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失去理智,我想知道我能控制什麼,不能控制什麼,不能控制什麼的又是受什麼轄制。」
「那你覺得理智與非理智是光譜嗎?也就是說你是在努力將自己看待事物的傾向拉向理智的那一端嗎?」
「與其說是光譜⋯⋯我好像感覺理智與非理智是電燈開關,只有on/off的區別。不過面對人事或議題的時候,好比我有一個房間裡面有很多燈,有的燈亮著有的燈暗著;我則盡力想讓房間是全亮的。我所說很多燈,指的是當我在看待這個事物時,形成或說支持我的看法的所有面向。譬如說在性別議題裡,我過往的經歷就是一盞燈,而它是暗的;我看過的分析也是一盞燈,它是亮的,諸如此類。最後這個房間大概只有六成的燈亮著,這就是我最後呈現出來看待此事的理智與否。」
「那或許燈是我們所知的理論或定理,能不能亮起來則是我們是否有體認消化這份理知。就像數學一樣,只知道公式不代表能解題,只會解這道題不代表能運用這道公式。」
「對,但燈不是一直都能亮著⋯⋯找燈跟讓它亮都很累,偏見就像懶骨頭沙發在旁邊等我坐下再也不要爬起來。」
「超想坐下去!有時候根本突然驚覺已經坐好坐滿一時驚醒我在哪裡我怎麼坐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