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過要成為第一。但是,不知不覺間,我被比自己還要重要的夥伴們拯救了無數次。
好幾次都只差一步就能掌握的未來。
每當變得看不清前方,就會將自己逼進孤獨的世界,
也曾決定這就是最後了而流下眼淚。
沒有勇氣的那個時候,沒能看清現實,忽略了重要的事情。
現在的話,已經可以往前邁進了。因為我與夥伴的情誼及許多的感情邂逅了。
—於1月發行專輯『1ST』,2月則是單曲『我變得不像自己了』。每當發行新作品時,總會挑戰新的音樂類型,這很有SixTONES的風格呢。
「謝謝。加入傑尼斯所獲得的最重要的財產就是與音樂的邂逅,很希望能夠持續創造出令人驕傲的音樂。得知要出道的時候,開心的同時我也感到不安。害怕是否出道後就無法再做自己想做的音樂,也害怕至今為止的SixTONES、我們一直相信著的SixTONES會失去原本的樣子。但是,工作人員們非常信任還沒有任何實績的我們。不只是讓我們選擇專輯的收錄曲,就連改編也參考了我們的意見,真的很幸運。出道前的理想與現實重疊,現在過得非常充實。讓我再次覺得,能夠出道真是太好了。」
—父親是京本政樹先生,母親也曾從事演藝圈的工作。京本也朝著演藝圈發展,讓人覺得就像是被命運牽引著呢。
「雖然經常被這麼說,但我小時候其實對演藝圈沒興趣。應該說我的成長過程沒有機會對演藝圈產生興趣吧。我從沒看過父親演出的作品,父母親了解演藝圈的辛苦之處,也明白那是個只靠憧憬是無法持續下去的世界。所以他們從沒叫我往演藝圈發展,而且我自己本身也幾乎不太知道傑尼斯的事,就這樣長大了。」
—是這樣啊。
「啊、不過,我媽媽曾跟Sakkun(佐久間大介)的媽媽一起工作,所以跟他算是從小就認識。我好像以前也曾經跟山田(涼介)君一起在公園玩。山田君的媽媽記得在公園一起玩的小孩是京本政樹的孩子,我們好像在沙坑一起玩過。也許我跟傑尼斯就是有些緣分呢。」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傑尼斯有興趣的呢?
「當時學校很流行『極道鮮師2』,所以我開始隱約得知KAT-TUN的存在。之後因為『改造野豬妹』,『青春Amigo』在班上大流行。就在那時Johnny桑打了電話來。」
—Johnny桑在夏威夷常去的店裡掛著京本家的照片,然後Johnny桑看了就問店主這孩子是誰對吧?
「是的。Johnny桑說〝KAT-TUN要開出道演唱會,你要不要來看?〞,我那時候單純是想去看看在班上很紅的KAT-TUN,就抱著輕鬆的心情跟媽媽一起去看了。」
一開始只是想當觀眾啊。
「我那時候還想說〝不知道能不能拿到簽名〞呢。正式開始前剛好在舉辦Jr.的試鏡,我也去試著跳舞。後來Johnny桑叫我也上台,於是我便以輕鬆的心情上台了。結果隔天的報紙刊了我的照片。Johnny桑邀我去參加下一次的公演,我們家就緊急召開了家庭會議。父親問〝大我想怎麼做?〞我一直很不擅長運動,但跳舞的時候卻覺得很開心,所以我就說〝我有點想試試看。〞〝真的是很辛苦的世界哦。而且大我會被貼上星二代的標籤,所以也會遇到討厭的事哦。〞當時的我還是小學生,根本不懂那些話的意思,卻還是一臉已經做好覺悟的說〝我要試試看。〞於是我就開始了Jr.的活動。才剛加入,我就理解了父親說的話。一開始被欺負得很慘。鞋子不見、服裝室的名牌被人丟到垃圾桶之類的。但是,平常很陰沉的我,唯獨在那時很有骨氣,沒有哭也沒有找人商量。而且做了那些事的人,過沒多久就不在了。」
—Jr.的活動本身怎麼樣呢?
