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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則亂(一):走太快,被上帝硬拉回來

2019/09/15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2014年四月,我們一家遊完台東回到台北,就決定未來要舉家東遷,定居台東。明知台北還有責任未了,個性急躁的我,卻迫不及待想開始規畫未來。
回來不到一個月,有朋友告知台東一間要出售的透天厝。我們原本的計畫是到台東買農地、蓋農舍自住,但這個目標少說也要三四年才可能達到。在目標達成之前,我們確實需要一個適合一家六口的住處。那麼,買一棟便宜的老屋住個三四年,等蓋好農舍再賣掉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此一想,便急著想立刻下台東去看房子。
因為太臨時,訂不到最快的自強號火車票。我不甘心放棄,便上網向旅行社訂購後天的機票,但是必須等到出發前一天,才能確認機位。
隔天早上,旅行社服務人員打電話來,說我要的班機沒有位子了。我大驚,明天就要出發了,沒有機位怎麼成。我立刻再上網確認。這可奇怪了,她在她的電腦上看不到有機位,但我在我的電腦上,卻看到還有很多機位。我立刻十萬火急的上網訂了六張台北台東來回機票,並且立即刷卡付款。完成付款手續後,跟服務人員確認,確實有機位。為什麼我和她同時上網查詢,她查不到空機位,我卻查到還有很多?
總之,我們訂到了機位,出發那天,一大早很順利的提早到了機場。登上飛機,興奮期待一個小時後就能到台東。
沒想到,半個小時後,機上空服員先是報告有亂流,機身有些搖晃,後來卻出現左右搖晃的怪現象。我先生聽到機長一直按鈴呼叫空服員,空服員一面接聽一面勉強擠出微笑面對乘客。接著空服員報告說,飛機有一點問題,要等候機長說明。不久之後,機長報告說,飛行高度的判讀有誤差,不利繼續往目的地飛行,要折返松山機場。聽到這個消息,我很失望,那我們的台東行怎麼辦?
接下來機身整個很不穩,不斷上上下下、左右搖晃,感覺像是機械故障,而非亂流造成,這個情況對我的身體是個極端的挑戰。
我終於不行了,開始經歷到空前嚴重的暈機症狀,全身不斷冒冷汗,極度暈眩。奇怪的是,我沒有吐,但我整個身體狀況已經到了錯亂的地步,好像坐高速雲霄飛車時,那個速度超過身體能跟上的速度。我兩隻手臂,手肘以下開始發麻,最後連雙腳的膝蓋以下也開始發麻。(事後問護士,她說是缺氧的緣故。)我的不舒服已經快到達極限,我開始在心裡呼求耶穌,求祂讓我們快快降落,讓這可怕的折磨快點停止。
空服員看我的樣子不對勁,過來關心我,我請她幫我按摩肩膀,她非常擔心我,立刻拿冷毛巾來按住我的脖子,不停的為我按摩。她覺得我的臉色蒼白得可怕,很擔心我會出事,問我要不要安排下機後坐輪椅。她一直用顫抖的聲音叫我放輕鬆,可是我其實一點也不緊張或害怕,我告訴她,我只是暈機而已,下機後就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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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生活的擁擠空間和緊湊步調,讓我們一家六口在2015年底,像逃難似的逃到台東海岸偏鄉,打算永久定居在此。有太多人質疑,在缺乏各樣資源的偏鄉,如何能謀生、孩子如何受到良好的教育、醫療需要如何顧及......習慣都市生活的人,對鄉居生活有種種疑慮和不安。對這些疑問,我沒有標準答案,只有親身體驗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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