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上旬某個晚上,去了啟用一段時間的大港橋,並在那跟同行友人告別。坦白來講,就是講述了真正意義上的「再見」。
直到海音中心仍亮著燈,但大港橋不再開放的晚上十點後。
好好地去學著,怎麼說再見。
相較很多年前毫無預警的那一段,至少這回有心理準備,而對於這個連結的往後走向,我們也有不需言說的默契。
一個多星期後,在兔兔與P助的引領下,代表祝福的紅色,經過一陣陰錯陽差仍送抵屬於她的幸福時刻。確認這訊息是否送到手上,成了我們最後的聯繫內容。
很快地到了下個月初,輕軌突然更換新車型,就抱著盡早嘗鮮的念頭,搭上十點的末班車,再度抵達當日已不開放的大港橋。果然比那天我們用走的,輕軌還是快得多了。
此時已關閉的大港橋,竟然正慢速旋轉著,留下一名監視人員在橋上待命,跟著一起轉動。在岸上零零散散的人們,用手機紀錄著過程,或幫身邊人跟旋轉中的橋合影。
很久很久,沒有這麼晚來到駁二的大義倉庫這一帶,沒事的話通常十點前就會回住處,可能最多,就是搭著輕軌路過而已。
不來一趟還真沒注意過,接近午夜時分的駁二也不少人。
距離那次在大港橋的告別還不到一個月,但是,總覺得已經是很久前的事,關於存在一個人,經歷什麼會想直接跟她說,會想找些不高貴但特別的店與她前往,還有那個熱絡且主動的自己,似乎都在很遙遠的往昔了。
其實這一切的改變,從她說出確定找到通往幸福的車票起,就已經在緩緩推進,只是沒想到即使有預期心理,但情緒與記憶的消化,依然像在看不到底的隧道,僅能想像著或許存在,卻看不著一絲光芒的出口。
那天交付訊息後有沒有股解脫感?必定有,只可惜缺憾仍帶來無止盡的失落,也懷念著那個似乎充滿無窮心力的自己。
路,終究得一直走下去,縱然一直是存在於想像,且虛無縹緲的美好,在拖著你跋涉於生命的路途。
唯一真實且無法否定的,是自己那句發自內心的「很開心遇見妳」。做為收尾,一個人記述著關於兩個人的故事,也來到該有的終點。
「當妳在幸福路上寫起了『我們』,遺憾妳字中的『我們』,並不包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