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02-22|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不可逆轉昏迷

唸了幾遍 他行的 顯得非常忠烈 慷慨激昂地折斷病床 天花板 猛然睜開眼睛 竟帶有 月球的血緣 放著電 鍍著一根 清苦的湯匙 門邊懸掛秋日色澤的頭巾 那時 他從茫茫 42 街 打撈出一把發泡的吉他 就戴著這條頭巾 換弦 調音 與我搭話 他說我們全部的人都病得不輕 「而我是一個憤怒的平靜的人」 我的牙關隱隱作痛 這已經不是 意志力的問題了 這是局部麻醉的過失 我提起針筒 髮簪 吸塵器 他根本就不想同情我 我的鍋蓋鏽蝕的多麼嚴重或是 我有一片屋頂多麼適合曬棉被 他說你們全部的人都只想要 在小情小愛上 獲得完整的不痛 才懶於救援正經的悲傷 「搞不清楚狀況」他斥責 我咬不緊字 說你行的 時代不斷地在折返跑 最珍貴的禮物 從救命的藥 跑到令人快樂的藥 再奔回來 很多日子握著鎮定劑 從城市的北邊走到南邊 爬上第六層樓 模樣難熬 經常失眠 因為害怕變身為 永久植物人 喝咖啡的三十分鐘 已不再去想飛碟 忘卻但是不捨的 抽繩 砍楓樹的斧頭 稱讚意味的手勢 潛水泳鏡 無數場耗時不貲的 單人晚餐 現在 他已經治癒了這把吉他 很快就要前來宣告 我們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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