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懷孕後期,在經歷過水腎住院,我的肚子愈來愈大/重、恥骨痛到走路也備感艱難,在家待產真的一天比一天想要寶寶趕快「退房」;特別要多注意胎動有沒有減少、有沒有規律宮縮、落紅或羊水破等。加上曾聽過一些已經38周,寶寶卻突然沒心跳的例子,真的每天會很緊張關心有沒有胎動或太久沒有動也會緊張不已,難怪很多人都會說「抱在手上才是真的」。
最初會覺得到預產期出來就好,沒想到自己在家等到後來,都會想是不是該跟醫生提催生、或是寶寶是想當超過40周才出生的釘子戶嗎?嘗試跟肚子喊話已經足月,請他早點出來;到把待產包的拉鏈拉上就會出來的都市傳說都做了,也好像沒什麼動靜。同時還會上網查一下羊水破會是什麼感覺,畢竟從沒經歷過,總會想要慎重一點,不過看很多人都是說羊水破就是會知道,這種蠻謎的說法便只好保持平常心。當然,我也下載了「宮縮計時器APP」來進行紀錄,有好幾次都顯示我可以準備去醫院,不過我覺得沒很痛、也沒異樣便一直慢慢觀察,很怕到了醫院被退貨,所以一直沒有急著要去醫院。
預產期前1-2周,有某幾天出現粉色果凍狀分泌物,有擔心是否產兆,不過上網查倒是各人體質不同,有的隔天就生、有的隔1-2周才生,看來也只能等了(事實證明我是屬於後者)。媽媽手冊的10次產檢都用完,寶寶還沒出生,真的會開始有點焦慮,不過正如很多人說「寶寶會自己挑時間出生」,我的寶寶真的很會挑時間來退房。
剛好在預定下午要產檢的當天,清晨4點多被宮縮痛醒,而且好像感覺到有水不受控流出便爬起來去廁所檢查,不過因為沒有落紅,便決定躺回去觀察狀況,心中有點拾心是高位破水。只是沒多久便開始出現規律宮縮,平均6至7分鐘1次,而且那是比平時還要痛及難忍受的宮縮。一直忍耐到5點多,自覺已無法再忍受,便決定叫醒丈夫一起去醫院急診看看,出門前先上廁所時發現落紅便覺得更需要去醫院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當時我們都覺得可能會被退貨而沒有帶上待產包。(也可能因為距離醫院也沒有很遠,想說真被留院可以再回家拿吧。)
我們選擇叫Uber,沒想到清晨也很快便有車,到醫院急診差不多5點半前後,填好資料及量完血壓便直衝產房,醫生內診說我開1指半。當時好像還沒說要不要收院,在醫生內診完轉身想離開時,卻被護理師說我破水了(我只感覺到一陣暖流湧出),有趣的是彼此都搞不清楚到底是當值醫師弄破水,還是我4點多時就是破水。反正就是要留院準備生產了,護理師俐落地處理我身下的狼藉,中間我還吐了一次,之後在送待產室前被剃毛,不確定有沒有浣腸,但有去一次廁所,反正被綁了測心跳之類的儀器便沒有下床過,剛好也有待產的單人間,所以官縮痛時可以不用擔心吵到別人地叫出來。
本來預期會打無痛,在上次的產檢也先抽血做了凝血功能什麼的,結果護理師很快進來內診說已經開三指、沒多久便開四指了.......(護理師蠻頻繁來內診)還被說我開指很快,也不知道有沒有通知麻醉師,反正結果就是來不及打無痛了,從沒想過我竟然會不打無痛地生孩子!
好像開3指半時,護理師便進來教導如何用力,個人覺得一開始很難像她們說的找對感覺出力,當時感覺挺無助的;但到開四指多時、也許因為胎頭往更下,開始比較能抓到感覺,用對力氣了!(事前上拉梅茲呼吸法的媽媽教室早忘光光) 在這練習(?)過程中,有說肚子裡的寶寶心跳起伏大,給我戴上氧氣罩,並要我在陣痛時深吸慢吐,保持規律,不要因為忍痛而太久不吸氣。在我好像會用對力氣後,護理師便讓我自己練習,在陣痛來時,抓準時機兩次各用力約10秒,並請丈夫協助數秒數及看見頭髮要立刻叫護理師,不過我丈夫說一直沒看到頭髮,倒是後來一次護理師進來檢查說有看到,要準備推產房了,他還覺得滿臉問號。
事後會覺得寶寶真的很會挑時間,因為當時剛好我的主診醫生早上班且在我要生產時到醫院,所以由他來協助生產,不然我超怕是急診幫我內診的醫生接生。在生產過程中,一直被叫不要發出聲音,把力氣用在出力上(練習時也被唸過,但真的很難忍住不叫)。當時要努力擠,但又不能太用力,因為丈夫還沒進產房,醫生還一直問要不要等他,我都想大叫別等他時,他終於出現了!(事後他說是手術衣超難穿,才會那麼久才進去)
有丈夫在身邊(他站在我頭上方處),個人覺得蠻有安撫的作用,當時助產人員有協助推肚,但我已感覺不到太痛,同時很多人會提醒用力;在我快要沒力氣、想等下一波陣痛再出力時,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有力氣再用力擠一次,終於把寶寶擠出,整個過程完全感受不到會陰被剪,而且是用力後突然有種感覺是卡著的大東西滑出來似的。(丈夫視角說,就突然一整隻滑溜流出,跟他想像不同。) 之後便是清理胎盤,這過程沒什麼不適感或痛楚,反倒是縫傷口令我覺得刺痛及不舒服,一直被提醒別抬屁股,而且說內痔會變嚴重(這好像是產婦常見問題)。
在醫生處理我的傷口,同時護理師也協助清理寶寶,很快便擺寶寶在我身上一陣子進行親膚接觸,那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抱走寶寶後,不知道是不是縫傷口比較久或我頻繁因為痛而亂動,護理師把寶寶又抱來給我抱著,讓我分散注意力,也因為抱著寶寶而不敢亂動。後來推出產室才知道整個過程大概2.5小時(從到醫院至結束生產),本來今天預定要產檢也取消了,在病床推到外面走廊一處後,護理師有拉簾子教導按摩子宮、提醒喝薑湯(放在病床下方)、說完注意事項便把我推到病房去。生產結束躺病床上,反而有種想不起當時的陣痛及生產是多痛似的,倒是下體傷口及痔瘡的痛楚太有存在感,說不定已取代了記憶中那些生產痛。
至於我會說寶寶真的會挑時間出生,是因為他出生這天剛好是丈夫補休,且接下來便是周末,同時還省了當天產檢與超音波錢。(剛好這次開始沒有補助的10次產檢優惠)。 不過待產的單人間只用不到兩小時,而且無痛也來不及打,倒是病房據說單/雙人已滿,只能住健保的3人房,這算是很會省替我錢的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