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參與TRPG出發冒險遊玩的紀錄,原則上會盡量讓各位讀者可以有沉浸式體驗,不過還是有幾點需要先在此做個說明:
1. 關於出發冒險系統的介紹,請點擊上方連結參閱。
2. 本日誌非全知視角
3. 有些細節順序可能會因為記憶錯亂或為了故事流暢度而調整,因此可能會與實際遊玩過程相左。
4. 本篇實際遊玩日期為2025/06/22
以下,故事開始!
在巡邏隊的護送下,順利來到亞佛倫斯檢查站,邊境軍官確認過文件後,竟將我們逐一單獨叫進去問話,並且第一個便是將我找了進去,我有些緊張的跟著那名軍官走進一間小房間,他拿著我們入境的文件及填寫的表單,抽問了些團員是誰,有何特徵,來此所謂何事等問題,這些問題倒還算對答如流,然而當他問起我們這個雜技團的團名時,我腦中一片空白,只能以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來帶過。軍官一臉狐疑,顯然起了疑心,客氣地將我送出房間後,馬上將米蘇(KO)叫了進去,我甚至來不及給他任何提示。我本也打算給其他人提示,但尚有其他士兵在附近巡邏,一時間找不到適合的時機。
很快刺刺出來,輪到弗洛特,不過刺刺似乎比我更慘,他連我們幾人的名字都忘了。糟糕,這肯定會引起懷疑的吧?
接下來弗洛特與可可脆片(莫古)的詢問結果已不重要,因為前面幾人的回答早已引起軍官的懷疑,逐一詢問完後,我們五人分別被帶往不同房間留置。但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之間,我們像是完全被遺忘一般,沒有任何人來接觸,只能在這沒有窗戶的房間煎熬的等待。此時突然聽到刺刺大聲嚷嚷著說要去上廁所,隨即便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刺刺那間,將刺刺帶去廁所。
刺刺剛離開沒多久,便傳來鼓聲,想來應該是KO正在敲著他的軍鼓,我閒著沒事,便配合著鼓聲打起一套拳,我專心在打拳上,心中煩悶之感也有所緩解。弗洛特似乎也在做類似的事情,我聽到他配合著節奏喊著一下、二上之類的口號,似乎正在進行伏地挺身,做得相當起勁。
一段時間後,腳步聲自遠而近,聽起來應該是刺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此時弗洛特提出也想上廁所,那些士兵只得再將他帶走。而刺刺進了自己房間後,也開始放起煙火,施放的間隔也跟音樂的節奏相關,一時之間倒真的有些熱鬧,只是煙霧開始瀰漫四周。不知道是否是因為這樣,沒多久便有士兵打開我們所有人的房門,致歉道:「很抱歉讓你們等那麼久,你們的文件沒有問題,歡迎你們來到亞佛倫斯,不過仍要提醒各位,注意自身言行舉止,尤其現在戰火一觸即發,時機相當敏感。欸?你們的銀龍龍血呢?」
「他還在廁所,我就說他很麻煩吧。」刺刺抱怨道。
士兵點了點頭,等弗洛特也回來後,便帶著我們離開建築物,馬車也還給我們,讓我們得以順利往亞佛倫斯首都趕去。上了馬車,確定沒有人在監視後,我們立刻重新確認自己的偽裝,確保偽裝完整性。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不久,亞佛倫斯首都已出現在視線可及的最遠處,不過天色正在逐漸變暗,看來今天是到不了了,正在思考晚上如何過夜之時,突有一個人影朝馬車衝了過來,攀附在馬車側邊處,大力敲著車門,嚷嚷著:「放我進去,自己人!」等語。我們幾人都是不信,那人又道:「你們都是奈法瑞安派來的對吧?」
「啥?」「誰阿?」我們紛紛裝傻回應道。
「這裡只有我們,不用裝啦。」那人還不死心。「你們應該跟我是來執行一樣的任務吧?」
「什麼任務阿?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刺刺裝傻道,「喔,你是說你也是表演者?」
「還是你想加入我們可愛猛禽團?」我也故意問道。
「那也行,讓我加入吧。」那人順著話道。
「你會表演什麼?」刺刺反問。
那人連講了幾個才藝,都被我們已過於普通拒絕,他只得悻悻然離去。但沒多久又一人策馬而來,問道:「你們沒有被剛剛那個人騙到吧?」
「你誰啊!」我們不約而同回道。
「你們應該是奈法瑞安來的對吧?」騎著馬的傢伙反問。
「怎麼都遇到一些瘋子,還是你們是詐騙集團,什麼奈法瑞安的。」刺刺抱怨道。
「對阿,還是你地理不好,這裡明明就亞佛倫斯,為何要一直提起奈法瑞安?」我也故意問道。
「剛剛那個是亞佛倫斯間諜,我早看穿他了。」對方並不回應我們的問題,自顧自道。
「那我要怎麼確認你不——」弗洛特說到一半,我趕緊阻止。
「什麼間諜不間諜的,我們就是來表演的,怎麼一直遇到奇怪的人?」我趕緊接過話道。
