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我应该要来叙述阿姜措的传奇事迹,他是阿姜曼的一位戒腊很资深的弟子,有很多与阿姜曼一样类似的经历。当你在读这一章节并已经开始想着他的经历到底是真是假的时候,你是从你的角度去读某人的经历而不是你自己的经历,你应该试着想象一下如果是你自己遇到这类的事情,你又会怎么想?又有何感受?所以当你继续读下去的时候请牢记这一点。
这位迄今还在世的尊者天性喜欢在山林间行脚,而不喜与其他的比丘及沙弥有过多的互动。因为对他自己及其他神秘的灵界众生而言,例如天王、诸神、帝释、梵天、鬼、龙及阿修罗等等,他深明在深山丛林中独居静修的好处。这些都是人类的凡胎肉眼所看不到的有情,因此在人间与「三界」中,似乎没有意义,也仿佛不存在一般。这些灵界众生恳求尊者慈悲祂们,祂们说祂们跟人类一样,也相信善业与恶业、功德与恶法、天堂与地狱及涅盘。但祂们没有办法显现自己,也没法将他们所知道的都给呈现出来,无法像活在人世间的人类一样以一种公开、清楚的方式让世人了解祂们,祂们只有在极罕见的情况下会遇到极少数有「遥视」的人(也就是指对万物存在的整体性能以客观、不带成见的态度,能以特殊奇异的方法来获取灵界的讯息),这种人有时会承认祂们的存在。
祂们又说:「这些灵界众生众生都不喜与人类接触,不管是男人或女人都一样,因为人类的身体粗恶,心中潜藏着攻击性,无法带给与他们一起生活在世上的其他有情信任及免于恐惧的自由,只有那些心中有『戒法』(惭愧心)的人除外,因为即使他们的身体是粗恶的,对于必须臣服于业力因果法则的人来说,这是很自然的事。对于这样的人,没有天神会反感,因为这样的人世间稀有,他们以各种方式带给他人平安的美德也同样带给了我们平安。但他们无法直接知悉我们的存在或与我们接触,我们之前唯一的联系就是美德。」
「这样的人,以直接、间接的方式,以明显或隐晦的方式,不受时空限制且无限地为世人带来了广大的平安。当这样的人不断回向他们的功德时,即使在鬼界中,善业够大的鬼,也能从中获得平安,而有天神之身的有情则会一直随喜(anumodanā)他们的回向,祝愿他们富裕、健康与长寿,并期盼他们在离世并安享他们自己珍贵的天界财富之前能持续帮助这个世界。」
「但,尊者,就您本人而言,您是一位非常特别的人,因为您的戒行与修行圆满,您的心因见法且具有法的功德而明亮,值得受到最高的礼敬与信仰,我们大家恳求您长期驻留在此护佑我们,以您的慈悲来帮助不幸的灵界众生,这样我们就可以经常来亲近您,听闻您的开示,大幅的增长我们的『清净功德』(puññā–pāramī/波罗蜜),成为我们未来『道』、『果』、『涅盘』之路的助缘。」
阿姜措说,他住在偏远的山中时,来与他接触的灵界众生,从远处或近处的天神、空居天与地居天,甚至龙族与孤魂野鬼等通通都有,祂们几乎每晚都会来访,但他还是能在适当的时间规律地从事他的修行,他自己能找时间休息,并没有甚么困难,他能不断地接待他的神秘访客。不管是白天或黑夜,他几乎没有多余的时间,然而比平时更加顺利。比起跟众人、比丘及沙弥在一起及互动的时候,他反而更难得到平静。但与住在各种天界的天神互动时,不管来访者有多少,宛若无人一般,他向祂们开示佛法的时候,全凭心中的意念,不需要用到肢体上的动能。事实上,他向祂们开示佛法之际,就一般人的感觉,仿佛身体根本不存在,因为只有「觉知」与「法」的交会及显现,而传法给听众的同时,倦怠感也不会产生。
阿姜措结束开示之后,这些灵界众生众生都欢喜随喜,同时赞颂了三声:「善哉(Sādhu)!」,赞颂之音回荡在一切的世间(loka–dhātu),阿姜曼也曾跟我说他有跟这位阿姜几乎一模一样的经历。
这些灵界众生在闻法的当下,目的是为了获取正知见,犹如有人走在一条他从未走过的路上,担心自己可能会走错路,非常关心自己是否正走在正道之上。有一些灵界众生会使用一般「意念的语言」来交谈,而有一些灵界众生则使用佛陀时代的巴利语,但阿姜措能听得懂这些巴利语,因为这就跟「意念的语言」情况一样。
