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以前的兩三年間,我有點受到希區考克有關默片概念的影響:在一部影片中,對話愈少愈好,這就是《柔膚》以及《華氏451度》(Fahrenheit 451)大量採用視覺畫面的原因。但自此以後,當我回到法國時,我在拍《黑衣新娘》(La Mariée était en noir)一片時得到了補償,在該片中我讓男人們大量地說話,而且從此以後,我就非常高興地讓影片中的人物充分地去表達,而再也不怕他們有機會時喋喋不休了……[1]
而在今年金馬的義大利電影課以後,台灣的影迷們總算得以在大螢幕上重溫義大利新寫實主義,進而更加熟悉羅塞里尼(Rossellini)這位導演。楚浮在開始自己的導演生涯之前也曾擔任他的助手,《四百擊》(Les 400 coups)很明顯受到《德意志零年》(Germania anno zero)的影響,只是場景從二戰後的斷壁殘垣改為破碎的家庭,這部作品也因而不但是法國新浪潮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更是楚浮最私密因而不願公開承認的半自傳[2]。或許因為一般影迷對尚‧維果(Jean Vigo)及其最重要的作品之一《操行零分》(Zéro de conduite)比較沒那麼熟悉,所以沒有發現這部作品對《四百擊》的影響,但對當時的影迷應該不陌生,因此楚浮也提到:
也因此上述的分類並非只會單一出現在楚浮的某部作品中,其中有不少其實是這些分類的混合,例如《最後一班地鐵》(Le dernier métro)就是三角關係再加上一點點的舞台劇劇中劇題材、而最後一部片《情殺案中案》則是懸疑融合黑色電影(不過這樣的結合的確是相對常見的)。但這些追溯即使都可以找到根源,卻無礙於楚浮個人多元風格的呈現,因為即使元素是舊的,但作品所產生的脈絡卻是新的,而且自古以來幾乎絕大多數的作品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