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2-0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辦公室雜記:蠻橫的正義感

出差間隙的大阪城(拍攝:我)
出差間隙的大阪城(拍攝:我)
  當我的腦袋自由運轉懸浮的時候,有沒頭沒尾的想法浮出水面片刻稍縱即逝。那好比賞鯨時詫異地問旁人說那是鯨魚嗎一樣。那段片斷的想法是:真羨慕辦公室裡穿西裝的男性,他們好像只要老起來放著,有了白髮或是皺紋,就自動有了份量有了權威,而那無關乎他實際有幾斤料。
  像拿出影帶回放終於確認,喔我看到一隻鯨魚那般,確認到自己在想什麼的時候也太驚悚。然後接著感覺這種毫無道理沒有邏輯的偏見也可以如此流暢地在我心中編織而成並潛藏於某處,感到又害怕又悲傷,像剛讀過一篇悲情的鬼故事一樣。

  聽說了集團企業的高層鬥爭,利用對方潛規則秘書的醜聞寫匿名函,內容堪比路邊腥羶小報包你直呼下一集何時刊載?(誇飾)那天我還在為了不明所以的眼瞎錯誤感到羞愧,被同事K安慰不要太認真,你看看高層就會發現自己這麼認真工作沒什麼意義。於是才有幸聽聞了精彩刺激的八卦,便感覺冷靜了一點。(這種表達政治正確嗎?)
  午休閒聊時L說起前塵往事,說曾有不知哪來的中國高官來時他和主管接待,結果主管一直被口頭性騷擾;解散回家後主管特地傳訊息給他說「抱歉讓你看到我的醜態。」
  我又驚又怒,為什麼受害者反而還要道歉說是醜態?結果L難以啟齒勉為其難地答道:因為在當下的那個狀態裡主管迎合那些人下流的台詞了。
  我無法想像當時發生怎麼樣的對話,但慶幸我不用知道。同時醒過神來,他人不必身處地獄當中的正義感對當事人來說未必有所幫助,甚至有可能變得蠻橫,這點我應該很清楚。然而只要自己不是當事人就會輕率放縱自己的情緒,一時之間感到很抱歉。
  然後看著為女兒憂心忡忡的K突如其來地我想,那天勉強合乎邏輯但其實莫名其妙的筵席,我沒有半點不快地順利退場,大概或許可能因為是有人出手幫我擋掉了。有人直接幫我叫早一點的計程車讓我離開可能夜深失控(雖然也可能不會)的現場。接著反反覆覆無理取鬧地感覺⋯⋯感覺憑什麼我要憂慮這些事,又憑什麼我還有這種困境有人來救?(然後還要因此慶幸兼感謝可能存在的好意?)
  對我就只是在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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