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內容:講述約翰·納許一位患有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美國數學家,憑藉其在博弈論和微分幾何學等領域的重要研究,以及在生活中如何受病症所苦、治療、選擇共存,最終獲得1994年諾貝爾經濟學獎。
當畫面帶到五角大廈,以一種隆重緩慢音樂去作出莊嚴場景表現,並且隨後納許在五角大廈進行解碼時,鏡頭先快速環繞著納許本身,再帶到螢幕上的數字排列,由不同數字發亮搭配快節奏的音樂,以及後放軍官的不同姿勢轉換,除了顯現時間流動,也表現出納許同樣快速動腦的解碼思考。
而同樣的音樂使用方式也用在後續的期刊解讀,透過字裡行間不同的單字發亮,一樣用著快節奏的音樂來展現動腦思考,但同時有另一個慢節奏的旋律,去彰顯這個任務成敗「關係著數百萬人的生命」的沉重感。
電影前半的畫面,在許多真實中參雜著幾分幻影,例如剛入住宿舍就迎來浪子室友查爾斯,與納許之間有著在屋頂喝酒以及發生爭吵爆發衝突,而把書桌從高處推下的行為,並且有如此「真實互動」的查爾斯帶出瑪西這個姪女角色;在五角大廈納許進行解碼結束後,帶離時瞥見威廉的身影,而期刊的解讀任務,也由稍早五角大廈真實的真實解碼任務及進行方式去做出延續,加上當時蘇美情勢也加深了這個任務的可信度。
而與這些幻影的對話大多是在與納許獨處時進行,而在納許身旁有人時,都會有個自然理由而消失,比如查爾斯找納許去酒吧時,就會讓他去搭訕其他女性而消失在人潮中,同時就有其他同校的來鼓動納許去搭訕妹子;或是與威廉不歡而散推開緊急逃生口離去,納許大喊驚動到其他同事,而同事只會關注在納許身上,也因為「任務」的保密性,納許只能將「感受到的威脅」全由自己煩惱而無法找他人訴說。
而瑪西算是一個很有趣的呈現,當我接受查爾斯、威廉以及瑪西是幻影時,其實我就沒有在意片中時間推移,瑪西卻沒有長大這樣違反常理的問題,但這個情況反而讓片中的納許因為這件事情,而認真到「自己真的病了」這件事情。
電影初期出現獻筆儀式時,是人們將筆放在桌上,以表達對位子上人的尊敬並且肯定他的成就,而最初這個儀式的橋段,是納許最心灰意冷的時候,因為自己提不出自己所想要的「獨創理論」,而在多年後,自己卻成為了坐在位子上,身旁的人將一支支筆放在自己面前。
整部片以約翰納許的生平為基礎改編而成,透過不同角色,去刻劃納許的不同面向,透過初次見面的餐會,評論各個同學的主題內容甚至是領帶,甚至到第一次搭訕酒吧女人直接被甩了耳光,也在電影中後段,過去的同學同事們,願意探望甚至接納因病纏身所苦的納許,來看到納許雖然不善言辭包裝而直接的個性,但並不是令人排斥遠離的孤傲天才。
而在第一次接受治療後,開始服藥控制,到自行斷藥而讓病情再次復發,最後醫生到家中看診,納許說出為何要自行斷藥,他說出「吃藥讓他無法集中精神、沒辦法工作、照顧孩子、甚至是滿足妻子生理需求」,那種身為男人三種面向沒有一項能獨立完成的無奈,到抗拒進醫院就醫的無助,塑造出納許面臨病情的絕望感,直到老婆艾莉西亞的鼓勵才有所緩解。
而從原本與幻影的怒罵、無視到選擇共存,納許也從獨處到與圖書館學生交流再到重回教課,這些過程之間,片中時間流逝很快,但在一個橋段,諾貝爾獎官方派人來找納許時,納許招了個女學生問「你看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我總是懷疑他是否真實存在」,這樣簡短的兩句話,除了顯現他這些年來,仍需耗費精神去分辨眼前之人虛實,也感受到納許對於共存的處之泰然。
原本對於納許,說真的,大概只有學生時期讀經濟學時才會想起來這個人,而且只記得囚犯理論跟納許均衡,看完這片才覺得他曾是個活生生的人,雖然本片是改編傳記所拍,且許多部份跟實際情形有所出入甚至是美化,但並不因此失去他的可看性。
在看到納許說出他為何自己斷藥的部分,自己不能工作、照顧孩子、滿足妻子生理需求,身為一個男人,不論在從事志業、擔任父親以及作為丈夫,這些面向自己都沒辦法完成時,突然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樣還算活著嗎?」,而當這樣想時,雖然自行斷藥這行為仍然不好,但對於納許服藥讓他什麼事情都無法完成,尤其他又是個曾經看過高處風景的人,要他就這樣活下去,對他是幸還是不幸?有著這些念頭後,突然能稍微理解他為何選擇斷藥的原因了。
「想要怎麼活著?」,應該問一百個人會有一百種答案,是「不斷地有所成長」,或是「想要爬到高處看不同的風景」,還是「要讓孩子能知道他們的父親是什麼樣的背影」,甚至是「每晚能好好睡覺」,這些活著的方式以及答案都有可能,而會開始思考這個問題,大概是看完這部片最意外的收穫吧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