遺忘A的最好方式,我想就是找個B來專注,不能多,只能少而專精,一旦又分散注意力了,那種迫切回到舒適圈的拉力像貓聞到味道般:我知道這裡有什麼,我看不到,但我確定這裡有什麼,再用力刨。
可我不想再聚焦在誰身上了,不管對方是誰,都讓我好疲倦,我的身體因期待而膠著著,因回覆而切換著喜怒哀樂,過去那個能在書局站一天的人呢?
我想念那個入無人之境的自己,專注安靜並滿足。
我想,就是那份滿足感消失了,行屍走肉模式占了大多數,等著一份解藥,讓我再變回人。
感受快樂的能力是什麼呢?
我喜歡風拂過臉頰,綠意在眼前交錯,引擎聲響,所有的過程。
但它們終會消失,或者準確點,這段風景必將通過,而我總是不捨,即便再創造,這份心情還是相同,我避如蛇蠍,它卻緊緊跟隨,我始終不願意將它納入,成為我的一分子,只是推拒。
我不是感覺不到快樂,我也能大笑,可那段笑聲像在山谷裡反覆消磨,直到再也不真切,變得空無。
我害怕的很安靜,張牙舞爪的窒息感只是悄無聲息的入侵,如同過往的每一夜,每一段陽光。
好麻煩啊我,好麻煩啊,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