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自我的投資、個別股票的選擇、不動產或標的上的選擇上,我們最核心的問題其實是分類。
透過進行分類,我們必須釐清的是它的性質和本質、它近似標的的性質,以及我們自己對它的理解是否足夠。我們要有一個價值判斷的標準,才能知道它本身的意義,我們才能接近真實。以個別股票的選擇,從大型股、小型股、金融業、民生類股,不管是賣飲料、陶瓷、馬桶,甚至建築業,我們一定會有能力圈以內的事物,和超出能力圈以外的事物。我們不可能全知全能,但能憑藉類推或適用,推進我們的決策品質,並獲取這樣情境下的最大收益。這是我們認知疆界的範圍,我們不可能賺到超出我們認知以外的金錢不然那樣的收入,也不是可以長期穩定和期待的收入,而是接近偏財,因為那些獲利結構和支持的結構,我們並不了解。我們能夠在熟悉的架構內,憑藉勞力、認知和預測獲取相對應的收入。
以指數投資而言,為何它的長期報酬會在美國落在10-12%、台灣落在8-9%,是基於資本主義的生產力優化和文明推進。同樣單位的成本,在未來的基礎生產上,可能會創造一定成長的價值。我們回望20世紀,那是一個人力與單位科技產值不斷巨大膨脹的時代。我們需要知道我們選擇的戰場,是在勝率高的角落。勝率高,我們就擴大我們的優勢繼續玩下去,比如持續有效的指數投資、風險趨避組合後,再投入我們擅長的投資或創業,那是有利的。勝率低,或是會受混沌影響的投機、賭博等零和和負和遊戲,我們就不該玩下去。不管是外匯、期貨、當沖、衍生性金融商品,我認為其本質上根本不可能有大眾出現的長期贏家。這些賽局中可以類比的機構,是放大資本的超巨型賭場,金融機構兼行販售,並在抽成結構中獲利。
以一般的投資而言,勝率高、期望值高,風險和損失有限,那就具備長期的投資潛力。在行銷巨擘森岡毅所著《機率思考的策略論》中,生涯規劃以及我認為的商業與投資中,戰略比戰術更為重要。
戰略就是大方向的進行,戰術則是應變的策略,我們所做的是機率的選擇。在大方向上用對,會比無效的勤奮更有效果。我們所探討的最有效的複利結構,往往不是儲蓄險、衍生性金融商品、特別股,或經過他人包裝、定義與性質未明的東西。
這些產品的設計目的,是金融機構和企業藉由消費者的資訊落差進行套利。相對而言,基於所有權的股票、指數型投資、不動產和創業股份才更具價值。從這個角度來看,投資的本質,我們應該集中在風險的趨避與期望值的計算,也就是我們一塊錢花出去後,實際獲得的效力與未來可能的現金流流入。在自我成長上也是如此。我們預期最寶貴的人力資本,能夠在未來的認知疆界與能力提升後,於專業能力和生命歷程中帶來更大的收穫。我們接近的真實是,一開始就必須定義我們佔優勢的大面積賽局和戰場,並在其切割出的局部戰役中全力以赴。最終計算結果依然取決於時間、資本與認知槓桿,是否能日復一日擴大我們的戰果。我們需先了解我們擅長的、不擅長的,以及規則不明的遊戲,才不會因資訊差、情緒波動和資本大小而受損。如此,這樣的遊戲才具備長期穩定維持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