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臺灣第一個最完整的臺灣時裝史展覽|松菸文創園區《時裝時代・時代時裝—穿越臺灣的時裝記憶》

【展覽】臺灣第一個最完整的臺灣時裝史展覽|松菸文創園區《時裝時代・時代時裝—穿越臺灣的時裝記憶》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2021這一年除了開始畫畫,其實也發生了一件我過去從未想過自己會做的事,就是參與《時裝時代・時代時裝》的策展。

2015年,我初進媒體業就是從時尚雜誌當實習生開始,雖然後來沒有繼續留在時尚產業,我卻在這裡奠定了不少專業的基礎,認識許多亦師亦友的前輩。

2021年,我暫別媒體業,因緣際會接觸展覽策劃及製作的工作,就碰上了這檔製作。在籌備期間,我常跟實習生開玩笑:「我又不時尚,怎麼老被『時尚』捲回去呢?」在籌備展覽的內容過程,與策展人一來一回的溝通及學習後,才意識到時尚跟政治一樣無處不在,與生活密不可分。

在這檔展覽中,我主要負責內容整理和文案執行的部分,其實很像回到當編輯的狀態,與策展人(主編)一起工作,掉入到資料和文獻的大海中(以及依舊令人崩潰的政府資料庫),意識到新聞編輯的專業訓練,無論到哪個產業都能應用。

在籌備期間,我們有一度在討論「真的會有人好好閱讀完展覽的文字嗎?」文案的呈現到底要到寫什麼程度?非常私心地說:我真的很想讓大家知道,在漂亮的場景和作品之下,這檔真的有底蘊和故事,並且有心要與觀眾分享和對話。

《時裝時代・時代時裝》的故事以臺灣時代事件為背景,本土設計師作品為主角,述說1950年代至今,臺灣時裝產業的啟蒙、低潮和重新崛起。在呈現形式及展場設計上,試圖致敬時代場景,讓觀眾回到時代現場——容我挪用媒體的報導—— 為臺灣第一個最大最完整的臺灣時裝史展覽。

這檔展覽的設計及執行是擅長在作品中展現「劇場感」的山峸。所謂什麼是劇場感,真的只能體會不能言喻,但我在臺北場時,確實感受到了他們口中的「劇場魔力」,容我嘗試用文字述說:

大家可能會比較忽略《時裝時代・時代時裝》的副標是「穿越臺灣的時裝記憶」,整個製作的設計概念就是在於創造一個記憶迴廊,讓觀眾可以重返如今只剩下記憶能形塑的年代。但我們沒有預設到的事,我們也創造一個時代記憶可以被傳承、被聆聽、被訴說的場域(或說劇場?)。

有許多父母輩的觀眾走進展場,常常自動成為了導覽員,從開始跟身旁的人分享他的經驗及故事 —— 如果說這檔展覽是一座劇場舞台,而文案是劇作的文本,那麼所有走進展場的觀眾就是演員,不用任何導演和排練,「戲」就自己上演了。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劇場感」吧!

長輩在那個時代經歷的點滴,栩栩如生地從他們的一言一語在展場中上演,讓沒有機會被說出來的故事,被更年輕的靈魂聽見,然後記得。前輩、長輩跟我們說著自己的故事;有一天,換我們跟後輩說我們現在正在創造的故事。

展場完整照片
即時更新 𝓕𝓸𝓵𝓵𝓸𝔀 𝓕𝓪𝓲𝓷 𝓙𝓲𝓷
avatar-img
𝓕𝓪𝓲𝓷 𝓙𝓲𝓷 𝓐𝓻𝓽
16會員
100內容數
上班是認真的專訪記者,下班是努力的小畫家。隨筆紀錄喜歡的展覽、空間或作品,分享採訪幕後的細思極恐。即時更新歡迎追蹤 IG @fainjinart
留言
avatar-img
留言分享你的想法!
看過很多大型展覽以後,在很小的空間、有限的預算中去做到最言簡意賅的策展更吸引我。 這檔展場敘事很簡單,精選四位台灣藝術家的真跡作品,搭配一支紀錄片讓觀眾欣賞,其中也有一座小佈景,陳設出其中一位畫家的畫室空間。
一檔由龐畢度中心策劃的立體派大展,梳理立體派的整個起源和變革,誰能想到原來立體派的起源是非洲面具跟雕塑?立體派的鼻祖是畢卡索,還曾說出了:「非洲雕刻比米羅的維納斯更美。」
追溯金魚的起源確實是野生的魚,但經歷數百年的培育和改造,金魚就像每個得迎合社會框架的人一樣,不斷衝撞同時還要保持漂亮,游呀游呀游,營造出一股難以抗拒的美。
走進森之美術館,走過一個以莫內花園為場景的互動裝置水池,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擁擠的展間,作品數量很多,但都挨得很近,原本期待的畫作靈光也沒有出現。
首次朝聖李梅樹紀念館,沒有特別做功課就跑來,巧遇這檔以「山」為題的展覽,又遇上了很精彩的導覽。在這些大師所描繪的山前,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記得去年第一次畫玉山落選而有些失落,現在回想起來是自己小看了「山」,想把山畫好真的不那麼簡單。 一進展間立刻被吸引的山,據說它本來像抹布一樣差點被丟掉,後來發
李梅樹在1930年到日本參加黃土水的葬禮,記錄人們在火葬等候室等待火葬結束的畫面,或許這些人都是別具影響力的畫家,那個混亂的鉛筆筆觸下呈現了凝重悲傷的情感,這件作品或許是李梅樹筆下最不寫實卻最真實的作品了。
看過很多大型展覽以後,在很小的空間、有限的預算中去做到最言簡意賅的策展更吸引我。 這檔展場敘事很簡單,精選四位台灣藝術家的真跡作品,搭配一支紀錄片讓觀眾欣賞,其中也有一座小佈景,陳設出其中一位畫家的畫室空間。
一檔由龐畢度中心策劃的立體派大展,梳理立體派的整個起源和變革,誰能想到原來立體派的起源是非洲面具跟雕塑?立體派的鼻祖是畢卡索,還曾說出了:「非洲雕刻比米羅的維納斯更美。」
追溯金魚的起源確實是野生的魚,但經歷數百年的培育和改造,金魚就像每個得迎合社會框架的人一樣,不斷衝撞同時還要保持漂亮,游呀游呀游,營造出一股難以抗拒的美。
走進森之美術館,走過一個以莫內花園為場景的互動裝置水池,迎面而來的是一個擁擠的展間,作品數量很多,但都挨得很近,原本期待的畫作靈光也沒有出現。
首次朝聖李梅樹紀念館,沒有特別做功課就跑來,巧遇這檔以「山」為題的展覽,又遇上了很精彩的導覽。在這些大師所描繪的山前,突然覺得自己好渺小⋯⋯記得去年第一次畫玉山落選而有些失落,現在回想起來是自己小看了「山」,想把山畫好真的不那麼簡單。 一進展間立刻被吸引的山,據說它本來像抹布一樣差點被丟掉,後來發
李梅樹在1930年到日本參加黃土水的葬禮,記錄人們在火葬等候室等待火葬結束的畫面,或許這些人都是別具影響力的畫家,那個混亂的鉛筆筆觸下呈現了凝重悲傷的情感,這件作品或許是李梅樹筆下最不寫實卻最真實的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