刺刺也被惹得有些煩了,作勢要對來者射出幾發煙火,對方也只得退去,嘴上還不忘回道:「也行,我們各自行動。」
「就不認識你,是要各自行什麼動?」我回嘴道。
「這樣就對了!我走啦!」對方聲音越來越遠,直至聽不見為止。
連續遇到兩次試探,看來亞佛倫斯確實戒備森嚴,若要取信於他們,我們的行動就得更像一個雜技團才行,於是在KO的帶領下,我們一邊前行,一邊唱了幾首歌曲,並搭配著我們的表演。然而我們唱的歌曲,諸如《給我幾秒鐘》、《快來快來約我》等,年輕的刺刺卻聽得一臉茫然,似乎完全沒有聽過,年齡的差距在此刻顯現出來。
一段時間後,天上開始下起小雨,我跟弗洛特擔心身上的偽裝被雨沖刷掉,只得躲進車蓬內,表演自然也不得不中斷。然而雨勢越來越大,已影響到馬車前進,地上也變得潮濕與泥濘,好在不遠處有個小村落,我們趕緊向村落而去。
皇天不負苦心人,村子裡面果然有個旅館,名叫「噴火哥布林」,外觀簡陋,但明碼標價每人每晚只要5銅幣,看到這價錢我們確實有些心動,然而刺刺仍想再找看看有沒有中價位的,找了個人詢問,他指了指村外不遠處,介紹了一家名為「愛戀旅館」的旅店,每晚每人需要兩銀幣,這價位倒也還能接受,且應該住起來會更舒適,當下便驅車前往。
來到愛戀旅館門口,服務果然不錯,已有人迎上來,可以幫我們將馬車移至馬廄停放。我們入店辦理手續,由於是按人頭計費,我們也毫不客氣的開了五間房,一人一間。
就在我們辦理手續當下,又陸續來了兩組人馬,各自都是五人,然而奇怪的是,即便是同一組人,彼此之間也甚少交談,也不像我們開了多間房,而是五人共擠一間。位置也離我們相當遠,我們的房間在二樓,而他們的房間在對面三樓,暫時看不出這兩組人是何路數,也罷,見機行事便了。
我們放完行李,回到一樓用餐區用餐,而那兩組人馬並未下樓用餐,又增添了幾分神秘。餐後我們正要回房,服務生主動詢問是否需要熱水盥洗,若需要便將水盆送到各自房間,我們點頭同意,那服務生便去準備了。而我們回到房門口,弗洛特提議先集合討論,而我的房間正好居中,便相約於我房內,我自然沒有意見。
來到房內後,我們先仔細的檢查房間,以避免被竊聽,我們幾人翻了房間各處,都無異狀,只有刺刺注意到窗外,有一隻烏鴉,停在窗外一顆樹枝上,刺刺故作嫌棄道:「喔,好衰喔,難怪我們這次表演如此不順,外面有烏鴉啦!」說完便一發煙火射向烏鴉,烏鴉被煙火擊中,啊了一聲,登時死去。為求謹慎,刺刺不忘拉上窗簾,這才開始我們的談話。
在刺刺處理烏鴉的當下,我一邊拿出紙筆發給其他人,一邊說著:「各位,我們真的得好好規劃接下來的表演了。」同時在紙上寫下:『為避免隔牆有耳,我們小心一點,用紙筆寫下我們真的想聊的事情。』
「唉,這趟旅程都沒遇到適合招募進來的團員。」刺刺開口道,紙上寫得則是:『怎麼都遇到一些怪人。』
「是阿,而且都沒啥表演收入。」弗洛特也道,紙筆寫下:『來接近我們的那兩人,不太對勁。』
「對阿,都沒賺到錢,還住這麼好的旅館,我們的旅費不會有問題吧。」我附和道,『那兩人肯定是假的。』
「不會啦,旅費還夠,大家這麼辛苦,值得住好一點。」刺刺安慰道。
「而且我討厭哥布林!」弗洛特點頭道,『剛剛那兩組人,他們OK?』
我回想了一下那兩組人,都是人類,看起來像是商隊,不過因為下雨,他們都將斗篷罩起,看不到面容。
刺刺並未接話,只是振筆疾書:『他們都沒有彼此講話,很詭異。』
弗洛特看了看刺刺的紙條,寫下:『要主動接近他們看看?』
「我們明天開始,要沿路表演賺錢了。」KO提議道,『先遠遠觀察吧。』
我隨口應了聲好,寫下:『我也覺得不要接近。』
刺刺:『神經病遇得還不夠多嗎?』
弗洛特:『莫古你記得他們的味道嗎?』
莫古思索了一下,『記得。』
就這樣我們不斷筆談,商議著讓莫古多注意,若是味道靠近便喊出暗號『我又餓了。』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要熱水嗎?」
「好,謝謝!」我回應道。
「要幾盆?」「五盆,一間一盆。」
「那我自己開門送進去嗎?」「不,你放門口就行。」
門外那服務生應聲後,腳步聲遠去,隨即又復返,問道:「幾位還需要什麼客房服務嗎?我們要交班了,若有,我會交代下一班的人服務你們。」
「還有什麼客房服務?」
「你們要叫吃的也有,要叫 *咳嗯* 的也有。」服務生說到後半句語帶曖昧。
「這裡隔音好嗎?」「還行啦。」
「但你都能在門口跟我們對話欸?」「對阿,你看。」
「我們旁邊的房間還有住人嗎?」「應該沒有。」
「明天有早餐吃嗎?」「有附早餐。」
這段對話結束後,服務生的腳步走遠,沒有再回來,我們繼續用方才的方式,嘴上閒聊,紙上討論計劃,然而過約5分鐘,房門又被敲響。
「有沒有人要熱水?」這聲音跟剛剛的服務生不太相似,語氣間也冷淡許多,奇怪,怎又有人來問相同問題?不是說有交班嗎?
