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着被形容為
港版二二八、被指違反國安法的民主派初選參加者的庭上自辯,很受觸動。不知怎樣形容,因為痛已不曉得痛,悲已不懂得悲。從一開始的「
我要見律師」,到無奈
選擇自辯(相信是為免牽連)。47位的人生故事用短短數句總結起來,換來一句又一句被稱為保釋條件的「不准」,然後是未審先判直接關押的現實。不再用十年換十年判十年坐十年,而是比十年更遙遠的無期。難以比擬的時間,難以承受的劫,然後想像假如是我要作自辯,幾乎在路上哭了出來。
尊敬嘅法官大人蘇惠德、主控官楊美琪,你好,
我願意接受你地嘅保釋條件。即使對我尼講,唔係容易嘅事。
其實係呢度嘅人,大部分都唔係一生出尼就大富大貴,大家都付出好多,先可以係呢個地方生存。亦都因為係咁,我地係香港紮根,冇能力或想法話走就走,漸漸走到今日嘅局面。
我相信大家都係對香港付出好多嘅人,對呢個地方有深厚嘅感情。只不過位置唔同,有啲人同我一樣,企係呢邊,有啲人就企起第二邊。但大家嘅起點,其實都係一樣。
由細到大,我都好希望貢獻社會,所以無論係大學讀書,以至出尼社會做野,我嘅學科、工作或工餘時間,都係同幫人、做義工、貢獻社會有關,希望令社會可以變得更好。
但尼到呢刻,無論你幫過幾多人,做過幾多好事,都一文不值。因為國想要嘅唔係呢啲野。
我想同屋企人講對唔住,對唔住,我愛香港呢個地方勝過你地,所以我冇辦法。係呢個時代,必然要承受種種惡果。
請你地唔使太擔心,亦希望你地明白,呢個係時代比我地嘅責任,我地冇得揀。可以做嘅,就唯有接好個波。
這當然只能是想像的自辯。在那處境,不管你有沒有家或一個很好的家,你只想快快回家。所以你只能用最卑微的言語,敘述你人生的貢獻或得著,懇求國讓你早日回家。
看看他們寫給我們的話:
兩段印象深刻的報導:
反修例運動以來,人們總是聊起,香港會變得和大陸城市一樣,她們不太認同。
「大陸是溫水煮蛙。」岑子澄說,陳哲生續道:「在香港,是把青蛙直接扔進一個油鍋裡,有的被慘烈的炸死了,有的旋即跳出來。」
「你們覺得留下的香港人在油鍋面前,是不是只有被炸死或跳出來的可能?」我們問起。「不是的,」陳哲生說,「我覺得這些香港人,就是被炸斷了一條腿,但還沒死得的狀態。」
這個比喻,其實也挺好的。斷了一條腿,還沒死得,有種再生勇士的志氣。
呂智恆養母聞得呂智恆須還押後,情緒崩潰,在法院停車場尖叫。呂智恆養母其後在庭外表示,本來呂智恆可獲保釋,但律政司立即提出覆核決定,令呂要繼續還押。她批評律政司「其實要扼殺所有佢哋覺得唔啱聽的聲音,但係呢啲聲音係非常正義的聲音,係香港好需要的正義聲音。」她直斥律政司「邪惡權力」壓制這些正義聲音,「去捂住我哋個嘴,同捉住我哋的人,令我哋唔可以做美善的事」。她表示不會屈服, 會繼續努力和強硬,並寄語香港人加油,不要放棄。
- Rizzy是個「有故事的人」,是位曾因政治審判下獄,現已「放學」的手足。重獲自由後,Rizzy積極貢獻社會,不但擔任健身教練讓更多人享受強身健體的樂趣,亦組織捐書予獄中手足,可留意其專頁支援在囚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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