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預測穿脫的節令
乍暖還寒
就像在上一刻裡
我還能夠怔怔地笑
下一秒卻要對著你哭
沒有絕對正確的情緒
所以我每一個動作
都包含顫抖
昨天，我仍然是個孩子
今天扣襯衫釦子的時候
突然發現不是了
我好想把一些東西
恢復成原狀
彷彿有聲音對著我說
不要感情用事
但願像個大人一樣負責
因為生氣而弄皺的紙張
怎麼也不可能再攤平
蘸上墨水的扉頁
好像生命裡
玷了污漬
一些本來不應該展示的眼神
本來不應該積攢的倚賴
不應該醞釀的嫉妒
都已經成為了不應該
看著鏡子裡像是自己的人
他說，不要濫用別人對你的好
去向那些
沒有傷你那麼深的人求助
因為一切都還來的及
去恢復原狀
芒穗是秋天的反省
是細數後悔莫及的季節
這個秋天
的確有一些來不及在發生
世界會幫我舉例子
像是愛
像是自由
像是生命
你說愛呢？
愛是能夠恢復原狀的事物嗎？
你說自由呢？
自由是有辦法恢復原狀的事物嗎？
你說生命呢？
你說生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