「剛剛不是來過了?」「說啥呢,我剛上班。」
「那你前一班沒跟你交班嗎?我們要五盆熱水,放在我們每人房間門口就好。」
「交班?算了隨便,五盆熱水是吧,好。」
這有些詭異,弗洛特故意試探道:「有附早餐嗎?」「沒有阿,你們付這個錢還想要早餐?」
「可是你們前一個人說有。」「我才剛打卡,你們是我開始巡的第一組客人,哪來前一個人?」
「可你們總會有前一班吧?」「那一班不會來問熱水。」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人下去?」弗洛特問道,沒想到這次,這第二位服務生沉默了一下才表示沒有。
「阿哈哈,那可能我們遇到鬼了。」刺刺打哈哈帶過。
「那這裡的隔音如何?」「好極了!」
「那我們附近有住人嗎?」「當然有,今天大客滿。」
「那有『特別服務』嗎?」「我們是正規的,沒有什麼特別服務。」
兩名服務生的答案幾乎不同,我們知道這絕不正常,對話結束後,第二名服務生腳步聲往遠處去,然而走沒幾步,腳步聲便停了下來,雖沒有親眼所見,但從距離與方向來推算,似乎正好在弗洛特房間門口,他住在我們五間房的邊間,也不算太遠,但腳步聲再也沒有響起。
「你在我房間停下來幹嘛?」弗洛特立刻問道,然而沒有人回應他。
刺刺立刻開門,探頭出去查看,只一會便縮頭回房,說門外走廊毫無人影,而弗洛特房間門口的位置,有些許痕跡往樓下延伸,遠看似乎像是被拖行一般。
驚疑不定間,又有人走了上來,刺刺立刻探出頭,果然一名服務生走上二樓對著刺刺又問了同樣的問題:「有人要熱水嗎?」這人聲音跟第一位服務生有些相似。
「你又往這邊巡嗎?」「我剛來。」
「五盆水,放門口,不需要客房服務,明天有早餐嗎?」「有,但要另外付費。」
「你有同事嗎?」「有阿。」「你剛上班嗎?」「對阿。」
「那你們其他班的同事會來巡熱水嗎?」「不會啊。」
「今天客滿嗎?」「對,今天大爆滿。」
「那有特別服務嗎?」「你要本地的,還是...?」
「我隨口問問,你先忙吧。」「好的,五盆熱水是吧,馬上來。」
刺刺親眼看著那人走下一樓,往鍋爐房中而去。於是立刻縮回房間,我們不禁有些好奇,會不會還有第四人?
就這樣等了一會,沒有第四人上來巡熱水,我們趁機去觀察了弗洛特房門口的痕跡,看起來是被指甲所刮出來的。半小時之後,腳步聲這才不知道第幾次響起,服務生道:「熱水幫你們送上來了。」
「等等,我先確認一下,明天早上有早餐嗎?」「就說了沒有,你們繳這個錢,還想要附早餐?」
「喔對,我想起來了,今天大爆滿對吧。」「對。」
「你們這邊是正規服務,沒有特別服務對吧。」「對啦。」
看來這人是剛剛第二名服務生,而他也因為我們問了重複的問題,語氣越來越不耐煩。
「你這態度,我要客訴!」刺刺不滿道。
「去啊,你看我像是在意的樣子嗎?」第二名服務生道。
「你帶我們去。」「來啊!」
刺刺猶豫了一下,仍是開門走了出去,我們也在後面觀察,來人倒沒啥特別的,就是個尋常的人類服務生,除了表情厭世了些之外,沒什麼特殊之處。刺刺轉身朝我們搖頭,看來樣貌跟第三名服務生應該也不太相同,隨即刺刺便隨著服務生往一樓去了。我看著那服務生行走的模樣,下盤相當穩固,應該是練家子,這種人有可能只當一個服務生嗎?
然而更詭異的事情還在後頭,又一名服務生在門外喊道:「熱水來了!」
我們幾人面面相覷,難道他沒看到門外已經有一盆熱水了嗎?這聲音也很像剛剛第二名服務生,只得先繼續重複問剛剛的問題,根據回答來判斷來者是哪一位服務生了。
「我們的同伴呢?他剛剛不是跟你下去,說要客訴你?」
「啥同伴,我不知道,剛剛都在燒你們的熱水,要客訴請便。」厭世的口氣也與第二名服務生如出一轍。
「那你剛剛說有特別服務?」「就說了,我們這裡是正派經營的!」
「沒有附早餐?」「沒有啦!要問幾次!」
弗洛特從門縫塞了一枚金幣出去,門外服務生登時閉嘴,KO則是忍不住開門查看,我跟弗洛特、莫古紛紛戒備,以防對方發難。
KO一開門,立刻向旁一躍,接著我們才看到有水潑了進來,好在KO閃得及時,沒有被潑到,那服務生收了錢果然態度一變:「抱歉,絆了腳,我再去打一盆來。」
「那地上的水不處理嗎?」「我拿拖把嘛。」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話喔。」弗洛特也跟著探了出去,手中扣著一枚金幣道。
「抱歉,我等等就拿拖把來清理。」服務生看著金幣,立刻改了態度,這才下樓取清潔用具。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樓下突然傳來爆炸聲,並傳來此起彼落的「失火啦!」的聲響,我們擔心是刺刺那邊出事,趕緊出門往樓下看,離開房間之前也不忘先銷毀剛剛我們所寫的紙條,來到樓下瞬間,一樓大廳客人眾多,被失火的消息嚇到,亂成一團,我們看到刺刺也從像是辦公室的地方衝了出來,而旅店大門口也在此同時被大力推開,幾個治安官模樣的人類走了進來,大喊道:「所有人不准離開,我們懷疑有人蓄意縱火,火勢很快就會被控制住請大家稍安勿躁。」
「你們怎麼來的那麼快?不會是在監視誰吧?」弗洛特懷疑道。
「我們本來就是這裡的巡邏隊,來得快本來就是正常的,其他的事情不需要跟你報告,我們是來這裡調查的,請大家配合!」為首一名隊長模樣之人道。