「山田君跟中島(裕翔)君等人總是在Jr.的第一排,我也不知不覺被安排在那之中,但我當時不管是唱歌還是跳舞都不拿手。山田君那時候跳舞跳得最好,所以我很憧憬他。我很想變得跟山田君一樣厲害,所以在訓練的休息時間也一直在練習,在家也是不停地練,練到家裡的地毯都起一堆毛球了。」
—很努力呢。
「但我還是落後了,沒能加入Hey!Say!7這個團體。有一次Hey!Say!7要幫KAT-TUN伴舞,山田君因為在拍攝『偵探學園Q』,有幾場公演無法出場。正式演出的前兩天,我被問說〝能記住山田的舞步代替他出場嗎?〞於是我為了去伴舞拼了命地練習。後來父親說,在表演前一天他聽到房間裡有動靜,一看發現是我在說夢話,數著拍子還邊跳舞。他就覺得,我真的是努力到極點了啊。雖然對山田君的粉絲很抱歉,但那場演唱會有影像化,本來應該是山田君的地方,拍到的卻是我。我很開心能夠留下代替山田君上場的證據。」
—你以前不擅長唱歌,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而且我還沒有是音痴的自覺。小學的音樂會,我在練習的時候唱得很大聲,結果老師叫我正式表演的時候盡量唱小聲點(笑)。大概是入社半年後吧,山田君上『Music Station』伴舞,我為了學習跳舞而看了節目,也看到傑尼斯的前輩們唱歌的樣子。我就覺得〝哇,唱歌也好帥氣!〞從那之後,我就把tegomasu、NEWS、關8、KAT-TUN、KinKi Kids等等,很多人的專輯全部借來聽,開始練習唱歌。」
—那麼,當Jr.的這14年,你是在什麼時候遇到最大的困境的呢?
「我讀了高地(優吾)的10000字採訪,其實我也曾經以為我會以Sexy Zone出道。Johnny桑突然拿了一些demo說想讓我聽,但並沒有說那些demo是什麼歌。之後還有搭配衣服,偶像雜誌的拍攝也是跟以往不同的組合。雖然沒有明說,但一直發生讓我覺得〝該不會是出道吧?〞的事情。過了一兩個禮拜,Johnny桑打來問我〝YOU是怎麼想的?〞我就想說該不會是在問我出道的事吧。若是沒有出道,我只打算在傑尼斯待到高中畢業為止,所以我想說搞不好是最後的機會了,於是就回答〝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出道。〞結果Johnny桑說〝YOU不能進團體。要說只能一個人嗎,首先你不合群。〞就這樣被呼嚨過去了。」
—那句話很嚴苛呢。
「我當下覺得我是不是沒有未來了。後來我被Johnny桑跟編舞師叫去,說在帝國劇場舉辦的『Kis-My-Ft2 with Johnny's Jr.』的最後一天要進行Sexy Zone的出道發表,可是(菊池)風磨為了幫忙骨折的河合(郁人)君而必須去別的會場,所以只有最後一天能來。但距離正式演出時間已經不多,松島(聰)跟MARIUS(葉)還沒什麼經驗,沒辦法記住4人版本的舞步,所以希望我去替補風磨的位置。」
—被交代了替補的任務啊。
「是的。不過不只是單純的替補,他們還說了〝就看京本的表演怎麼樣了。也是有可能突然改成6個人出道哦〞之類的讓我動搖的話。我就趕緊將歌曲的分配跟舞步記起來。要說是半成品嗎,我穿著比其他成員樸素的服裝與(中島)健人站對稱位。結果,最後一天風磨站在直到昨天都還是我的位置,我從舞台側邊看著他。那大概是最讓我痛苦的時候吧。未來我就照Johnny桑說的,朝〝不加入團體而是一個人〞的方向前進。」
—但是,在那之後被選為『私立馬鹿蘭高中』的班底,現SixTONES成員的6個人引起了世人的關注。
「當時很有氣勢呢。曾經想過也許可以這6個人一起出道。但是我莫名地保抱持著現實主義,覺得電視劇結束後慢慢地人氣就會消失了。也有這6個人馬上就會解體分散開來的氛圍。9月我們6人一起出演了『SUMMARY』,最後一天我哭了。有人以為那是離出道更近一步的喜悅之淚,但其實那是我完成了Jr.的使命的感慨。人生第一次的單獨演唱會我們6個人一起辦到了。這一定是最後一次6個人一起站在舞台上了。那是我在Jr.人生最後的最後看見了奇蹟般的、如夢一般的景色,而流下的眼淚。」
—所以你是打算要退社了嗎?
