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導演魯本奧斯倫Ruben Östlund繼上一部舊作-《抓狂美術館》(Square)一舉獲得坎城金棕櫚獎的下一部2022年新作Triangle of Sadness《瘋狂富作用》又戴上金棕櫚桂冠,並延續著前作,同樣把腦筋動到有錢人頭上,同樣以犬儒口吻考驗著嘲諷的限度,甚至加以惡搞,太過誇張並開始質疑電影為何要如此仇富?
有別於《抓狂美術館》以高雅藝術面對活生生的「關係美學」(Relational Aesthetics)探討社會階級與其倫理的變動疆域(所謂的社會性與道德性),如同片名:方塊「在框裡面(社會中)承擔共同的權利與責任」;Triangle of Sadness在片中只是稍微帶到的男主角皺眉的三角形,而《瘋狂富作用》作為一部更純粹的政治性電影,不免讓人將的三角形端點分別填上,電影中與相對於現實的三個社會位階:富人(老闆)、中產階級(白領)與勞動者(藍領)。
《瘋狂富作用》大體上前段敘事像是《抓狂美術館》的延續,並介於崩壞的邊緣,同時製造(或挑釁了)觀眾的不耐煩程度讓人想起拉斯馮提爾(Lars von Trier)。但也許是因為導演得了大獎之後,資金的籌募上的無慮並證明可以控制如商業電影的大場面:才可以打造富豪遊艇的階級荒謬寓言,與隨後發生的船難與浩劫餘生劇情,如此高成本的藝術電影(讓人想到同樣有艘船的馬修巴尼)。
I sell the shit俄羅斯肥料大亨在船上說著如此雙關笑話,隨後開始一連串不間斷的Ruben Östlund式的政治不正確的「不好笑」幽默,並在旅客暈船大量嘔吐如同節制版的B級電影中達到極致,自己是同時想到Haneke的《第七大陸》末段的搗毀一切成為廢墟,但同時又看到東南亞女傭們出動軍事化的清潔勞動又感到某種欣慰?(好像是如同《珍妮德爾曼》中看到自己母親守護著家的清潔與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