「萬一我們不配合呢?」弗洛特問道,我跟KO連忙揍了弗洛特一拳,弗洛特這才改口,「我配合。」
守衛隊立刻開始逐一盤問,有些旅客也跟弗洛特一樣,不太願意合作,沒想到那隊長一刀劈落,這一下果然全場噤聲,殺雞儆猴的效果相當顯著。我們站得較遠,因此一時間還不會問到我們,正好趁機觀察一下,只見他們穿著確實不像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隊,不過後方卻有一人舉著一柄權杖,杖端一顆水晶寶珠,守衛隊長每問完問題,便會盯著那顆寶珠看,等著被盤問者的回答。雖然無法肯定其用途,但我們推測,或許跟我們在通過國界關卡時,那個偵測是否說謊的魔法物品具有相似功能。除了這群守衛隊之外,也環視了在場的眾賓客與旅店員工一圈,包含那兩組形跡詭異的人在內,大約有二十來名賓客,倒也不算太多,倘若這樣便已客滿,那這邊的房間數應該不多。
輪到那兩組詭異隊伍時,我們也都注視這它們,接受盤查的他們,此刻也不得不把兜帽拉下,看上去都是人類,有男有女,身高相差不多,但這些人並不多話,神情異常肅穆,回答盤問也都是簡潔有力,除此之外看不出異常。
該來的總是要來,問完他們之後,便輪到我們這一行人了。
「你叫甚麼名字?」「我叫庫奇卡特。」弗洛特率先被盤問,他回答完後,水晶亮了一下。
「你再說一次?你叫甚麼名字?」「你可以叫我庫奇卡特。」
「所以你的名字叫做庫奇卡特?」「我本名不叫庫奇卡特,但大家都叫我庫奇卡特。」
「你知道這個火災是怎麼發生的嗎?」「我不在現場,我不知道。」
「你看起來是外地來的,你來這裡做什麼?」接著他們看向KO問道。
「我們是可愛猛禽團!」KO回道,我們則配合著KO的回答擺出姿勢,看上去倒還真有幾分樣子,「需要我們現場表演嗎?」
「不用,你知道火災發生的原因嗎?」「不知道,我知道我們今天被五個人敲門,我們也很想知道原因。」
「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隊長冷不防轉頭看向我,指著弗洛特問道。
「他不是說他叫庫奇卡特?」我試圖蒙混過去。
「那他的名字呢?」「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庫奇卡特了。」不過這句卻沒有過關,水晶亮了一下。
「那你知道火災的原因嗎?」「不知道,我只是跟著大家出來看熱鬧的。」
雖說名字那題讓他們有些疑心,但畢竟我確實不知道火災成因,隊長也沒有多問,轉頭看向了刺刺:「那你知道火災的原因嗎?」
「那個時候我一直被人敲門,不能好好休息,我很不開心,便下樓去客訴,沒想到他們把我丟進一個房間裡面,就開始有好~多人開始攻擊我,我只是一個少女,你說我該怎麼辦呢?而且他們還要拿蠟燭來滴我,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我就拿我表演時用來放煙火的道具,拿起來揮開他,蠟燭也在此時被揮開,他們越來越生氣,又朝我靠近攻擊,我能怎麼辦呢?我只好拿著放煙火的東西,往他們的方向,碰!然後就不小心,哎呀,然後門就燒起來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只好趕快跑出來,發現火好大好大,一直沒有人來救我,我好怕好怕!」刺刺一開口便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堆,隊長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技術上來說也算是回答了問題,或許是因此,水晶並未發光。
「所以,你的意思是,火是你放的?」隊長緩了緩,問道。
「火這件事情,就是說,我可能要付一點點責任,因為我正在被處罰的時候,火就燒了起來,所以硬要說跟我有關係的話,好像也不能說跟我完全沒關係。那如果真的燒起來,那就真的燒起來了。」刺刺再次說了一大串,隊長被其唬得一愣一愣的,而水晶一下發出微微的光亮,一下又熄滅,竟連偵測謊言的魔法都能被這段話弄到無法分辨嗎?
守衛隊彼此之間低聲交談許久,這才朗聲道:「感覺起來縱火犯應該已經不在旅店之中,不過看來各位跟這場縱火案沒有物理上的關係,但這邊因為是案發現場,我們還要再深入調查,不能再讓各位住在這裡了。」
當下守衛隊便讓旅店老闆進行退款,刺刺也不客氣索要了三金,旅店老闆雖有些不願,但仍是一一退款,其他房客收了錢,上樓收拾完行李,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旅店。
我們趁機問了老闆一些問題,據老闆回答,確實有且只有一班服務生會上去巡熱水,有附早餐,不過當問到是否客滿時,守衛隊長假咳了一聲,老闆立刻改口說不知道,至於是否有特別服務,老闆只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我們又再追問了關於服務生的名字,老闆回答說是一位叫做查理的服務生,然而當刺刺追問,在辦公室扁他一頓的人之中是否有查理,而老闆回答就是他時,守衛隊手上的寶珠卻因此亮了,隊長立刻不耐煩地將我們趕出旅店,看來這群人都有問題!