「不久前就打算把『SUMMARY』當作傑尼斯最後的工作。我計算了開口的時間。結束『SUMMARY』、參加瀧與翼的10週年活動,我的心中好像有什麼得到了解放。活動結束,回家後我打給Johnny桑,告訴他我想退社。Johnny桑問我〝這樣真的好嗎?〞他挽留了我,但我還是回答〝是的〞,Johnny桑就說〝既然是你自己決定的事,我不會阻止你的〞最後我就跟他說〝謝謝您,受您照顧了〞然後掛了電話。」
—有跟誰商量過退社的事嗎?
「沒有耶。我掛了電話後,走去客廳跟父母說我退社了,結果引起了混亂。父親很苦惱地說〝不是說了做重大的決定前要先跟我們討論嗎?〞」
—是什麼原因讓你又留下來了呢?
「大概是跟Johnny桑通話後一個小時吧,編舞師打給我,說〝Johnny桑很慌張耶。這樣真的好嗎?〞拼命地挽留我。我聽了他的話也開始動搖,他就說〝我會當中間人,總之你先去跟Johnny桑道歉說抱歉講了些不經思考的話讓您混亂了〞。於是我也稍微冷靜下來。想著就算要離開可能也不是現在,改變了心意。隔天,我去見了Johnny桑,向他道歉。結果Johnny桑為了給我臺階下就裝傻說〝你在說什麼?我什麼都不記得喔。〞這樣的溫柔讓我淚流不止,於是我決定,只要Johnny桑還在,我就要繼續待在傑尼斯。就像是欠了他很大的人情吧,因為我被他拯救了。」
—在那之後,2014年5月的『我武者羅J's party!!(ガムシャラJ's party!!)』,馬鹿蘭組6個人一起表演了『Shake It Up』。當時在MYOJO採訪中你提到〝以這場公演為契機,對於馬鹿蘭的留戀消失了。各自創造自己的歸屬比較好〞。
「當然有人為久違的6人演出感到開心,也有盼望很久的人。但是這樣執著下去也不是辦法。確實有我們6個人一起才能體會的美好時光,但我心裡不再有未來也要6個人一起活動的想法。覺得不面對現實是不行的。」
—決定不是進團體,而是以個人的身份進行活動了。
「是的。就在那時,Johnny桑告訴我,小池(修一郎)老師導演的音樂劇『伊麗莎白(エリザベート)』有個試鏡,於是我就去參加了那個試鏡。雖然那時候落選了,但我意識到那就是我要走的路。」
—不過,在那個時間點,傑西和高地召集了馬鹿蘭組,問說要不要再6個人一起試看看對吧?
「其實在那次聚餐前,我跟高地、傑西3個人見過面。他們說〝也問問其他3個人要不要6個人一起活動吧。〞會最先來問我,一定是因為他們注意到只有我跟他們想法不一樣吧。」
—你猶豫了嗎?
