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通貨膨脹,是唯一一種不需要立法,就能強加在人民身上的稅收。」 ——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 米爾頓.傅利曼(Milton Friedman)
這句話聽起來很殘酷,但這就是我們面對的現實。
1980~2000年出生的人,有著最深的無力感,往往不是來自於「沒有工作」,而是來自於「明明很努力工作,生活品質卻在原地踏步」,這就是正在發生的「無聲破產」

現在的一千元,能買幾片雞排?
我們20年前1千元大鈔大約可以買25片雞排,20年前拿著一張一千元就可以請25個同學吃雞排,現在大約只能買10~12片吧。
再回想一下,15年前拿著一張一千元大鈔走進超市,你可以推著滿滿一車的生活用品出來,感覺心裡很滿足,但今天同樣的一張藍色小朋友,可能買兩袋衛生紙、幾盒牛奶、幾顆蛋,還沒走到收銀台,你已經在心算:「一千元夠不夠付?」
這不是你變會花錢了,也不是你變貪心了,這是因為我們手中的貨幣,像一塊放在室溫下的冰塊,正在慢慢融化。
真相是你的錢正在被一個看不見的怪獸慢慢啃食,它不會發出聲音、也不會發出通知,但它每天都在你生活裡出現,"那就是高通貨的生活品質,即將讓我們習慣花不起"。

努力工作的「跑步機陷阱」
許多人這幾年最深的感觸是,老闆終於加薪了,每個月多了3~5%,原本以為可以存更多錢,結果年底一算,存款數字竟然沒什麼動靜。
原因來自從疫情後的通膨是非常可怕的,在高通膨時代,我們就像是在跑步機上奔跑的人,你很努力地加快腳步(加班、斜槓),但腳下的跑步機履帶(物價、房租)也在加速向後轉。
當一份便當從 80 元漲到 120 元,你的薪水如果沒有跟著漲 50%,你就是在變相減薪。
銀行不是保險箱,只是「資產的休息站」
老一輩常說:「有錢就存銀行,最安全。」但在通膨怪獸面前,銀行帳戶其實是最危險的地方之一,上一代的利息很高可以有8%以上,所以還能抗通膨,近20年早就不行。
所有的投資原則是:「風險來自於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把錢鎖在銀行裡領著 1.5% 的利息,卻無視外面 4%以上 的通膨,這其實也不是什麼保守,比持有實體黃金的人都還不如。
也意味著你選擇了讓資產每年自動蒸發購買力,現在的銀行,不該是你財富的終點站,而應該只是暫時的「停機坪」,錢停在那裡太久,是會持續被吃掉的。
投資,是為了拒絕當受害者
很多人害怕投資,覺得股票波動大很危險,那是因為你沒有在一個好的投資環境,就像我這邊【財經咖啡因】,也就是讓數據更有量化可參考性,至少也要有期望值高風報比的基礎選擇商品跟制定交易策略,不是還在為了5~10%的報酬率就賭上人生資產。
你已經知道現在把錢全握在手裡,最終的結局就是「購買力逐漸消失」,就如同你手上的一千元,在25年前跟今天能買的雞排片數已經有120%的差距。
在這個時代,學習理財與投資,目的並不是為了讓你一夜致富,『投資的真正目的,是為了讓自己跟家人生活品質提升,並不是為了享受過程的快感』

台灣病是什麼?就是繁榮背後的犧牲
一篇英國經濟學人的文章主題"台灣病"
我們擁有護國神山台積電,這是台灣的驕傲,也是全球科技的命脈。
但從總體經濟學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一種危險的失衡,半導體產業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吸乾了這座島嶼上最優質的資源,還有最頂尖的電力、最昂貴的土地、以及最聰明的腦袋。
這種失衡造成了殘酷的「擠壓效應」,首先是人才的磁吸差距。
當科技業能開出數百萬年薪的分紅時,傳統製造業、服務業、甚至是文創產業,根本無力招架,最優秀的人才全往同一個地方擠,導致其他產業面臨嚴重的人才斷層與創新停滯。
其次是物價與房價的「外溢效應」,竹科、南科周邊的房價飆漲,科技新貴的高消費能力拉抬了當地的物價水準,但問題來了,住在同一區的老師、公務員、服務生,他們的薪水並沒有跟著半導體指數翻倍,卻被迫承受跟著翻倍的生活成本。
這就是為什麼很多人在「工作的跑步機」上跑得很認真,但是薪水卻沒提升的重點。
台灣的物價與房價水準,是被前 10% 的高科技菁英拉上去的;但你的薪資結構,卻還停留在傳統產業的成長曲線裡。
強勢的新台幣雖然有利於進口設備,但也讓那些毛利本就微薄的傳統出口產業(如機械、紡織)在此刻承受巨大的匯損壓力,這些產業養活了台灣大量的就業人口,他們的衰退,直接導致了社會中產階級的薪資停滯。
這造成了台灣獨特的 M 型社會焦慮:國家整體數據很漂亮,但那是被平均後的假象,剝開亮麗的 GDP 外衣,底下是貧富差距急劇拉大的裂痕。
所以未來台灣的中產階級一樣會跟著時代逐漸消失。
還記得之前說過的家庭收入等級嗎?
過去我們熟悉的社會階級:清寒 ➡ 普通➡ 小康➡ 富裕
未來的台灣社會結構只剩:清寒➡ 普通➡ 富裕|不再有小康這個選項
而最可怕的,或許不是貧窮本身,而是一種集體的「無聲破產」。
就是對生活品質下降的麻痺感,掌握權力的頂層上流,都下注賭著多數人會習慣便當裡少了一顆蛋、習慣吃的肉越來越小、習慣了這輩子注定買不起房子的劇本,並默默接受這就是常態。
「衡量我們進步的標準,不是看我們是否讓富有的人更富有,而是看我們是否讓那些幾乎一無所有的人,得到足夠的保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