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在英國生活幾年的關係。忽然覺得所謂的藍天已經很少見。我知道想要離開台灣的原因很多。但我猜我應該是唯一一個因為『擔心自己的孩子問自己什麼是天空,卻無法回答』而認真思考過是不是要離開台灣生活。那一天從新竹坐在客運往台北的路上。是一個黃昏時刻。紅色的光,透不過的懸浮粒子。畫面像是中國電影裡,那種鄉村景緻。可是那不是,當時那裡是桃園。哀傷的太過自然,自然而然得哼起『莉莉安』的旋律。
台灣沒有一線二線城市之分。不過有海線山線的發展。曾經跟其中一個最好朋友去通宵。那應該快十年前了。幾個月前,搭海線電車再次經過通宵小鎮。依舊沒有改變。那樣的毫無改變,是一種殘忍的心安。據那個最好朋友描述:『那是一個時間停滯不前的地方。』再次經過通宵的我想,那話不是詛咒,也不是預言。只是一個極具人文色彩的人,最俱溫柔地透露出那個地方的永世無法逃離宿命。
這也是為什麼他是最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