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陪伴內人至T醫院回診,兩個門診結束,已下午將近四點。看來無論是患者或陪病者,都得有體力和堅定耐性。回程時,行經○○書店,必然進入巡禮一番。對讀書人和作家而言,僅只置身書店中瀏覽書名,就是一種學習與刺激,一種自動存取與智識更新,有時候,它更發揮打開天眼的作用。
也許,正因為我抱此信念進入書店,到店上架的新書立刻向我發來回應。我發現了許壽裳(1883-1948)的《魯迅傳》(燕山大學出版社,2025-11),該書裝幀精美又是全新校訂版,完全符合了我的閱讀需求和品味。其實,早在1980年代初期,我就買過這個複印本,經歷過讀禁書的風暴陰影。如今時代環境不同了,我們閱讀中國近現代文學的視點也發生了改變,從此變得更理性與寬容。
必須指出,我不是魯迅研究者,儘管手中有一套《魯迅全集》,七八冊魯迅傳,但我的閱讀興趣相當,只侷限於魯迅與(留學)日本的關係。例如,我關注的是,太宰治在其著名中篇小說《惜別》中,如何描繪和定義魯迅留學仙台醫專時期的肖像,完全不在乎多數評論家對於《惜別》的貶抑與負評。如果我們歷史學家似的回想,正因為評論家對《惜別》的攻訐,豈不在證明太宰治戳到了造神者的痛處?最後,順便一提,我的朋友黃英哲教授正是許壽裳研究的專家。而我買得這部《魯迅傳》同樣有著偶遇舊知的喜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