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木九崎 抄一段余英時教授在《歷史與思想》針對決定論/迫於時代環境不得已的評論:
在決定論瀰漫的思想空氣中,人們往往看不到思想在歷史進程中的能動性…正是這種思想籠罩之下,才產生了所謂「歷史潮流不可抗拒」的這種怪論…而所謂「歷史潮流不可抗拒」也是唯物主義決定論者故意把他們自己的思想和願望化身為「歷史潮流」,以瓦解一切與他們持論不同者的奮門意志。有人說:「所謂不可抗拒者往往祇是沒有去抗拒而已」(”The irresistible is often only that which is not resisted.”)我們對於「歷史潮流不可抗拒」之說正應作如是觀。所以,追究到最後,祇有不去抗拒或抗拒而不得其道的「歷史潮流」才是所謂「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當希特勒的納粹運動如日中天之際,它看起來不正是一種「不可抗拒」的「歷史潮流」嗎? (自序)
所謂的「迫於時代環境不得已」,已被鄂蘭的「平庸的邪惡」所戳破,講得更明白一點:在威權消退的年代,不就是可以暢所欲言、好好的來檢討威權時代的傷害嗎?不敢去提起的理由,恐怕就是不敢面對「平庸的邪惡」的遁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