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心中沒有既定的基石,無論那個基石是怎麼樣的形狀,似乎無法將潛意識裡想要說的話敘述乾淨。這樣的痛苦,我不曉得曾經或者正在寫作的人們是否感同身受。
我處於這樣的狀況已經好一陣子。新作品宛如擱淺在需要「尋人啟事」的沙灘,它所需要的關鍵最終還是需要這個節點的自己才能處理。褪下那些已經把自己包裹得無微不至的衣裳,必須從中間找出自己存在的意義。
在一次夜間的家事當中,深刻感受到自己所在的人事物,似乎在反射著自己。以為做得不錯的事情,其實不像是真的有意義的。甚至從某個角度上來看,更像是個災難。
一旦人生陷入了某一種「自以為是」的框架似乎就會變得很恐怖。「我以為我做得不錯」就像是莫非定律,一旦這麼想了,實際上滿多時候跟自己想得落差滿大的。
我想起研究所時期,每一次實驗搞砸了、進度搞砸了。壓力砸進了腦內,結果就自行產生了許多不具生產痛的寫作。也許創作一直是我生活中的避風港,而我就只是單純的一個逃兵。逃離每個層面都是最慘、最爛的狀況,試著讓自己恢復冷靜的方法,或者修復自己的時候,就像是回到了無重量的漂浮空間那樣,無意識地可以建立每個人生階段的最低狀態。
又一次,寫作就像是要親身毀壞某個潛意識的自己;又一次,它總提醒我要保持「最低底限」的理論。每一次可能會是最差的狀況,只能試著拉高自己最低底限的狀況。
很想寫完許多作品。真的。
每一分鐘都有六十秒的機會讓小說家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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