不過畢竟我們還在亞國境內,又有任務在身,即便如此也無法聲張,行李上手後,我們只好上了馬車,重新找休息之處。而那詭異的兩組人往主城方向前進,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一路向前找了不少旅店,然而不是客滿,就是沒有營業,這詭異的巧合很難讓人不做聯想,別無他法之下,我們不得不找一處相對乾爽的地方,讓馬匹休息,我們也在車上將就一夜。
一夜平安過去,我們隔天一早便出發,接下來的旅程,順利得令人起疑,除了我們主動停下來表演之外,沒有任何人主動與我們接觸。幾天之後便抵達亞佛倫斯首都,這裡張燈結綵,正在舉辦慶典,亞佛倫斯宗教眾多,都在這天共襄盛舉,因此隨處可見有人在宣揚教義。
我們很快便得知大使館位置,並慢慢靠近,然而大使館的衛兵相當多,戒備森嚴,而且衛兵刻意跟大使館建築物本體保持一段距離,讓大使館周圍出現一片毫無人煙的空間,任何生物進去都相當明顯,尤其是飛行生物,因此要讓莫古變成鳥類飛進去不太可能。
我們一邊發著傳單,一邊往大使館正門口一位衛兵靠近,那衛兵也相當警覺,立刻將我們攔下,讓我們往別處去進行表演。
「大哥,辛苦了,你們方便幫忙我們把傳單遞進去嗎?」我遞出一疊傳單道。
「你們休假的同仁應該會想要看吧?」KO也附和道。
衛兵先抽了一張看了一下,甚至讓他對著陽光,似是在檢查是否有藏些什麼訊息,隨後將這一疊傳單隨手塞進腰間,便要打發我們走。
「你不現在進去發嗎?」刺刺問。
「我現在在值班。」衛兵冷冷道。
「我們可以幫你顧著。」刺刺續道。
「你們還有其他同仁吧,我們就在此處不會動,若是我們往前動了,那就隨你處置。」我指了指附近的其他衛兵道。
「對阿,要是你們因此錯過了我們的表演,我會很難過的。」刺刺也道。
「那就難過吧,我是不可能擅離崗位的。」衛兵滿不在乎道,「這是在拿我的工作開玩笑,我這一份薪水,還要養我的妻小。」
「我可以理解,但你總有下班的時候吧,你看看你旁邊的同事,也會有下班的時候,我沒有要你蹺班,就像我們團員說的,我們就在這裡不會動,你可以讓你的衛兵幫忙注意,只要我們動了,就隨你處置,你就只要進去發一下傳單就好。你辛勞這麼久,又是慶典期間,白天你在值班,好不容易下班,慶典已經結束,你的妻兒又跟你抱怨,都沒有一起去逛過慶典,這真的很不好受對吧,但你幫忙發這些傳單,這樣一來,不只是你,你的同事們也可以一起享受慶典,這樣多好。」弗洛特鼓起三寸不爛之舌,配上刺刺與KO在一旁幫腔,衛兵態度總算有些軟化。
「但我這也算幫你們打廣告吧,我總要有些好處。」衛兵道。
「你下班後帶妻兒來,我們請你喝飲料,看表演完全免費,還坐第一排!」弗洛特與KO立刻承諾道,弗洛特還不忘轉頭去問附近其他衛兵,「你們家幾位?也一起。」
「宣傳費也有,你們這邊有三位,你們每人一金。」刺刺掏出三枚金幣道。
「我再加碼,每人四金,加起來每人五金。」我也掏出錢道。
衛兵有些猶豫,畢竟五金相當於他們一個月工資,見他們動搖,我們繼續嘗試說服他們:「你們慶典到什麼時候?」
「就到今晚。」
「那就對啦,萬一小朋友看不到,是不是會很失望?以後長大了,青春期時跟你說,從來沒跟你出去玩過,然後打架鬧事學壞,這是你要的嗎?」弗洛特跟刺刺配合道。
「我是很想幫你們,你們也給得很大方,但萬一真的被人看見,我的工作就不保了,至少要保我三個月工資吧?」衛兵開價。
「你們三個都去發,這樣怎麼會有人知道你離開。」刺刺指了指附近兩個衛兵道。
「但還有換班的人啊,換班的人來的時候找不到人不就知道了。」衛兵反駁道。
「那我們就跟你下一班的談,說不定他就答應了。」弗洛特道。
「而且才幾張傳單,是要發多久,發快一點不就能趕在換班前發完了?工作效率這麼低,難怪你升不上去,也沒辦法帶兒子出去玩。」刺刺也道。
衛兵被這樣一激,立刻點頭答應,囑咐我們幫忙看好後,便招呼左右鄰兵,與他一起發傳單去了。我們見機不可失,立刻讓莫古變成黑色流星混入大使館,不過黑色流星畢竟太過招人厭煩,刺刺還是忍不住踩了一腳,好在莫古反應夠快,已經竄了出去,不一會就消失在大使館大門內。
十分鐘之後,一隻黑色流星朝我們飛來,如果不是知道剛剛莫古化形為黑色流星,這畫面實在另人不適,他先變回人型,告知我們,他有看到一張殘缺的平面圖,從圖上來看,大門進去後右手邊是行政處,左手邊為業務處,中間為大廳,最深處有辦公室。然而裡面的實際情況與格局比起圖上所繪更加複雜,如果要救大使,光靠這張殘破平面圖的資訊遠遠不夠,而裡面也有數名衛兵正在巡邏,只得先回來。除此之外,裡面的清潔人員也讓莫古有些在意,看上去確實是清潔人員,但有些小動作卻啟人疑竇,總之應該不只是清潔人員那麼簡單。
