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想…我知道有一部分的我們是怨怪他人的,爸爸他…缺席了我們大部分的成長時光,我們從小時候,就被要求選擇要跟爸爸走或是跟媽媽逃離,兩個方向,我們都半自願的奔走了好幾次,回首過去,我們的成長過程五分之二只有媽媽存在,爸爸他被工作帶走了,被遊戲佔據了,被政府關起來了,被消沈與憤怒包裹了。而媽媽要扛起家,要承接爸爸的不理解與指責。
我們永遠都記得媽媽曾經期待著,當爸爸回來的時候,會一起扛起我們的家,但他沒有,媽媽說,他還覺得自己曾賺取的財富取之不盡,足以應付生活與磚瓦,但事實是媽媽扛得很辛苦,還要面對爸爸的指責,在我們不停搬家,在我們最需要精神與資金資助的時候,爸爸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消沈、責怪媽媽沒有把錢管好的男人。
當時的我們為什麼要在一邊聽著爸爸說媽媽是XX病,媽媽說爸爸為了要XX才一直找我們互動,一邊要想辦法理解雙方的狀況下,還要成長為一個完整而負責的大人呢?
即便到了現在….八點檔都還繼續著,爸爸的目的性很強,爸爸扛不起這個家,媽媽放棄了,徹底遠離了爸爸,決定燃燒自己和我們來支撐家的脊梁,但我們還是被要求著要歡喜的去找爸爸互動?
但我們的手足就不用,因為他們未成年…….即便過往的我們在18歲的蛋糕被消化之前,就被要求著消化這個家的資金斷裂與情緒深淵。
…有段時間,我們讓那個不記得悲傷的孩子去扮演笑臉,但我們父母並不接受,他們總把課題放在孩子的手上,要求解答。
要求我們保持完整….
既痛苦又需去理解且背負責任並學會讓自己快樂。
……我們做不到,為什麼做不到呢?於是她生氣了,我們生氣了,身體成了我們的發洩桶,然後我們遺忘。只剩下瘀傷證明悲傷來過,而我們只是弱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