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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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的一年又來的時,常常都會想到比起小時候,小時候那種單純和快樂,我們已經離那時很遠很遠了。不管是事情,處境,或是我們自己......
  我們家是在初二時團圓。住旁邊的,附近的,徙去遠遠的地方的,都那時回來。那天我們家會煮到極其澎湃,我爸爸和我阿伯兩口灶湊煮,歡迎久久才回來一遍的兄弟姊妹。小時那時我僅僅知道吃;至今我才知道,我已經失去的,有多麼珍貴。
  自我還沒出生的時,我們阿公就已經有歲了。二十年過去,我慢慢地大,他看我漸漸長大,但是他也漸漸不記得我的事情。至今,老人家連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不記得了,更別說是孫或是其他的人。顧他的人顧得愈來愈辛苦,心裡也愈來愈艱苦;因為做工的人會領到他的工錢,志工可以得到安心和稱讚,但是兒女顧他們失智的父母,只有是煩惱、害怕和厭倦。最後,我阿伯他們家總算是顧不下去了,考慮要將阿公送去療養院,但是這時他的失智症狀,已經嚴重到沒有療養院敢收他了。
  已經散去的葉,已經從別地方得到養份的樹枝;要如何假做還是一叢樹的樣子?但是葉去到別地方落塗伸根,難道不用回來對他們的根感謝、關心和付出?每一年團圓,每人都將心裡的不滿藏著,和樂吃飯,然後又再回去過自己的日子。孫輩的我們大概知道他們大人心裡的結,不過沒辦法介入,沒處說話,隨口吃吃就急要走了。
  年僅僅是一個開始,年過了,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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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種子和土地來比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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