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隨筆
夜半時分,寤寐間曾經的人事就悄然的浮現,不思想是無能為力了。影的,思緊的。在矇矓中已分不清,“思”是吾否!幻思流淌的感情,涓涓汨汨不知始終,“著相”依舊無法根除,任由情執在午夜裡,心神不寧。人還是受情拘的。莊子語“吾喪我”,要人棄世絕情追求老子的“玄同”境界,統一身心於天地,以玄之又玄的妙門,來同之又同的無欲以求同。而先“同”的無法道言之,是妙。再“同”則要絕棄執念,如水善利萬物而不爭。
這個“理”析明了就是人的無能為力,那“妙”只能参,是待緣的,而善的“同”是隨緣的。緣生緣滅,因緣相待,緣牽起的思情與想念,就讓人難了世間的緣情了。在佛家常云「業感緣起」,「業」緣因而生,因果而熟。因果的難析,業力謎般的存在,人情糾結、恩怨情仇,緣起是孽緣還是善呢?無可奈何的人生,那些人、那些事,都無明的際遇了。身不由己,只有迷惘。
思紊擾著睡眠的品質,夜半的清醒是不幸的,入夢是幸福的。想想活在世上不也ㄧ樣嗎?
所以莊子筆“莊周夢蝶”,知道世事如夢,永遠不要清醒的人生,才是人世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