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歌寫小說-Whole Lotta Love (2/4)

這是聽歌寫小說系列--是我順著歌曲的詞意及旋律的感動寫小說，不是樂評或歌曲創作背景介紹喔!

«Whole Lotta Love»這首歌是英國搖滾樂團 齊柏林飛船Led Zeppelin 的作品。
歌曲連結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6yCFZ5eL5s

You've been learning
Um baby I been learning
All them good times baby, baby
I've been year-yearning
A-way, way down inside
A-honey you need-ah
I'm gonna give you my love, ah
I'm gonna give you my love, ah oh
Whole lotta love
Want to whole lotta love
Want to whole lotta love
Want to whole lotta love

之後鈺玲上了外地的大學，偶爾還會跟立輝傳簡訊跟電話，寒暑假回家時會約出來見面。

立輝會問鈺玲大學生活如何，有什麼有趣的社團活動，鈺玲覺得立輝好像很嚮往大學生活。不過因為當時鈺玲是順父母的意思唸了英文系，一進去才發現一堆磚塊厚的原文書唸得很吃力，跟父母一直鬧想轉校轉系。不過她當時唸的學校理工為主，沒其他文科的系可以轉，鬧了一年索性休學重考大學，這一休學就修了一年。

這年，換小她一歲的立輝去唸了她當初唸的大學，唸得如魚得水。還進游泳校隊，雖然不是社團明星選手，團體賽也拿過大專盃第四名，算是為校爭光過。

隔年，鈺玲錄取上一間文學院較大的大學，唸她高中最喜歡的學科—歷史。因為爸媽一直唸她到底歷史系畢業出來能做什麼工作，她只好預備大三申請修傳播當輔系，為了增進攝影技巧跑了攝影社。那時她很欣賞一個社團學長的作品，有跟立輝提過。

暑假回家鄉時立輝都會跟鈺玲見到面，聊聊近況。

「立輝，你唸了X大，又是游泳校隊，很受女孩子歡迎吧？」 鈺玲會虧虧他。

「沒你講的那麼受歡迎啦！你也知道我覺得人的事情很麻煩，我比較喜歡花時間在物理跟電子學上。我室友每天回宿舍就是在唉課業重跟聯誼的女生都不理他，我覺得那些時間他拿來看書電子學就不會被當了。」 立輝對室友的價值選擇顯然頗不認同。

「哈哈！你還是覺得處理人際情緒很麻煩！天生的理工腦。」 鈺玲開心地笑笑，接著說：「之前我們有個理科三年級的班找我們班聯誼，男生坐一排女生坐一排搞得像相親。那個所謂的學伴坐我對面，問到我最近有在忙什麼，我回他學攝影跟準備選傳播系的課，他居然說我是不是想當傳播妹？講話真沒水準，我直接拍桌子走人。後來我同學還跟我說人家開玩笑我幹嘛這麼生氣，搞得場面很僵。奇怪怎麼不怪男生講話沒禮貌搞得場面僵？他當聯誼是酒店找小姐啊？我決定以後班上聯誼一概不參加。」

「不喜歡就不用勉強。我們班聯誼我也是去了兩次就覺得無聊就不去了。每次還不是一堆男生喜歡圍著幾個比較漂亮的女生獻殷勤，每天送消夜當車伕接送情什麼的，發現競爭太激烈女生沒跟他交往就哀嘆自己被當工具人。這也沒什麼意思。這些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去游泳，起碼泡在水裡運動可以紓解念書時的課業壓力，伸展肌肉，夏天泡涼水也可以降溫消暑。」 立輝也表明對聯誼不以為意。

「聯誼的男生就算了。我最近參加攝影社，有個學長我很欣賞，對作品的呈現很有想法，跟人講話應對也很得體... 我希望有機會跟他多聊聊。不知道他有沒有女朋友...」 鈺玲講到學長，一臉喜孜孜的表情，沒注意到立輝睜大眼看著她，一句話都講不出來。

下次再見面一個學期又過了，鈺玲提到攝影社學長早就有女友，是她從其他社員那裏聽到的，表情相當失望。立輝鬆了口氣。之後聽鈺玲提到的暗戀故事還有系學會學長跟歷史所助教，不過都在鈺玲打算要告白前就發現對方有女友而打消念頭。鈺玲始終沒交過男友。

立輝不愧是資優生，大三時已經修了大四的課。有兩個教授的課他很喜歡，剛好這兩位都有留美背景。立輝打算大三修完系上課，大四修美國姊妹校的研一課，然後去美國一年唸完研二的課攻博士班。