我們討論了一下,繼續讓莫古以黑色流星之姿深入探查,我們則在外面表演以吸引注意力。這次的表演相當順利,吸引了不少民眾的目光,然而我們表演了兩場,卻沒有再看到莫古或任何黑色流星出現,糟糕,他不會出事了吧?!然而現在人潮尚多,未免起疑,仍是表演了第三場。隨著時間流逝,第三場已近尾聲,仍是沒有莫古的蹤跡,刺刺不得已之下,裝作失手,朝大使館上空射出一發煙火,擊中大使館上方建築本體,民眾議論紛紛,但大使館內部卻無動靜,好一會才有一個清潔人員從門口走出,抬頭看到被煙火燻黑的位置,驚訝了一聲,但除此之外卻無更多的反應,繼續掃著地,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在表演,不小心失手了,我們想要登門向大使館的人道個歉。」刺刺和弗洛特一同上前去對這名清潔人員道,刺刺指向弗洛特道:「都是這個胖子啦!」
「喔,那你們應該跟我道歉,畢竟我是負責清潔這一區域的人。」清潔人員抬頭看了刺刺一眼,臉上沒什麼表情,看不出喜怒。
「我們先跟你道歉,」KO跟我也走到刺刺身邊,聽聞這清潔人員如此說,KO立刻回應。而弗洛特也隨即接口:「對,我們先跟你道歉,然後再去跟大使館的人道歉。」
「那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刺刺問道。
「這恐怕不太方便。」清潔人員先回應了KO與弗洛特的提議,才又看著刺刺道:「我叫叉里。」
我不太確定為何這裡的人名字都如此相像,僅是聲調的不同,難道是什麼組織代號之類的嗎?不過刺刺與弗洛特他們繼續央求著,叉里仍是拒絕,重申了一次禁止入內的規矩。
「我們不是要進去,只是要道歉而已。」刺刺道。
「他們現在似乎正在開會中,不方便出來。」叉里搖頭道。
「你一個負責打掃的,怎麼知道他們在幹嘛?」刺刺質疑道。
「會議室門口掛著牌子,寫著『會議中』。」叉里聳聳肩。
「我們可以在門口等,沒關係,你先忙吧。」刺刺連忙道。
「那你們慢慢等吧,我要去清你們剛剛炸到的地方了。」叉里說完,拿起掃具便離去了。
刺刺看他走遠,立刻轉身進了大使館內,然而裡面隨即又迎面而來一個清潔人員,刺刺反應迅速,立刻閃身往旁邊柱子躲去,避開了清潔人員的視線,此時才注意到,這人手上捧著一個玻璃罐,罐中一隻黑色流星動也不動,像是死了一般。不過我們幾人閃避不及,已被此人看到,他連忙問道:「誰?現在大使館不能進來喔。」
站在最前面的弗洛特,立刻回道:「我們是來道歉的。」
「道歉?跟我嗎?」「不是,我是跟叉里道歉,你認識他嗎?」
「知道,他是我兄弟,我是剎里。」「剎里你好,我們剛剛有遇到你兄弟叉里,我們剛剛不小心炸到大使館,現在他去清掃了,剛剛我們跟他道歉的時候,他抱怨了一下,所以想說,進來問問看有沒有人可以幫忙他。」
「幫忙嗎?」「對阿,我們本來是想跟大使館館長道歉的,碰到你,就順便跟你說一下,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去幫忙你兄弟?」
「真是的,淨給我們找麻煩。」剎里咕噥道。
「你手上那罐是?」弗洛特趁機問道。
「你要幹嘛,這要拿去丟掉的。」「是喔,那個看起來很像消夜欸!我可以...」
剎里不疑有他,立刻將玻璃罐塞到弗洛特手中,朝外走去,想來是去幫叉里的忙了。弗洛特確定他離開後,立刻將玻璃罐打開,將黑色流星倒了出來,不過看了許久,也不確定到底是真的黑色流星,還是莫古。只得將其放回,並在蓋子上開個小孔,以免萬一真是莫古,會被悶死。
雖說已經順利進來了,但顯然只要遇到人都會被盤問一次,唉,要是能隱形就好了。等等,我記得之前從澤菲羅斯那拿到的妖精塵,據他所介紹,雖說機率不高,但確實有機率能夠隱形,我便決定試試,立刻拿出所剩無多的妖精塵,往自己身上一灑,卻只感覺到身體變得輕盈,看來是獲得暫時的飛行能力,但現在飛起來,只是更顯眼而已。
當下我們分批行動,KO跟我回到剛剛表演的地方,他打鼓我打拳,營造出表演即將開始的假象,弗洛特要去探探行政處,刺刺則往最裡面的辦公室去。
我們正要表演,此時那幾位幫忙發傳單的衛兵已經回到位置,我們也不得不試圖拿出本領,但KO不知為何節奏越來越快,與我動作的節奏差距越來越大,到最後已經亂成一團,周遭的觀眾都在議論紛紛,疑惑為何這次表演如此掉漆,很快人潮便悉數散盡,那幾個衛兵也面露尷尬,似乎有些後悔,擔心自己之後看到的表演也是如此品質,那還不如不看。
