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05|閱讀時間 ‧ 約 5 分鐘

電影 |《82年生的金智英》「束縛」到「質疑」:對世俗規範的質疑

《82年生的金智英》劇照
《82年生的金智英》劇照

規範的力量

世俗存在很多規範,要求我們遵守,家庭規範、男女性規範、人生選擇的規範,規範是一道高牆,可以保護我們,但也遮擋我們的視野,限制我們的思想。我們可能曾習以為常,但隨著增長,勢必也質疑過,可當試圖翻牆,就會被立即導正回來,指指點點的告訴我們,怎樣做才是對的。
金智英就是這樣一位,身在女性規範高牆裡的媽媽,她曾是個有理想的職場女性,但成為母親後,必須辭去工作,照顧孩子;必須處理各種家務,丈夫想幫忙,還會被嘮叨;想重拾工作,卻遭到婆家的阻攔。 對生活和未來的憧憬,消失殆盡,這些世俗規範的強大力量,壓的她喘不過來。
可是這些規範,從何而來? 誰規定的?

規範從何而來?

也許智英沒曾想過,就跟身旁多數家庭一樣,辭去工作,撫養孩子。當她想重拾過往的理想,才發覺家庭規範,已經套牢了她,稍微想改變,很快就被壓回來,即便有疑惑和不滿,但卻無能為力,她要扮演好媽媽,好妻子,好媳婦,而每個角色,都有一股規範的力量壓著她。
規範究竟從何而來? 上一代規定的,還是更早以前就留下來的,沒有人向我們解釋,為什麼這樣是理所當然?
當對規定有所質疑,得到的答案經常是,“這都是為你好”,“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答案。也許,連贊同規範的人,也未曾想過原因為何? 他們就是這樣生長過來的,認為這些規範是好的,所把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往下一代傳、往他人身上傳。
《82年生的金智英》劇照

從「束縛」到「質疑」

束縛的源頭,是來自“未曾質疑規範從何而來?”。若未曾想過,就接受過往規範,日後更容易疑惑,下一代為何不接受? 明明自己也是依照,這些規定走過來的。若曾經質疑過,無論有沒有能力改變,這些質疑,能讓我們對,任何不一樣想法的人,有更多的理解。
智英與婆家的媽媽 : 衝突。智英的婆婆是一個遵循傳統規範的媽媽,在婆家,智英打理家務是理所當然;女性在家照顧小孩也是理所應當,一個丈夫在家照顧孩子,成何體統。這位婆婆應該也未曾想過,為何總是要由女性來處理家務? 為何都要由女性照顧小孩? 只是把這一切當成理所應當,而今也來要求自己的媳婦。
智英與自己的媽媽 : 理解。智英的媽媽,也是因為女性規範,而被迫放下理想的人。智英媽媽,跟小時候的智英說:「媽媽是兄弟姊妹中,成績最好的,本來想當老師,但為了賺錢供哥哥們讀書,所以沒辦法去當老師」。小智英說:「那現在去當就好啦」。媽媽說:「現在要照顧你們了啊」。小智英回答:「是因為我才當不成嗎?」
智英媽媽,受世俗的制度影響人生,雖然無力改變,但也因此,更了解女兒的困苦。
《82年生的金智英》劇照

從「質疑」到「理解」

理解背景。每個時代都有他們的背景,會型塑不一樣的規則,過去是個服從的年代,也許他們也曾質疑過,但不敢多想;也許他們也曾苦過,但忘記了,所以把他們的觀念,放到我們身上。
就像智英模仿外婆,跟她媽媽說的話:「美淑啊,想當年你正值青春年華,卻為了供哥哥們讀書,在清溪川給人家踩縫紉機,人也日漸消瘦,每月按時拿著工資回來,媽媽都心如心如刀割。手被縫紉機弄成那個樣子,媽媽的心別提有多痛了。當時沒能好好抱抱你、也沒能和你說句感謝的話,我的美淑啊,對不起。智英她就算再辛苦,也會自己看著辦的。你把她培養得很堅強。」
這也是智英外婆,對她媽媽的真心話吧。讓妳耗費大好青春,就為了供哥哥們讀書,還要放棄自己的理想。老一輩也曾經為制度苦過,但隨著時間遺忘了,當他們把同樣方式加諸在自己孩子身上後,看到了過去的自己。認為規範是對的,也許是身不由己,是時代的背景,型塑出的思想。
理解想法。當被制度囚禁過,質疑後,思索過,雖然不一定有力量改變,但當年輕一輩,對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制度有所懷疑時,我們可以更能體會那種感覺。也許更能傾聽,和理解他們的想法,而非直接強加,我們認為對的事情。雖然目前未遇到過,但這種事,應該會一直發生。
被制度束縛的感覺與曾經的質疑,留在心中。理解過往的背景,理解新時代的想法。
讓每個規範都有彈性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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