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時間已是傍晚,孟烈信步走過一條小巷。這一處人跡罕至,環境清幽。
他在一處轉角,看見一個小妹妹,大約十一歲,正一個人在遊盪。
由於很少人經過此處,孟烈一時色迷心竅,對小女孩伸出魔爪。
當孟烈粗暴地侵入,一鼓作氣頂中她的子宮時,那陣猛烈的衝擊,直抵女孩嬌小身驅的最深處,強烈的穿透感讓小妹妹發出虛弱的喊聲,那叫聲如同某種受傷動物的哀鳴,又像是一個瀕臨窒息之人的無助呼喊。(此處是表達生理上的痛。)
完事後,他警告對方不准說出去,否則會要她比這次更痛苦。
女孩回到家,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敢說。
2:
孟烈在小巷實施惡行後,雖然盡力抹除所有痕跡,並透過鞏固其令人畏懼的形象,以確保無人敢質疑或調查他,然而,世界上沒有絕對完美的罪行,也沒有絕對無懈可擊的假象。
孟烈未瞞過所有人的眼睛。
「他們」是一些陰影中的旁觀者,像是是某個偶然路過且記憶力驚人的乞丐,或是某個精通易容匿跡、碰巧在附近執行任務的第三方勢力探子。
「他們」並沒有直接看到全部過程,但捕捉到了關鍵的片段:孟烈在一個不尋常的時間出現在那個不尋常的地點,以及隨後發生的某些異常跡象。例如,微弱的異常聲響,孟烈離開時的神情異樣。
這群掌握了片段資訊的人,我們稱之為「持密者」,是武林中同樣奉行現實主義、深諳權謀之道的「玩家」。
他們知道,單憑這些線索,不足以扳倒像孟烈這樣的強者。公開指控只會被孟烈強大的聲勢和無數信徒的反撲淹沒,甚至招來殺身之禍。
於是,持密者開始了一種更陰險的策略。
他們不公開,而是私下、隱晦地讓孟烈知道——他們「知道」。
好比說,透過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信中只有對小巷地點和特定時間的精確描述;他們曾在某個只有孟烈會注意到的地方,留下一個與當時情境相關的微小信物;甚至在一次私下會面中,「他們」中某一人「不經意」地提及與那條小巷相似的場景,同時觀察孟烈的反應。
在持密者的暗中操控下,孟烈在公開場合依舊維持著無人匹敵的威壓,私下卻被迫成為這些人的工具。
3:
罪惡成了孟烈通往巔峰的墊腳石。
孟烈在武林中呼風喚雨多年。歲月流逝,他從壯年步入老年,即便年屆七十七,其積累的威嚴與佈下的耳目依然讓大多數人不敢輕犯。人們或許私下詛咒他,但公開場合依然對他畢恭畢敬,因為那份恐懼早已深入骨髓。
然而,命運的荒謬性,有時會以最平凡、最猝不及防的方式呈現。一個尋常傍晚,孟烈在城中一條大街上漫步。就在此時,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不知是不是因為車夫的疏忽失控,猛地撞上了他,將他瘦削年老的身軀撞倒在地。
孟烈倒臥在青石板上,劇痛傳來,他還來不及運轉功力抵抗,緊接著,另一輛緊隨其後的馬車,看似為了避開前一輛馬車,驟然轉向,厚重的輪子精準地從孟烈頭部輾過。
疾駛之音嘎然而止,車夫一言不發,跳下查看,身後傳來一個年輕人冰冷平靜的聲音:「我要下去看看。」下車的是一位衣著華貴的銀莊少爺,他看著地上的血跡和孟烈屍首,面上看不出明顯神情。他知道自己碾死的是誰。
4:
那女孩子叫做婁念慈。
她對此事沒有能力反抗,更找不到可以求助的正義力量。
她深切地知道,直接對抗孟烈是自殺行為。
成長過程中,她努力學習易容術、追蹤術,並精於情報收集與分析,戒懼謹慎地在武林邊緣和陰暗角落活動,默默收集關於孟烈及其勢力的各種不利資訊。
後來,她暗中將一些關鍵情報透露給孟烈的對手(無論這些對手是正派還是邪派),在不暴露自己的情況下製造混亂,試圖從內部影響孟烈的權力結構。
孟烈在其漫長的權力生涯中,或許隱約感到有些不對勁,偶爾會遭遇一些解釋不清的麻煩或失誤。不過他憑藉強大的實力,總能將這些波折壓下,或歸咎於其他原因。
他永遠不會知道,那些來自暗中的阻礙,源於一個曾被他傷害的小女孩。
婁念慈帶著她隱藏的秘密,度過了漫長的數十年。
直到她年屆八十。
在一個荒涼偏僻的山谷間,她遇見了一個陌生人。
爭執的起因微不足道——一塊水源地、一個避雨的山洞。
這只是兩個在社會邊緣討生活的人,於生存壓力下的衝突。
這個陌生人異常兇狠,毫不猶豫地向她投擲毒鏢。
她畢竟年邁,且一生都專注於暗中行動而非正面戰鬥。
毒鏢又快又準,一枝命中前胸,兩枝射中後背。
她勉強支撐,可劇烈的疼痛和迅速蔓延的毒性讓她無力逃脫。
她孤獨地倒在山谷的亂石間。
沒有呼救,也沒有人會聽到。
就像童年裡的那條小巷。
那條讓她這一生都活在痛苦中的小巷。
不會有誰聽見。
不會有誰伸出援手。
她一直孤單一人。
她的意識在毒素中漸漸模糊。
腦海中閃過的,也許是當年那條小巷的陰影,是孟烈那張令人畏怖的臉,是自己數十年來壓抑的悲苦和無聲的反抗。
她的身體在荒野中腐爛,被野獸啃食,被歲月侵蝕。
山谷偏僻,人跡罕至,正如她一生所處的黑暗之處。
她的遺體,在千年之內都未被任何人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