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兒有淚不輕彈世代下假死的纖細
愈是了解他本人,就愈是容易共鳴(我在說廢話。)像上課抄筆記一樣記錄他的習慣,摸索他的感性;所以會在某天他對著遊戲角色喃喃自語「這女的也年紀輕輕就沒了父母啊」時,敏感地察覺「也」字。
所以會在他貫通各類型遊戲間總是不由自主地偏愛老者的角色時,若有似無感覺這已經不是喜好問題。所以當他在我不會哭出來的段落摘下眼鏡說「糟了好像快哭了」,我感覺像突然打開任意門闖入故鄉一樣那般不管我又新奇又懷舊的矛盾故鄉一切正常運作各就各位。
於是有時不可思議地感覺他的纖細假死在這樣男人真命苦的寒冬裡,卻因為孤身潛入遊戲的故事裡而得以隔水加熱尚留有微弱心跳。所以當可以主動選擇時絕不看青春文藝片卻不小心沒得選擇地被遊戲編劇硬塞一口的時候,口不擇言慌不擇路大喊「致死量!要超過致死量了!這太青春了!」我也默然感覺⋯⋯感覺他和他的彆扭、純情與其它,相處得很好,值得欣慰,並行文留念。
那是僅以單一養分培育的敏銳
全是我的推測。我想那是因為他本人太過靈敏但並沒有太清楚理解自己的天賦,所以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實況《對馬戰鬼》的時候好像失靈一樣迷航。因為在連我也感覺得到人物表現上其實滿西方的遊戲裡(這是它的事實,但我沒有因此否定這部遊戲,)他最擅長的與角色同步共感無法發揮⋯⋯我說的是,有的人擅長讀詩,有的人擅長讀小說;有的人擅長讀電影,有的人擅長讀遊戲。那個擅長是來自於感性與知識,有知識所以能拆解,有感性所以能捕捉情境;而每個解讀使用前述兩者比例不同。
他的感性太過靈敏,寸分不容有誤。但他的靈敏脫模於這片土地上的創作者,互相有共同的文化語言;更簡化案例來比喻,就是開一個演技題目給不同文化背景的演員遮住題目向觀眾演出時,同文化背景的觀眾大概會猜到最接近的答案。
故可以純日血統(由日本創作者所孕育)的角色微微一挑眉他就脫口而出「這是個壞傢伙!大概!」卻對年邁的乳母百合輕聲描述過往家主教他騎馬的段落無知無覺那是萬分隱密的戀情。那樣溫暖而乾燥,所以可以這樣隱晦地對長大成人的少爺回憶往事。
我上面所說的「擅長讀~」,特別是指在內容逐步推進時用逐步揭露的訊息解讀作者想表達的事。而這除了留有餘韻之外的狀況作者必須要有足夠的提示解答(寫到這裡,我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不可有夢結局的緣由。)不過提示解答歸提示,卻不可與讀者對答案吧。也就是說⋯⋯這是品味與技術的具現化,而所選擇要表達的內容就是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