阿姜措说当他出定之后,他试着用巴利语写下这些天神经常提出的问题,阿姜曼还在世的时候,阿姜措会把这些问题拿去请教阿姜曼,但阿姜曼说:「虽然世界各地所使用的巴利语文字都有其特殊的含意,然而从意念心中自动生起及诸神提问时所使用的巴利语词却都是一种很特殊的情况,都只能适用在那个时空下彼此相互沟通的当事者之间,若将其与人间通用的巴利语作一个连结可能就会非常的不适当。因为就算用人间的巴利语去翻译,翻译出来的意思可能很有意义,也很清楚,但从特定的人的意念中自动生起的巴利语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其意义也只与那个特定的人有关,而不能适用在一般其他的地方。所以就算我把某句话翻译给你听,也很可能不符合你从巴利语词汇中所理解的意思,如果是这样,我干脆就不翻了。因为从心中所缘生出的语言,不管是巴利语或『意念的语言』,也不管是给予警告、劝戒或其他,可能只能单独被那个人所理解及确认,其他的外人也只能试着去解读当事者所欲表达的意思,但这样做很容易曲解说法者的真意。」
「从我心中发出的意念去对诸神及其他能与之沟通的灵界众生所说的法,我都非常的了解,因为这些『法』都从我心中不断地生起,如果把这种不断生起的『法』说成是禅修的补充,这种说法也没有错。但类此的『法』也可能在其他的时间生起,比如有时在经行中生起,或平时坐下的时候,或托钵行进间,或进食之际,或与朋友及同修谈话时,或停下来时,或说法期间稍停片刻,它们不分时间、地点或情况而生起,但若说它们是来自于我的性格,对我来说这种说法似乎不是很正确,因为当我开始修行的时候,我曾辛苦摸索与挣扎,当时也没见这些『法』生起过,只有当我的修行到了某一阶段并有些许的领悟时,它们才开始出现,就从那时起一直到我的心识开发出定与慧,直到现在,随着心识越来越强,这些『法』也逐渐变成了固定的伴侣。」
「现在,这些『法』无止尽的、无时无刻不断地生起,而且是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比如并不需要在特殊的情况或某地点,因为它们可以在任何特殊的情况或地点生起,一般来说,我会认为它们是一种个人的『法』,只有我自己才能理解,我从没想过请别人来帮我翻译,除非我想知道别人翻译出来的意思,拿来跟我自己的理解做一个比对检验,并不是我不了解法义,而事实上我完全了解别人和我自己心中的一切法。」
「因此我不想为你们翻译,因为就算我是你们的阿姜,你们对于从心意中说出的『法』所应理解的基本意义,会比我的翻译更有价值。」
「他从未翻译过。」阿姜措说,「但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阿姜说的绝对都是真的,我肯定都同意。」
第一节/天神来听阿姜说法
阿姜措说,诸神会来听他说法。有的时候来的很多,有的时候来的很少,但一般来说,来参访阿姜曼的天神为数并没有很多,有时介于五十到六十之间,有时一百到六百,有时在极少数的情况多到一千。
「不管是空居天或地居天,诸神身上所穿的天衣都一样,或白或红,但都不会显得太突兀或标新立异。不管是哪一群天神,也不管祂们来访得有多频繁,祂们当中都没有任何一个天神配戴珠宝首饰或化妆,因为祂们来参访的是一位具足戒德与修行的比丘,祂们都会抱着高度的敬意与信仰而来,诸神的领导也会提醒祂们参访比丘的时候不要化妆或配戴任何装饰品,祂们的穿著应符合佛教居士的礼仪,要得体与端正。祂们的言行举止都非常得优雅引人,令人目不暇给,且让观者久视不厌。这也是给我们人类在参访比丘或僧团时的一个极佳的范例,从而给人一种有礼貌的观感,不会让人看了以后会产生一种难以抹灭的冒犯或强烈的反感。」
「但又有谁有这个能力来告诉人们有关诸天神的事情,好让大家相信与学习,并进而以祂们为榜样?又有谁有这个勇气敢承接这样的任务?因为一旦有人提到诸神、鬼神、孤魂野鬼等这一类的超自然现象,不论是出于开玩笑或严肃的讨论,都会被嘲笑。至于有人提出人类的世界应采用天界社会的行为准则,此人一定会被说是疯子或精神错乱,就算精神病院也很收治这样的病人,因此难道你们不觉得此人因罹患神经病而死得一点意义都没有?」
