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坐在窗邊,兩杯咖啡的香氣在空氣裡緩緩飄散,卻怎麼也掩不住那股難以言喻的沉默..........
外頭的陽光溫柔得過分,落在玻璃上,折射出細碎的光影。
人群穿梭,街道喧鬧,唯獨我們的世界靜得近乎凝固。我聽見冰塊在杯中輕輕撞擊的聲音,那是我們之間唯一還在流動的節奏。
你的手指繞著湯匙打轉,卻始終沒有攪動那一層浮在表面的奶泡。
我試著開口說些什麼,卻在話抵達唇邊時,又被那無聲的氛圍輕輕掩埋。
有時候,沉默比爭吵更銳利。
它不喊、不吼,卻能一點一點地剝落彼此心裡的柔軟。
你沒有生氣,我也沒有哭,只是都在靜靜退後,像潮水退去沙灘的邊緣,留下的只有未乾的痕跡.............
窗外的風輕輕掠過,帶起樹葉的顫動。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連風都比我們懂得表達。
桌上的咖啡漸漸冷卻,時間像砂一樣從指縫裡滑落。
我們都明白,話語已經無濟於事,能說的、該說的,都早在過去的日子裡耗盡。
靜默,像秋夜裡的露水,透明卻帶著寒意,讓人不敢伸手去碰。
我抬頭望向你,你卻望向窗外的天。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所謂的「無言」,並不是沒有話說,而是再多的話都無法觸及彼此的心。
世界依舊運轉,陽光依舊灑落,城市依舊喧鬧——只是,我們之間的橋,已經悄悄崩塌。
我目送你離開,直到那熟悉的背影被人潮吞沒。
窗邊的光線漸漸暗下,店裡響起緩慢的鋼琴聲........
我喝了一口冰冷的咖啡,苦味在舌尖散開...............
像是...............在提醒——有些關係,不是結束,而是靜默的延續。
「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