「沒有。那兩個人的眼神不是很率直嗎。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要一個人走下去了,卻很自然地就回了〝嗯,好啊。〞我當然不是乘著氣勢回答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也很想6個人一起活動。但那實在太不實際,我也覺得我就如Johnny桑所說,不適合待在團體裡。所以我也決定,即使是勉強自己也要把心思從那5個人移開。然而,當我看見他們兩人的眼睛,那些都變得無所謂了。我告訴他們,我也想6個人一起。」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
「在那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飯、去拜託Johnny桑。即使只有一首也好,想要6個人一起唱歌。當然,我們也懷抱了野心,想以那首歌為踏板,更進一步組團甚至出道。但我們明白自己並不處於可以說那些的立場,所以這部分我們就沒表現出來,不過還是被Johnny桑看透了。〝出道是很辛苦的喔。不得不去在意銷量跟排名。〞雖然不是我們當時的狀況,但他說了很多嚴厲的話。最後Johnny桑問我們〝你們有直到永遠都要6個人在一起的覺悟嗎?〞我們回答〝有的。〞確認我們的心意後,Johnny桑從其他房間拿了寫著〝SIX TONES〞的紙回來給我們,說雖然不是馬上就要發表,但是有個命名的點子。之後我們就在少年俱樂部唱了『HELL,ON』。」
—6個人的活動開始增加了呢。
「但是,我個人的情況變得有點複雜。『伊麗莎白』的試鏡落選後,我開始自學音樂劇的唱法。畢竟我本來是打算要一個人活動,而且在第一次接觸音樂劇後,我也單純地覺得他們唱歌的方法很有魅力。結果,因為一直無法決定角色,我被告知說決定再辦一次試鏡。第二次試鏡是在12月3日,我的20歲生日。後來我就收到了我通過第二次試鏡的通知。」
—努力有了好結果呢。
「但是,為了組團而努力的時期與舞台的練習重疊了。我們開始獲得每個月在少年俱樂部6個人出場的機會,也決定在『Johnny 's 銀座 2015』舉辦6人公演。我因為要練習,所以當時發表的出演者只有我以外的5個人。不過很幸運的是我的練習提早結束,クリエ(THEATRE CREATION)的首日我驚喜登場了。好像是最終公演的前一天吧,那天我也是突然能夠上台,〝SIX TONES〞這個名字一直停留在我們腦海中。下一次6人合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我們討論著大概只有現在了吧。我們圍著傑西打電話給Johnny桑,問他〝我們可以在下一場公演發表SIX TONES的團名嗎?〞由於事發突然,Johnny桑很困惑,但對我們來說是最後的機會了。傑西又拜託了一次,才從Johnny桑那裡獲得了許可。」
—然後你們就在舞台上發表了團名。
「不過我們真的還只是孩子,完全沒搞清楚事情該怎麼進行,我們就在沒向任何工作人員報告的情況下,突然在台上說〝我們獲得SIX TONES這個團名了!〞沒收到任何通知的事務所的人們也都陷入混亂。隔天我們被叫出去,跟Johnny桑進行了討論。Johnny桑說〝跟我想的有點不一樣呢〞的時候,我們真的超慌的,結果他說團名太長了,要把IX寫成小寫而且不發音,改成SixTONES。然後我們又重新發表了正式的團名〝SixTONES〞。」
—SixTONES組成後,你陸續參演了《SOUVENIR》、第二次的《伊麗莎白》、《BOSS CAT》等等,擴大了你在舞台上活躍的場所。
「明明對團體來說是很重要的時期,我卻因為練習跟正式演出,有時候沒辦法6個人一起表演,給他們添了很多麻煩,也推掉了好幾個6個人合體才能接下的工作。即使如此,大家也沒說過一次怨言。感覺像是我在玩弄那5個人,我對團體沒做出任何貢獻。有時候看著我不在時那5人的表演,我還會覺得5個人的平衡感更好。」
—高地說過,你曾經找他商量好幾次說想放棄了。就是在那時候嗎?
