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希望只要撐下去,就會有好事發生:白井ムク《我是小丑有什麼問題嗎?》

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這大概,就是一本普通的戀愛小說。甚至嚴苛一點的話,這本小說的情節安排相當青澀,在狹窄的一卷故事中,作者又安插了許多不是很重要、對劇情走向沒什麼影響的角色。但是,這本小說的主題卻選得頗具慧眼
《俺がピエロでなにが悪い!》,截自講談社ラノベ文庫

未來:總是期待著,卻會受傷的世界

作為一本普通的戀愛小說,這本書的重點,當然是擺在男女主角如何相遇的故事上。
(以下有雷,請謹慎閱讀)
男主角宮守樹,在一場車禍中失去了所有親人,心灰意冷的他,遇見在醫院服務、想要逗病人開心的小丑。還住院的時候,宮守樹是那一個唯一不會被小丑逗笑的小孩;但出院之後,他反而開始認真的學習雜技,去到學校附近的醫院,成為新的醫院小丑。
這個時候,他在學校遇見了總不認真學習的同班同學,市川愛莉。
在宮守樹自己的世界中,他完全無法了解「不認真學習」是怎麼一回事。學習,就是面向不確定的未來,去做一件「我當下得不到回報,但也許有一天派得上用場」的事情。宮守樹自己已經失去了這一點:他在學校的學習與未來無關,只是為了能夠免除學費的獎勵(因為他失去了為他付學費的家人)。並且在他進行表演的醫院中,也有很多小孩雖然想上學、想過一般人的生活,卻因為治療沒有起色,而不得不一直被困在病床上。無法期待未來,只能因為每一天的「還活著」而感到幸運。所以,宮守樹擅自的討厭外表光鮮亮麗、活潑卻不學習的市川愛莉。
不過,愛莉真的是他想的這樣嗎?

愛莉:就算用謊言撐著,也想要一起活下去

自從愛莉的妹妹,茉莉住院之後,愛莉總是對她說:只要乖乖聽醫生的話,只要好好的接受治療,一定會有好事發生的。但是,茉莉的心臟還是一天一天衰落下去。她對朋友說,是因為自己交了「男朋友」,為了和男朋友約會,所以需要翹課、放學後也要立刻離開。學校的朋友,對她而言是沒有必要、也不能夠分擔沉重事情的關係。
不管是哪一份關係,她都捨不得放開。為了讓周遭的人安心,愛莉對不同的人說著不同的謊言。但是,在每一件事情都看不到希望的今天,愛莉對充滿謊言,卻無法讓謊言變成事實的自己,感到厭倦。
就在那個謊言充斥的4月,我遇見了他。
她遇見了宮守樹扮演的小丑。小丑這份工作,不管他在舞台上多麼盡力的表演、思考與隨機應變;但是,最終看表演的人會不會笑出來,還是取決於觀眾自己。小丑,總是付出自己很可能落空的努力,任由觀看的人接受與拒絕。他不知道在醫院的你,明天如何,那是醫生的工作、由醫學的進步所決定的;他只期望,今天能夠讓你笑得出來。
最終,愛莉推著妹妹的輪椅,把她從病房帶到小丑面前。愛莉與小丑一起祈願著:希望今天,她可以帶著笑容度過。

結語

茉莉在長久的住院之後,終於等到了能夠替換的器官。這應該是這本小說中最像「奇蹟」的事。我們被很多條件擺佈著、威脅著,最終拯救了茉莉生命的,是移植器官與醫生的醫術;小丑與家人所流的眼淚、祈願、行動,都不是人得到拯救的「最重要的因素」。現實中的我們,能不能像茉莉、愛莉、樹一樣幸運,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卻可以確定的說:如果沒有撐過今天,那我們就一定沒有明天。
我們就像小丑,不是那個「最重要的角色」,卻始終祈願著能夠改變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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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河》的故事藉由一趟印度之旅展開,其中旅行團的一員是失去了妻子的磯邊。磯邊踏上旅途的原因,是因為妻子臨終時企盼她能夠轉世,並且拜託丈夫說:「在這世界的某處。我們約好,一定要……找到我呦!」於是,一直以來都是刻板的、大男人主義的、羞於向妻子表達愛情的「普通」日本舊式男人的磯邊,踏上了追尋轉世的路途。
死亡,是人生的必然終點。但是,困擾我們的往往不是死亡,而是「為什麼這麼快」、「為什麼是我?」因此,當我們遇到意外、疾病、青壯年的突然逝去,常經歷到一種絕望的沉默。生命中熟識的一切都不再有滋味、意義。 任何人談論死,都只能夠談論「死亡」對活人的意義;而不再能了解對離開的當事人、對我們摯愛卻已經不在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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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要怎麼在另一個人生命中發揮療效呢?盧雲的回答是:因為有痛苦把「我們」連結起來。不過,在提到如此內在、深不可測的話題之前,我們先來談談另一個比較明顯、有實證性的問題:需要幫助的人,當他面對什麼樣的治療者,才能安心、坦然的說出困擾他的事情?
這篇文章將以畢來德( Jean François Billeter)的思考為中心,談談他對現代世界的觀察、診斷,以及他所提出的治療方法。他認為:我們走入歧途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幾項我們對「人類」一詞的錯誤定義:
但除此之外,文化還有另一面向:在不公義的受苦情境中,它還有「分析的力量」。透過文化,我們將「敵人」放回他們的歷史脈絡之中觀看,質疑「敵人」對自己的官方論述,但也鬆動我們對他者的既定印象。在現況中,文化有可能與我們一同尋找新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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