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4年離開鹿兒島大學後,再次踏上日本是2019年的京都ICOM。之後在2020年與家人旅遊,這次算是COVID-19疫情後的第一次出國,而這次出國主要是因為工作需求而來。發現與當時留學時已有許多改變,例如:便利店的付款方式,如今是由消費者自行選擇信用卡、現金等不同的支付方式,隨著使用者的習慣變化,Café也由消費者自行使用。
這次到達熊本縣與以前在鹿兒島經歷有所不同。剛才看到的便利商店店員大多是高齡者。從2023年第二學期的課程中,討論到設計思考逐漸融入高齡者議題。不僅因為高齡者在整體環境中的比例逐漸增加,還因為需要考慮高齡者可以從事哪些工作,以及對年輕人有何影響。這些問題值得深入思考,這樣的思考也會消耗我們大量的腦力。
在這次的商務旅行中,我深刻體會到「以誠待人」的重要性。每次認識不同的利害關係人,如:公部門的領導(市長、經濟部長)、公部門執行者(課長、承辦人)、學校(在地高中、在地高職)、產業界(房地產老闆、地政士、專門學校校長、分享空間創辦人、飯店業者老闆,如溫泉會館或酒造業)、社區(町會長、酪農業者、景觀設計師等等),我都有不同的感受。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我不能只想着獲取一切,而是要思考每個人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如果總是想要拿取所有東西,就很容易陷入困境。
要學會「斷」、「捨」、「離」,首先要讓自己「體驗」。無論是「好」的還是「不好」的體驗,只有親身經歷才能真正了解。在現在的社會中,「貪」容易成為毒癮。別人要如何剝削你,就是找到你「貪」的點。因此,我們需要思考對方如何利用你?你「貪心」的到底是什麼?筆者發現,當面對不熟悉的情境或緊急需求時,往往會急於完成任務,而減少了對「賽局思考」。這種急於求成的心態,使我們在處理事情時容易忽略全面的考量,從而陷入困境。因此,學會冷靜分析,理性思考,才能在面對挑戰時做出更好的決策。
在這次的活動中,我們尋找合作的中介組織。起初在籌備國際交流時,我們選擇的新加坡,而非日本。然而,隨著組織內部的討論和對典範轉移概念的理解,我們調整了主軸,選擇了日本作為合作夥伴。在這過程中,我們進行了第一次賽局思考,所謂的國際交流,需要明確了解我們期望達成的合作目標,以及對方為何要與我們合作。造局者除了需要考慮自身的KPI,還需換位思考,了解合作夥伴的需求。
在兩個原本不認識的國家和機構之間,找到合適的引路人是關鍵。這可能基於過去其他機構的規劃內容,或是通過「質性訪談」或「專家座談法」來編碼和盤點雙方的需求。在這次前往日本調查時,筆者發現多了一個彈性的空間。出發前先對自身機構的相關部門進行盤點,蒐集各部門的需求方向,製作成調查報告書。在規劃的七場焦點座談中,先聆聽對方需求或說明自身需求,並因應合作對象設計不同的討論模式。發現對於公部門,他們關注合作的大方向;而對於產業界公司,他們在意的是如何在合作中達成有形價值或價錢的可能性;對於非營利組織或商會,他們在意的是品牌建構以及合作後的社會影響力。
在專家座談與飯局之間存在一些差異。專家座談更像是一場雙方的博弈,需要了解自己在這個局中到底想要達成什麼目標,以及對方的需求是什麼。在表達意見時,需要選擇合適的說法和用詞,讓對方能夠理解你的框架,同時又能愉快地聽下去。透過善待他人來穩固雙方的關係,在工作的責任感上,以換位思考考慮雙贏的局面和各種方案。有些方式可以涉及金錢,有些則可能涉及市場均衡。在此過程中,我們需要了解合作對象與我們共同利益的處理方式。對於學生的參與,我們可以用行銷漏斗來看待,觀察學生在團隊中願意付出的能量和努力。
在飯局上,透過飲食或喝酒可以了解當地的文化儀式。在這兩天的飯局中,我了解了日本燒酒的基本知識。一般我們台灣喝的高粱酒濃度約為50%左右,而日本燒酒的濃度大約在40%上下,且他們選擇較舊的橡木進行蒸餾,這過程稱為「過桶」。詢問在地的酒造老闆後,我了解到日本的酒窖多為微型企業(約三人運營),並發現現代年輕人口味的轉變,適合的酒濃度約為15%以下。因此,他們在開發新品時,以13%的濃度為目標。
這位酒窖老闆所開發的兩個品牌,分別獲得全歐洲的第二名以及全日本的第一名。酒的味道也因冰塊的不同而有所不同,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們經常奔波於世界各國推廣自己的品牌。這位老闆提到,他將於十一月來台北參加酒的拍賣會,目前他的酒已在台北的店面銷售。
在這段飯局中,我大致了解他的需求是酒的品牌推廣。或許我們在規劃旅遊行程時,可以設計套裝行程,讓旅客在日本體驗文化時品嚐到這位老闆精心釀製的酒與其背後的文化故事。這對我們來說,不僅能滿足喜愛日本文化的遊客,也能幫助這位老闆推廣他的品牌。這也是飯局中可以思考的陽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