「大概是吧。要說我很依賴高地嗎,對著高地,我當下突然想到的事常常脫口而出。看著高地的臉,我就會不自覺地向他傾訴自己所背負的事情。想要放棄並不是謊話,也不是以輕率的心情說出口的。除了因為無法為團內帶來貢獻所以想放棄,另一方面,雖然並非對成員有所不滿,我自己也有很多做不好的地方,但看著其他人做不好的地方,就覺得若想要往更高處爬,憑我們這樣是不行的。現在想想,我大概是因為出道這個突破口實在太遙遠,看不見任何跡象而感到不安吧。我記得很清楚,高地總是對我說〝我不會阻止你喔。只要是Kyomo自己決定的事,不管是怎樣的結果我都會尊重你。〞被他這麼一說,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一想到〝這個團體還有高地在〞我的心情就會輕鬆許多。只要有會對我說那些話的成員在,我就能被拯救。所以我留了下來。」
—原來如此。
「當然,我也從其他成員那裡得到了救贖。剛開始,成員們都不會來看我的舞台。後來慢慢地他們都會來看,實在讓我很開心。傑西每次都會說〝我一直都為你加油哦!〞,而慎太郎都會稱讚我說〝唱舞台劇的大我跟平常完全不一樣呢!〞從成員那裡聽到舞台的感想,就像是我得到了回報一樣,覺得我這樣一路走來是對的。」
—能夠聽到曾經決定要一個人活動的京本談論成員愛,真是感慨呢。
「直到成為SixTONES之前,我從沒加入過任何團體。總是個人賽,必須是最顯眼,也必須被認同是第一,反覆地確立自己的定位。所以我以前和團體的情感、團隊合作等等是無緣的。」
—開始有了變化?
「比起自己,我漸漸開始想讓整個團體的表演更上一層樓。讓我有這種想法的也是成員們。SixTONES看起來雖然輕浮輕浮的,但在關鍵的地方非常熱血。可以開玩笑時,會緊咬著成員的失誤大虧一番,但在重要的場合時,如果有人失誤,成員們絕不會責怪,反而是笑著說沒關係。我是個很容易鑽牛角尖的人,我被那5個人這樣的精神不知拯救了多少次。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自己必須是第一,不知不覺間我找到了比自己更重要的夥伴。」
—那就是成員間的革命情感吧。
「是的。我也很喜歡SixTONES奇怪的團結感。常常有人會說〝我想到一個有趣的點子了!〞然後大家突然一起弄成大背頭、穿著私服上台表演等等。這些靈光一閃的點子通常都會被罵,只有偶爾會被稱讚。明明被罵得很慘,卻還是會不記取教訓地說〝我想到好點子了!〞正因為是團體、因為是SixTONES,我才能感受那樣的青春感。過著這樣的日子,我也漸漸地敞開了心扉。我剛開始說了,加入傑尼斯最珍貴的財產就是與音樂相遇對吧。我現在覺得,其實最珍貴的財產,是與成員的邂逅也說不定呢。」
—然後2019年的6月,在Johnny桑地病房得知出道的消息。你說過其實也很不安對吧。
「我們勢必得抓住著個機會,但又因為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未來在等著我們而感到不安,不知道該不該開心。岩本醬(岩本照)坐在我的對面,瀧澤(秀明)君說完話,大家從椅子站起來的瞬間,岩本醬握住了我的手。那個瞬間,我就覺得〝啊,我是可以感到得開心的啊〞。我是在2006年入社的,跟我同一年入社沒能出道的東京Jr.,除了SixTONES的成員以外就剩下岩本醬了。不知不覺間同期的人都離開了。我們體會過一樣的不甘與絕望,一同度過這些時光。雖然並沒有交談,但跟岩本醬握手,讓我覺得能夠出道太好了。能夠跟Snow Man、跟岩本醬一起出道真是太好了。」
—能夠出道,父母應該也很替你開心吧?
「是啊。父母雖然不算是傲嬌,但不會是露骨地說太好了的類型。不過我能感受到他們是打從心底替我開心。」
—硬要說的話其實是反對你加入演藝圈的父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支持你的呢?
