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個陌生的場域,是一棟大樓裡頭,最主要的色系是像石頭般的灰色,正當我在附近的時候,遇見了一個擦身而過的人,仔細一瞧是我國小的同學兼鄰居 Judy,她住在我們後棟的大樓五樓。長得很是清秀,一直都是班上男生喜歡的類型。身旁的人告訴我,眼前的這個她在M品牌工作,這個品牌其實是眾所皆知的品牌,她的月收入至少有十萬。想了想,我突然想起另一個朋友的老婆也是在這間公司工作。
走上前,她認得我,只是她往回走是因為被兩個身穿黑衣的保全給阻擋了回來,儼然有點狼狽。我問她她還好嗎?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現在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我是感冒?」她沒好氣地說著,顯然對於我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是件愚蠢的問題。
這麼說的同時,我又再次看見了一個昔日的好友L,她顯然第一眼有點認不得我。一直到我揮起雙手跟她打招呼的時候,她才想起我是誰。我看著她手裡的畢業證書,是一張中興數學系的畢業證書。
身為文組的我們,我很訝異多年不見以後的她,手裡拿著的是一張裱框後的數學系(所)畢業証書。
「唉,你怎麼會想讀數學系?我也有朋友讀中興數學系也。」我問她。
一邊問她的時候聽見幾個坐在地上的大學生說,他們也是中興數學的。順道問我說我認識的是幾年級的學生。
「因為很好找工作啊。」L開心的笑著跟我說。
我看了看眼前的她,看了看長廊,石灰色的地板以及牆面,密閉而沒有窗戶,我突然覺得這棟大樓有點像是種牢籠。我看著Judy 似乎被兩個穿著黑衣的男生攙扶著出去。而眼前的L看起來很有自信也很快樂的樣子但是也好陌生。
正當我心裡陷入感傷的時候,聽見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他是這麼說的:「可惡,我花了一陣子的時間在她的腦海裡植入信念。就像我對Judy一樣。花了多少的時間,讓她相信她父親的死亡與她有關,植入在她腦海裡的是『對父親的愧疚』。」
正當我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的時候,我突然明白為什麼我覺得L奇怪了。因為L就是一個不在乎學歷的人。在她的心理考上好學校固然是件好事,但比起學歷而言,她更在乎的是她所經歷什麼。
此時又有另一個人的聲音是:「L也被植入了一種信念。這種信念讓她堅信考上好學校會有更好的工作機會。」
因為這個被植入的信念,讓被催眠者有動機為了這個信念努力,讓被催眠者深信這個宗教的領導者可以改變他的人生。但一般來說,他們所植入的都是低等頻率。比較負面的思維,像是:恐懼、愧疚、後悔...等等之類。
而L就是被植入後悔的信念。
我看著L快樂的樣子,我突然覺得其實植入這個信念好像對她來說並不算是件壞事。
那個男人又繼續說著:「L還記得一部分的你,一般來說被植入信念的人會消失許多面積的記憶,讓這些重新植入的信念在腦中有更多空間可以覆蓋。但我並沒有完全消失。更讓人意外的是,L腦海裡有一部分與我的記憶其實是另一個人的。也就是我跟另一個人的回憶居然存放在L的腦海裡。」
為什麼呢?應該是因為這是一個靈魂投身成兩個軀體,而這兩個人正巧在此生與你在不同階段相遇,這也是為什麼,你可以百分之百的猜測她,因為她就是L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