,而我在用同樣的精神在對我喜歡的作家。說來好笑以前其實很常讀日本作家的書籍,比起中文文學,日本翻譯文學對我來說更好讀,而我從小就固定會讀的作家是宮部美幸,我知道關於宮部著作優劣的紛爭(市面上有對於:他根本就不是推理小說!的正反兩派,我不參與,我不過就是覺得好讀),總之我只是不反感那些劇情上的腦洞。
在研究所時期我被分派到閱讀夏目漱石的小說,那時候我發現了一個新世界!我還記得我第一次讀完《三四郎》的衝擊感,那個衝擊是:「這是一百年前的人寫的誒?一百年前!」,所以我從我結束求學回國後,我開始努力購入並閱讀夏目漱石的著作。一本一本的重新品讀,我對於作者描繪的世界,越來越清晰,而且對於那種文筆魅力,越來越著迷。這大概是我在閱讀的過程找到最大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