「一開始。當然他不會說太多,一直以來都是盡量讓我自己努力。我在替前輩伴舞時,即使沒能拿到麥克風,他還是有來看我。」
—請告訴我們想對成員說的話吧。首先是(田中)樹。
「總之就是個觀察力很強的人。當我變得軟弱、快要自暴自棄的時候,他總是第一個發現,並且默默接受我。我轉學到堀越學園後我們變成同學,我很不擅長體育,而樹是覺得體育課很麻煩,所以明明該上體育課,我們卻會跑到屋頂睡覺打發時間。那段時間我因為要辭不辭的變得很軟弱。現在想想他正是陪在那樣的我身邊。我是個很自我中心的人,未來大概也會讓他費心,我想告訴他我真的很感謝他。」
—給(森本)慎太郎。
「其實在團裡他跟我交情最長。慎太郎剛入社的時候,不知為何是我負責教他跳舞。就是從那裡開始的呢。」
—學園祭的時候你把他叫來,還曾經把他介紹成自己的弟弟對吧。
「有過這件事呢。我國三、慎太郎小六的時候吧。元氣滿滿的慎太郎在開始前就跑來了,班會的時候只好讓他躲在陽台,不過還是被老師發現了。老師拉開窗簾一看慎太郎正在玩遊戲。老師問他〝你是誰?〞我就不自覺地說了〝是我弟弟!〞(笑)他還是跟當時一樣天真無邪。SixTONES的每一個人我都很尊敬,這是對成員們都能說出口的。老實說剛開始有段時間我覺得很傻眼,但現在我很明白大家厲害的地方。所以我現在最期待的人是慎太郎。你絕對不只是這樣而已喔。」
—給高地。
「沒想到會跟他變得這麼要好。變成現在的關係實在很不可思議。在我說想退社的時候,雖然他說不會阻止我,但他心裡面應該滿不爽的吧。〝明明是很重要的時期〞之類的。我常常太過依賴高地,總有一天,也不是說要成為他的心靈支柱,但希望能成為讓他依賴的存在。」
—傑西。
「大概從去年開始吧,其實我們很常兩個人一起去吃飯。意外地我有些事只跟傑西說過,而傑西也是一樣。大概就是在關鍵時刻能夠談得很深入的夥伴吧。再說一次,SixTONES是因為有傑西起頭才能一路走到現在的。謝謝你,以後也請多指教。」
—最後(松村)北斗。
「雖然每個成員我都很尊敬,但我在今年、去年最尊敬北斗。電影跟電視劇的拍攝,有時候是3、4部同時進行,但他卻從不說喪氣話。我只能一次做好一件事,所以我很憧憬他的毅力跟專注力。」
—你未來的夢想是什麼?
「一邊報答大家,一邊更深入地去挖掘團體的音樂、舞台等個人的音樂。」
—個人的音樂的其中一個,本應於去年主演的音樂劇『報童』,演出中止應該讓你很失望吧?
「雖然試著逞強說沒關係,但果然還是有空虛感呢。一年來上健身房、進行聲音訓練,做了很多準備,簡直可以說是為了『報童』而活的感覺。到現在還是無法翻開『報童』的劇本。但我想了很多,我是為了什麼感到開心而工作的呢?果然是有人在看了我的舞台之後說〝我喜歡上音樂劇了〞或是〝聽了歌讓我很感動〞最讓人開心。所以,為了之後也能聽到這些話,每次站上舞台我都必須有所成長才行。不能就這樣一直低著頭呢。」
—最後請你對粉絲們說些話。
「我想告訴粉絲,多虧有你們,我現在很開心地以SixTONES的身份在活動唷。我不太會說話,如果能透過行動或是發行的音樂跟作品把我的感謝之情傳達出去就好了。另外,我也想說,我把粉絲當成最棒的的對手。我的個性很膽小,幼兒園的發表會總是缺席,是個常常會逃避的人。即使如此,成為SixTONES之後,再怎麼想逃我也會去面對。粉絲們肯定也會有想要逃避或是沒有勇氣的時候。這種時候,如果能想著〝就連膽小的京本都沒有逃走站上紅白唱歌了,我也加油看看吧〞的話我會很高興的。如果你們能這麼想,那麼我就能繼續不逃避而是去努力。從今以後SixTONES也請大家多多指教。請永遠當我最棒的對手吧。」
Myojo 2021年5月号
〈原2021/8/28發佈於探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