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的快樂來自於一位憂鬱患者,你會怎麼做呢?
會理性的將之推開,還是義無反顧的相愛?
尤其是在你同樣得知自己也是一樣的人時,兩個悲傷的個體會產生答案嗎,我害怕知道,也渴望知道。
發現自己愛上她的時候,她已經訂好人生最後的日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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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最後做盡所有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大事!」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握著拳,意氣風發,根本就比我還有規劃啊,死什麼死呢。
「什麼大事啊到底。」我很想鎮定下來,但光是想到她隨時可能離開,我就笑不出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她看著遠方,像是遠方有什麼她等待已久的風景,是啊,沒有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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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說我們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世界要是有什麼好事,就是至少她還知道有一個人懂她。
作為被認為在鏡子對面的我,我懂也不懂吧,我明白她活得有多倦多苦,同時,也自私的希望她能選擇留下來,為了我,或者別人,在她的生存當前,好像並沒有這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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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來好不好。」我抱著她,艱澀的擠出這句話,基本上一脫口我就後悔了,她該聽到幾個人對她說過這句話了?
只見她沉默了一陣子,可能只是幾秒,又或者是我的幾年,我沒敢說話,靜靜等著她回答。
「好呀,為我寫詩吧,我知道你會寫的,你為我寫多久我就活多久。」她當時的笑容淺淺的,卻帶著無法解釋的無奈與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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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仔細想想,這大概就是我開始寫詩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