去美國唸書是很燒錢的事。立輝打算盡量爭取獎助學金及研究助理或教學助理，同時也跟母親商量這件事。

俐蘭阿姨跟立輝到家裡做客吃飯，跟鈺玲的媽媽聊到立輝打算去美國唸博士。鈺玲的爸爸問了一句：「唸博士班？立輝今年幾歲？」

「20歲。我大三了。」 立輝回答。

「鈺玲今年22歲念大二，不知到大學唸完是幾歲。你20歲已經在計畫博士班？真是太厲害了！」 鈺玲的爸爸驚嘆。

「爸！立輝一直很優秀。不用拿我跟他比吧？你大學時還不是在玩社團追媽媽什麼的。」 鈺玲不甘被爸爸吐槽，也吐回去。

「20歲...沒想交女朋友？」 鈺玲的爸爸很驚訝立輝對生涯規劃的想法早熟，不像一般的大學生，追求課業，愛情，社團活動。

「還沒...我才20歲，還沒想到結婚這件事...」 立輝靦腆起來。

「又不是每個男生都像你，20歲忙著玩社團把妹，玩到差點被二一。」 鈺玲的媽媽也加進來吐槽爸爸。吐完後鼓勵立輝：「這樣也好，目標明確。姻緣的事時候到了就會有，不用想太多。」

一年後，立輝照著計劃申請到美國的學校，拿到研究助理資格還有留學貸款去美國了。這年鈺玲唸大四，因為修了傳播輔系，預計延畢唸到大五，被爸爸虧：「文學院當醫學院唸，從18歲唸到25歲才能畢業。」

又過了一年，立輝放暑假從美國回來。下午約鈺玲到附近河堤散步聊天。這天陽光刺眼，河堤上阿勃勒的黃花綠葉在陽光下閃耀，河堤下鳳凰木的紅花在綠葉陪襯下特別艷麗，背景還有蟬的唧唧聲，一波一波地響起，落下，又響起，各種生物正用他們最富生命氣息的姿態在綻放，在求偶，在這個六月下旬的初夏時節。

鈺玲跟立輝接吻了。柔軟的嘴唇碰觸的感覺奇妙而美好。但鈺玲心裡有好多疑問：為什麼他會親我？他喜歡我？我喜歡他？我不是一直當他是弟弟，為什麼我會跟他接吻？他不是一直很害羞，怎麼去個美國會用體香劑還變得會撩女生？難道他在美國交了女朋友然後暑假約我出來玩玩就走？為什麼...

親完鈺玲，立輝牽起鈺玲的手，問她要不要起來走走，她點頭起身。

「記得我們第一次牽手嗎？」 立輝看鈺玲一臉茫然的樣子，接著說：「我國一剛搬來沒多久，那天我媽帶我去你家串門子，你媽叫你帶我出去逛一下。經過一條巷子時突然衝出兩隻狗對我們叫，你說不要怕，他們是住附近的狗，然後你牽著我的手走過去...」

「是一隻橘色一隻白色，對吧？附近瓦斯行養的那兩隻吧！我記得那時你嚇了一跳不敢再走下去，我就說：不要怕，我們走過去就好。但牽手... 我不記得有沒有牽手...」 鈺玲回想當時的場景，確實是有那兩隻狗。

「其實你牽過我幾次，過馬路時，還有一次是來這裡河堤邊...」 立輝繼續說。

「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你才這麼高，」 鈺玲邊用手比邊說：「而且你的表情看起來，好像對整個環境都感到陌生而害怕。你是我媽朋友的兒子又是我學弟，我想能幫你就盡量幫。而且我是獨生女，一直羨慕有兄弟姊妹的同學，有個弟弟也不錯。」

「弟弟？但是我從來沒當你是姊姊。我也是獨生子，但我從來不會把朋友當兄弟姊妹看。」 看到鈺玲吃驚的表情，立輝聲音變得柔和：「我說沒有把妳當姊姊看待不是要排斥妳。我一直喜歡妳的陪伴。我想說的是，我喜歡妳的善良，妳對我的友誼和陪伴。這份喜歡不是因為我把妳當姊姊，而是因為我喜歡妳這個人。我喜歡妳...」

一陣蟬鳴又響起，落下。立輝的唇貼在鈺玲的唇上，兩人的四片唇就像兩隻蝴蝶交尾時顫動的翅膀...

~未完，文接 聽歌寫小說-Whole Lotta Love (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