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習慣隱藏脆弱。
不是不說,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始說。
不是不能說,而是擔心自己讓人擔心。
總是會用尷尬的笑聲和殘酷的黑色幽默把所有悲傷包裹在一起,彷彿甩甩頭就可以不再難過了。
他們希望我這麼問問自己,那是多麼簡單又困難的一個問句。
於是,需要的照顧是很純粹情感的。
例如,夜深回到家擺在桌上的開水和一些水果。
例如,我說隨便幫我買一瓶酒,妳會帶回三瓶但知道我會選哪一瓶的時候。
例如,眼淚忍不住時,給我肩膀或幫我生氣,只說要順著心意走喔。
例如,陪著我散步,胡亂講話的一直走一直走。
只是陪伴,不是需要解決方案,或是告訴我吃藥就會好。
那些我都懂,我有研究解決方案的能力,我沒有的是,照顧和看見自己情緒的能力。
我只是需要時間與空間,只是,有時候或大多時候,你接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