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11月9日,東德開放人民申請訪問西德,當晚,柏林圍牆倒塌。
2008年11月9日,中國海協會會長來台,時任總統馬英九下令要將「中華民國」國旗收起來。為了抗議行政濫權、侵犯人權、集遊法違憲,一批學生在「中正廟」靜坐,史稱「野草莓運動」。
2019年11月9日,我去了台東社區大學參加了一場由「促轉會」所舉辦的《遺忘的記憶:原住民族對威權政治經驗的論述》講座活動。
主講者是東華大學的林素珍教授,整場講座,林教授是先從原住民族原本就被不平等對待的歷史開始講起,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有二:
一是「姓名制度」。
以原住民族來說,有的族是把祖輩的名字串接在一起,所以,論及婚嫁時,把祖輩的名字串讀一遍,沒有重複的,才繼續談下去;如果有重複的,就不用再談下去了。
有的族是以子孫輩的名字為主軸,自己的名字會因自己成為父親、成為祖父而更名,平常只要一聽到名字,就可以知道這個人已在人生的哪個階段中。
但,硬要被套上「漢族」的姓名制度,自己的傳統文化就全部消失殆盡了。
另一是「平等、公義」。
林教授轉述了一段話:講「轉型正義」,不要求別的,只要教科書中,提過多少次「出草」,也就相同次數的提到「番膏」就可以了。
事後我 Google 了一下「番膏」,查出來的結果,還真是讓我嚇了好大一跳。
這場講座,讓我印象深刻的另外一點是:台灣的「轉型正義」,真的是太慢開始了。
林教授也提到:在東台灣收集原族民族的威權政治經驗時,有太多老人家都是三緘其口。
我自己則是會聯結到:1962年出生的我,成長的年代中,有太多的禁書、禁歌。最常聽到的口號是「小心匪諜就在你身邊」,但心裡最大的懼怕卻是「不要講錯話,否則隔天就會『被失蹤』(到綠島去)了」!
也是因為那樣深層的懼怕,讓我從小就一直覺得「不要去碰『政治』,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現在才驚覺:當時的政權,就是用「黨國教育」的思想,讓我懼怕、讓我成為「順民」,那個政權就可以長久維持下去了。
現在的我,只會希望自己的生活,可以離「威權統治」遠一些,不需山呼「〇〇X X 萬歲」就可以悠哉自在的過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