我跟KO對望一眼,看來得用一些少見或危險的表演來挽回局面,KO乾脆在附近拔了片葉子作為草笛,演奏起知名歌曲《孤勇者》,而我則來一套從天而降的拳法,試圖將地面震裂,雖然沒有弗洛特的怪力,但配上空中垂降的加速度,或許有機會。然而,或許是亞國首都地磚品質精良,這一拳下去裂痕比我想像中少了許多,接觸地面的拳頭,也在落地瞬間劇痛傳遍全身,強忍著不要露出太多不適的表情,但顯然效果不彰。而KO吹奏到一半,見我失敗,立刻轉換曲調,吹出一段憂傷卻有有些荒唐的旋律,瞬間感染了周圍還未走遠的觀眾,紛紛潸然淚下,我們這才有機會趁機脫離眾人視線,往大使館內衝過去。
一進入大使館,卻見弗洛特與刺刺已經跟幾名衛兵交上手,我們也趕緊上前幫忙,前方刺刺面前兩名守衛正在步步進逼,其中一名手中巨劍揮向刺刺,刺刺閃躲不及,左臂中劍,鮮血噴湧而出,表情甚是痛苦。但我離刺刺還有一段距離,只得先上前攔住其他想往刺刺衝過去的衛兵,刺刺稍稍穩住身形,抬手立刻射出一道火焰射線,朝剛剛攻擊他的那衛兵而去,這些衛兵身上都是金屬甲冑,火焰的高溫立刻透過金屬傳了過去,衛兵被燙得哇哇大叫,攻勢不禁稍稍緩了一些。
弗洛特在我旁邊,避開攻擊後,抓準時機進行詠唱,隨即一道亮光壟罩住刺刺,她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KO則是一邊哼著音樂鼓勵著自己,一邊向前衝進戰場,然而此時在我附近的衛兵巨劍朝我手臂關節處直劈,這邊正好是身上護甲較為薄弱之處,加上剛剛搏命演出,狀況頗為不妙,我強撐著發動無形氣牆,擋在門前,減弱來自門後敵人的攻勢。隨即左手一拳朝門後敵人面門直進,弗洛特也配合著我的攻勢,從我身側進攻同一名敵人,他被擊中後踉蹌了幾步,弗洛特的拳頭附帶寒氣,金屬甲也同樣將這股寒氣傳入衛兵體內,衛兵打了個寒顫,同一時間,刺刺那邊再一道火焰射線收掉剛剛攻擊他的衛兵,轉身朝另一名衛兵射出一發火焰箭,看來效果同樣不錯,他同樣被金屬燙傷,慘叫出聲。
弗洛特再次詠唱,迅速治療我的傷勢後,隨即伸手往附近兩名衛兵抓去,然而衛兵早已注意到弗洛特的動作,用劍輕輕一撥,便將弗洛特的手撥了開去,其中一人從弗洛特身後出劍,弗洛特微微轉身,讓揹在後背的聖典對準來劍,「噹」的一聲,擋下這一劍。 此時KO趕到戰場,步伐邁開正欲發動連續攻擊,兩名衛兵見狀互望一眼,隨即兩把巨劍同時朝KO劈砍而去,KO身法靈動,閃過了其中一劍,但第二劍仍是扎扎實實砍中KO肩膀,整條手臂瞬間被染紅,KO忍痛繼續左右蹦跳進行攻擊,唰唰唰三劍都刺向要害,加上劍身微微滲出的酸液,這名衛兵身軀一軟,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另一名衛兵見狀,並未急著解決KO,他眼神注視著弗洛特,知道這是我們隊伍中的治療者,若不先解決,就算將KO放倒,等等也會被他以治療法術救醒,於是調轉巨劍,刺向弗洛特眼睛,弗洛特啊的一聲,左眼鮮血直流,這似乎有些影響他的視力,我指尖隨即蓄滿真氣,嗤嗤嗤三響,將剛剛已被KO重傷的衛兵放倒,接著雙手拇指捺向另一名衛兵,此時KO刺劍也跟了上來,我們兩人合計在這人身上刺出五個窟窿,鮮血如泉湧一般,但此人也不簡單,以如此重傷居然還能撐住!
刺刺躲在角落進行詠唱,隨即眼前這名衛兵周身出現數條冰鍊,衛兵雖然傷重,卻也知道厲害,側身翻滾躲過了冰鍊的纏繞,刺刺的法術因而落空。而弗洛特則拿出藥水砸在除刺刺以外我們三人中間,藥水潑灑到我們三人身上,傷勢都有略為穩定,弗洛特的眼睛也總算能正常睜開視物,隨即出拳砸向身上具有五個窟窿的衛兵,那衛兵再次翻身躲過,隨即跟著另外僅存的一名衛兵一同反擊,兩人一前一後夾擊,一人刺向咽喉,另一人則對準後腦,好在前方這名衛兵重傷之下,手略為無力,沒有對咽喉造成太嚴重的傷害,後方那人的劍更是被弗洛特頭上的犄角阻攔,沒能造成實質傷害。此時KO再次蹦跳起來,朝弗洛特身後那人迅速刺出四劍,我見狀也跟著出拳,一套連拳配上KO的攻勢,那人雖本來只有被刺刺的火焰箭燙傷,也扛不住這浪濤般的攻勢,隨著我的最後一拳擊出,他仰天便倒,登時沒了氣息。接著我轉身就往弗洛特眼前的敵人一拳揮出,那人絕境之中仍試圖將弗洛特帶走,但此刻他已沒了力氣,這一劍也僅僅是讓弗洛特多了點皮外傷,我的雙拳也在此時,從他頭顱左右兩側往中間一撞,他口中吐出大量鮮血,手中巨劍脫落,我放手後立刻後撤,他也隨即向前一倒,金屬盔甲撞擊地面的聲響在廳中迴盪,而他本人再也無法起身,瞪大且布滿血絲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
至此,我們將這五名重裝衛兵盡數擊殺,周遭暫時沒有新的敵人,話雖如此,此地卻也不宜久待。此時大使館最內側的辦公室有幾人探頭出來,看著滿地的屍體也是有些訝異,看他們外型都是精靈,難道便是我們的任務目標?
