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漢語的邏輯結構 104

2.0 上古漢語的特殊結構

2.3 之乎者也 — 也 (矣﹑焉)

• 2.3.1 也

六﹕一個特殊的例句 - 6

必須強調一點的是，現代西方語法理論認為及物動詞屬二元函子，即它具有兩個論元位，故需兩個論元來滿足。

上古漢語則認為所有動詞都是一元函子，而且必須是一元函子。

但有需要澄清一點，「上古漢語則認為所有動詞都是一元函子」不是一個準確的說法，因為相當有可能上古漢語用者根本沒有意識到動詞的種類，譬如及物和不及物動詞。

讓我們再指出一個上古漢語的現象。如要直接解析上古漢語的自然語序，情況會是如何呢﹖

一旦採用後項為前項的函子的策略，推導過程基本上是單向的。一般來說，如要對自然語序進行推導，通常需要借用一個雙向記法系統，並在 cc (消去規則) 之外加添新的推導規則。事實上，在一個雙向系統之內，很多規則都是對稱對，例如單向系統中的 cc 在雙向系統中可以變成下面的一對對稱規則﹕

「rcc」(right cancellation) 即右向消去，等同單向系統中的 cc 規則﹔「lcc」(left cancellation) 即左向消去。本章開頭指出，倒置同階前後項的策略和使用波蘭記法 (即函子先於其論元的處理) 的目的是要呈現上古漢語語構的一個特色。這個特色碰巧是波蘭記法的相反。倒置前後項之後，方便我們進行解析及推導﹔但我們發覺，對原語序進行推導不需要雙向記法，而且可以清楚見到，上古漢語的原語序恰巧是論元先於其函子的序列⁸⁶，而推導則從右 (函子) 至左 (論元) 進行﹕

或者可以這樣說，上古漢語的這種語構要求是現代數學函數記法的顛倒，但要說現代數學函數記法是上古漢語的這種語構要求的顛倒，也是成立的。在邏輯上，兩種記法是對等的。但是，上古漢語中後項為其前項的函子原則必須按合法(合乎上古漢語語法)程序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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⁸⁶ 由於我們處理的僅僅是上古漢語的一個片段，因此這個意見只能是一個推測，需要更多數據 (句式) 佐證。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