长老说完之后,我们都笑了起来,并停顿半晌,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出声,半开玩笑地说:「我觉得应该由阿姜自己来向人们介绍天神的礼仪,因为您真的见过祂们,所以人们凭甚么说您疯了?人间的人们,如果到各个国家看到不同的事物,回国后跟其他人谈论他在国外的所见所闻,并引进一些外国新鲜的事物来改善或解决家乡或城镇的问题,因此他引荐了外国的法规或风俗习惯供家乡的人遵循,比如说,在泰国,男女老幼的服装风格都几乎都受到外国的时尚影响,变成外国的样式。因为我们泰国人很容易受教,不像其他国家的人那样冥顽不灵,他们拥有的服装配饰的风格愈多,他们就愈喜欢,他们也复制了其他人的风格,甚至青出于蓝比原创还更好,他们对于任何奇异、新鲜及有趣的所见所闻,也都保有最美好的记忆。现在一提到天界的服饰风格,大家谁也都没看过,甚至连在虚空中飞翔的天人也没人看过,因此毫无疑问的,只要将天神的风格向世人展示,大家一定能领会并欣赏,如果以这种方式呈现给世人,我认为应该有很多人会感兴趣,因为这是上流社会的风格啊。」
当我说完后,我们两人都笑得很开怀,之后长老回答道:「你说的东西,就跟平时一样,都太夸张了。如果我真照你说的那样去做,我一定没法在泰国活下去,我肯定会被放逐到鬼神与孤魂野鬼的灵界众生世界里,为大家会指谪我是这些灵界众生的一员,并肯定将我赶去跟鬼神与孤魂野鬼一起住,至于说把我给送到欲界天及梵天,肯定是没希望的,因为这些天神的地位都非常崇高尊贵,但肯定会把我给送到鬼神与孤魂野鬼的世界里,因为这些灵界众生的地位卑下,没人会尊重祂们。万一发生这种情况,你说该怎么办?」
我们又再一次大笑了起来,阿姜继续说:「拜托不要叫我去跟世人介绍诸神与梵天的生活习惯,因为人们仍尊重佛教与世尊,且抱有崇高的敬意,而我们所讨论的法也可以在他们的内心找到,如果有人对修行很感兴趣,可供人使用的一切佛法都不缺,除非,此人太过愚蠢。但我跟你说的只适合你一个人听,我不认为适合其他人,那么当我告诉你发生了这些事,你便立即要求我向世人传授天神的习惯与生活之道,那么对于任何开始想教导世人这些微妙的生活之道与习惯的人来说,这将是莫大的不幸。恕我办不到,事实上,我甚至连想都不该想。」
我回答:「我只是一时冲动提出这个建议,如果您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我们就像完全信任对方的比丘以亲切轻松的方式独自交谈着。
很多在不同情况下来参访他的天神,各自都有其喜欢的主题。有一些喜欢在听法前先受戒,有一些喜欢直接就听法,也一些喜欢较高深或较浅显的系缚的法,但大多还是喜欢浅显的。有一些喜欢听《转法轮经》,有些喜欢听《慈经》,还有一些喜欢听僧伽彼此相互帮助的僧合和法。
他说祂们各自有各自的喜好,都不一样,但如果来的天神很多,祂们都会按照大多数天神的意愿决定祂们想听的法。祂们就跟人类一样,都是根据自己的性向喜好而选择祂们喜欢听的主题,有的喜欢听四梵住,有的喜欢听连我自己都从未听过的经文,我只好跟祂们说我没读过这些经典,于是乎祂们会要求听其他祂们喜欢的经典。
他说诸神都非常敬爱他,不希望他去别的地方,祂们希望他留下来长期跟祂们在一起,因为祂们说有他在的时候祂们的心就会非常的平静祥和。夜间的时候,祂们会聆听他吟诵经文并沐浴在他散发的慈心中,祂们都深受影响,所以都不希望他停下来。他说他诵经时只是心中默念,并未发声,但当诸神来参访他时,祂们会请他念
各种经文,让祂们欢喜,也会令祂们更喜欢这些经文。当他吟诵的当下,祂们都全神专注聆听,他问祂们:「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念这些经文?」祂们马上回答:「您吟诵经文的声音响彻十方,我们怎么可能听不见?」
法是非常的微妙与精致,当它透过念诵被传达出来的时候,必然会响彻诸方所,令世上一切有能力听得到的人都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