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期我的鋼琴老師很幽默,她明明是手屈一指的鋼琴家,但人總是低調得不得了。「Chopin only owned a Pleyel and it didn’t bother him playing」是她常說的話。她住在南區最貴重地段,下課常載學生一程到中環,為的就是我們回校別太累。明明可以駕名車卻總駕着一部舊Benz,而且穿戴得體卻不侈華,永遠不用印有品牌字樣的手袋。她笑稱每次人家問她居何處她總得說西環,怕人家知道自己住薄扶林誤會她來自巨富之家。「比起我的老師們,我非音樂家啦,只是一個喜歡彈琴的小女孩。」五十多六十歲還是這樣可愛。打電話訂晚飯、認識新朋友時總是冠夫姓,因為她的姓氏太特別,一說人家大概就有興趣猜猜她是誰。
「我呀,讀博士也只為交男朋友而已,你以為我特別有天分特別聰明嗎?我就是懶得工作啊!這個博士稱號大概是我最貴重的嫁妝吧。」聽見香港首位鋼琴博士這麼說,港女們也真面目無光。人家十七歲考全額奬學金赴美讀一個博士學位來交男友當嫁妝,你以為觀音娘娘收一下兵就是如此容易?「your face your fate」只出現在無腦階層,事實上美麗又本事的所謂「師奶」實在太多,醜女蠢女懶女獨男毒男懶男們別再自怨自艾自找籍口自圓其說。「詩書滿腹氣自華」並非騙人,起碼在香港這彈丸之地並不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