「你們是誰?」刺刺上前問道。
其中一人回道:「我是外交事務所的官員,我叫賈馬爾。」
旁邊一名女性見賈馬爾已經自報姓名,掃視了我們一圈後,也道:「我是卡特蓮娜,奈法瑞安派來的。」
「那你們之中是不是有位魔法師?是你嗎?」刺刺立刻跑過去第三位面前問道。
「我是,我叫艾倫。」那人點了點頭道。
刺刺有些興奮,就要纏著艾倫討教魔法,弗洛特上前一步拉住刺刺,對著四人問道:「那馬洛有在你們之中嗎?」
第四人毫無表情,身上的甲冑僅剩下胸甲,身上還有些傷口正在流血,淡淡的道:「我是。」
弗洛特正要幫馬洛治療,馬洛只是擺了擺手示意稍等,一旁的艾倫則開口:「我是首席魔法師,眼下的狀況,我想也不用多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要教我魔法了嗎?」刺刺插口道。
「等等,沒有要現在教,」弗洛特再次制止刺刺,轉頭對艾倫道「是這樣的,有位靈樹精靈,那個特什麼的先生,委託我們將你們帶回奈法瑞安。」
艾倫點點頭,回道:「我知道了,然而目前這樣的戰鬥,必定會吸引來更多敵人。」
此時行政室走出一位女子,隨性的倚靠在牆邊,看著我們,也看了看地上的屍體,嘆了口氣道:「你們是來救人的對吧?」
刺刺立刻上前問道:「請問你是?」
「我是亞佛倫斯這裡的資深行政助理。」女子回道。
「那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嗎?」刺刺試探性的問道。
「或者你要被我們敲暈。」KO則是半威脅道。
「你可以選擇跟我們一起合作,或者被敲暈。」弗洛特總結道。
女子似乎絲毫不慌,道:「這樣吧,我不想要走,但我也不會對你們有任何不利,我就是吃公家飯的。」
「那就是要被我們敲暈囉。」KO道。
「不不不,我們不會帶你走,但你得陪我們到國境。」刺刺提出另一個選項,「如果沒有你幫我們打通關的話,我們還是有點難出去。」
「這個辦不到,我不能夠真的做出叛國的事情。」女子搖頭道。
「那你有化妝的東西嗎?」刺刺又問。
「我有化妝盒,不過我不覺得這能幫到你們。」女子思索了一下道,「不過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忠告,你們剛剛這樣的戰鬥,雖然短時間內就將這些衛兵放倒,但大概三到五分鐘後,他們的死亡將會引來相當強大的軍隊進入大使館,你們最好趁這段時間想一下該如何離開這裡,從正門離開是不可能的。」
「有密道嗎?」KO問道。
「我有什麼好處?」女子反問,神態自若。
「你可以活著。」弗洛特威脅道。
「或者我們將你一併綁走。喔對了,你還可以吃一些餅乾。」刺刺掏出幾塊餅乾道。
「餅乾可以。」女子接過幾塊餅乾,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還可以越吃越有精神喔。」刺刺補充道。
「你們可以繼續跟我浪費時間,或者是把我弄死也沒關係,我知道這棟大使館裡裡外外許多事情,但我需要好處。」女子一邊吃著餅乾一邊道。
「你把好處吃掉了,還向我們要好處?」刺刺不可置信道。
「10金幣夠嗎?」我問道。
「我要的不是錢。」女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
「那你要什麼?」KO立刻追問。
「你們奈法瑞安有沒有什麼好的職位?」女子提出條件。
「那你得跟我們走阿!」刺刺回道。
「我們說穿了也不過就是傭兵,職位什麼的無法給你承諾。」我道。
「如果你放這四個人回去,你可以獲得額外的收入,但你也需要提供情報,可以嗎?」刺刺提議道。
「所以,你不打算叛國,又打算在奈法瑞安有工作?」我疑惑道,看她點了點頭,我便接著說下去:「也就是說你想當間諜囉?」
「我潛伏已有十年,這裡的薪水不值一提,錢我是不太在乎。」女子道。
「所以是滿腔熱血的心情,我懂。」刺刺連連點頭。
「這樣吧,我可以告訴你們,雖說我是人類,但其實我效力於薩地馬拉格。」女子決定開誠布公。
「也就是你會有三份薪水的意思囉?」KO問道。
「對,我是一個國際間諜。」女子點頭。
「請告訴我們你的名字,或者你用來行走的名號,我們才能確保你在薩國或奈國可以安全。」刺刺問道。
「我在亞國這裡叫做麗莎。」麗莎回應道。
「那你在奈國想要叫做什麼?」刺刺問。
「我還沒想好,或許叫莎莉吧。」麗莎隨口回道,「我這邊有大使館的詳細平面圖,你們要怎樣才能安全地帶著這四個人離開,我最清楚。但我需要更明確的答案。」
「我們能做的就是,回去之後跟奈國的窗口提出這件事,但他是否會接受,我真的不能保證。」我再次重申道。
「不過你幫了我們,也算救了這四個人,你只要告訴我們你想要的身分,我想,跟他們提出要求,應該不至於不答應。」刺刺補充道。
「那這樣吧,我要你們支付給我對薩地馬拉格有直接效益的事情。在奈亞邊境,有一些遊蕩著的散兵遊勇,」麗莎說著掏出一枚印章,「你們拿著這枚印章,交給他們,他們就會知道,會往薩地馬拉格而去,他們將可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成為薩地馬拉格額外的戰力。你們接受的話,我就把平面圖也給你們,你們可以先行離開,完成我們彼此都需要的結果。」
我們接過麗莎遞過來的印章,便算是接下這個委託。弗洛特順便提到我們救了阿柔米的事情,麗莎只是淡然道:「很感謝,但也不感謝。」這句話意味深長,我們一時都有些不解,不過還是正事要緊。
「你提的要求我們接了,不過為了演得像一點,我們不得不將你綁起來。」弗洛特道。
麗莎點點頭,轉身回到行政室內,打開抽屜暗格,取出一份詳細的平面圖交給我們,我們接過仔細一看,立刻注意到有一個工務處,有個地方可以通往下水道,沿著下水道走,看起來能夠走出亞佛倫斯王城外。
「你們可以走這裡,不過這棟建築是亞佛倫斯人建的,自然也知道這一條,他們在大使館內搜索無果後,便會往這裡面搜索,你們需要跟時間賽跑,剩下的我就幫不上忙了。」麗莎補充道。
「那出去之後呢?我們本來有輛馬車,現在顯然無法去取得馬車了,也進不來。之後逃出去了,沒有馬車我們移動速度也會受限。」KO問道。
「我在城外有一輛備用馬車,如果你們走下水道出去,那邊是一個雜亂的區域,馬車就藏在那邊。」麗莎思索後道。
聽起來沒有什麼問題,而且我們也沒太多選擇,確認之後,我們便將麗莎綁在椅子上,麗莎則不忘動些手腳,萬一真有什麼狀況,她自己可以脫困。一切就緒後,我們便帶著那四位奈法瑞安人前往工務處。
由於工務處的人都已出來搜尋我們,因而此刻工務處內一個人都沒有,我們按著地圖,很快便找到通往下水道的鐵柵,後面便是向下的通道,我們打開鐵柵魚貫而入,此時大使館大廳處也開始傳來嘈雜聲,看來他們已經開始搜查我們了,我們動作必須加快才行......。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