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境之約》第三十四章:反派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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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如約而至,辰風訂了一家在河岸邊的藝文餐廳,名為「無聲之間」。

他早早到達現場,坐在靠窗的位置,夕陽餘暉映在他的西裝上,一如他選擇的那身打扮:低調卻極致合身的灰藍色襯衫,與手工訂製的深灰長褲,腕上只配戴一只簡約機械錶,無任何炫耀意味,但氣質自成一格。

小語進門的那一刻,略微吃驚。她的視線落在他襯衫隱約勾勒出的肩線上,此刻她的內心就像她在《現實冒險》中一度描述過的一樣,眼神炙熱,驚艷極了。

「你今天……是要參加什麼時尚品牌發布會嗎?」她試圖用打趣掩飾自己被迷得腦子無法思考的狀態。

辰風低笑:「我記得你上次在畫展時看我的眼神,你似乎很欣賞這樣的穿著打扮,為了我們這次約會更加順利,我特地挑選相似的穿著,希望你看在我的美色上,多多包容才好。」

小語怔住一秒,才發現他是在調侃她不小心洩漏的花癡本性。 「你知道?」她微微臉紅。

「嗯,而且我還發現你是顏控,更偏好肌肉線條明顯的健身男,」辰風看著她染上嫣紅的臉頰,語氣揶揄,「或許我這樣的,正是妳的菜?」

小語聞言大窘,但還沒意識到他話中的真正含義,只當他是普通朋友間的幽默回應。她連忙求饒,「別調侃我了,你自己魅力怎樣你還不清楚嗎?」

話題一轉,「你點餐了嗎?我查過了這家餐廳的特色料理了,快讓我看看你都點了什麼。」 辰風微笑,手裡拿起放在一旁的菜單遞給她,「當然還沒,等著讓你發揮呢!」以他閱讀小語多部作品的經驗來看,小語特別喜歡點心類的美食,這種時候留給小語自己發揮,最能讓小語開心。

「太好了,快和我說說你喜歡哪種的?」小語欣然接過菜單,愉快地問道。

辰風一邊和小語討論著自己的偏好,一邊在心裡想著,兩人間已經漸漸熟稔,小語和他的相處越來越自然,距離夢中兩人的相處模式越來越近了。 在辰風有意的引導下,兩人在等候餐點的時候並未冷場,話題繼續往下進行,如溪水般自然:從下次的畫展主題談到建築美學,從文學聊到風俗文化,從休閒運動說到旅行習慣,每一個回合辰風都拿捏著恰到好處的輕鬆與深度。

他從不急著逼近,卻又讓人難以逃離。這個下午,兩人的心似乎更加接近了。

夜色沉沉,兩人走在回程的河岸邊。

「如果你沒當科技公司主管,以你的外表應該可以當男明星或男模特。」小語凝視著他完美的外表,輕聲說。

辰風低下頭,看著她微笑道:「多謝誇獎,但我只想給我喜歡的人看,不喜歡無關人等的太過關注。」她聞言一愣,辰風繼續說:「......我只在乎眼前人」。 被辰風的專注的眼神和迷人的微笑給電到,小語猛地低下頭,心臟怦怦地劇烈跳動,對於辰風的話中意思不敢深想,連忙低著頭往前拉開距離。

小語心裡暗忖,她覺得這男人在現實中似乎越來越迷人了……每每越和他接近,越覺得這男人有毒。

待小語平復好內心的波動,發現兩人已經並肩站在岸邊,那座城市橋上的燈緩緩亮起,辰風低聲說:「小語,若有一天你發現我在你故事裡,早就出現了很多次,你會怎麼樣?」

小語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只是默默地回想著自己的文學創作網站,自從認識這個男人以來,她的文字幾乎全部圍繞著他展開。

喔不,她還有個忠實讀者,他也是她的創作靈感來源。 她笑了笑,認真道:「我不意外,因為你就是那種天生主角,在我的故事中,所有劇情都會圍繞著你展開,其他人都遮掩不住你的光環。就算是反派,也一定是終極大Boss那種。」

——而你,早已在我人生故事裡深根埋藏,無論是喜劇還是悲劇,你都只會是故事裡的唯一男主。 辰風沒有回話,只在夜風裡,靜靜望著她的側臉,心想——反派的戲劇性從不在於做壞事,而是擁有太多難以啟齒的溫柔。

小語,就算我是反派,我的弱點也只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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