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拼了命的不讓身邊的人難過,卻不知道,最難受的人是自己。
人們或許會說:自殺不能解決問題,卻不知,對於想要了解生命的人而言,那是他們當下唯一能解決事情的辦法。我從小就被人說太過敏感,不管是特別有同理心或是愛哭這點,我身邊的人都受不了我的情緒,高三那年被診斷罹患憂鬱症,這不是結束,而是惡夢的開始,爸媽總是認為憂鬱症是有問題的人才會得到的疾病,甚至覺得那是吃飽太閑整天沒事做才會患上憂鬱症,遭到家人無情的指責和大罵,我只能收起傷心,繼續假裝堅強。
當憂傷的樂章演奏完最後一個音符,被逼著畫上休止符時,這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悲傷的延續。
從此我被家人孤立,沒有人願意諒解我,曾經那個認為擁有一切的我,已經不復存在,甚至開始認為,或許自己根本不應該活著,在人生的谷底中,不管怎麼翻滾怎樣打轉,也永遠不會知道上頭的陽光是美好的。我的五臟六腑彷彿被抽離,只有無盡的悲傷填滿內心,多麼希望我能就這樣離開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