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巴士的日與夜

今天或許又會被太陽灼傷。

身邊好幾位相熟的朋友也特愛坐長途巴士，我也不例外。甚麼說呢，坐長途巴提起了隱約出走的意識，在迷幻的隧道中，昏暗和好像沒有盡頭的燈管，使人想起墮落天使坐電單車的李嘉欣在背後擁著金城武的模樣，在飛快光影和絲絲香煙氣息中，閉起雙眼，忘記世界一切，只想感受當下與這個人的體溫。

天氣好的話，陽光熾熱無比，毫不留情地灑在巴士的每一個角落，我懷疑自己是向陽植物，焦灼和灼熱同一時間進注又消散。連紫外線也張狂，脆弱的皮膚確實感受到損傷，只能告訴自己是維他命，多晒太陽自有益處。

人就是這樣，受遍各種傷害，依然會為自己在乎的人事找藉口安撫自己，自願受騙。假的也好，自我欺騙到某一瞬間，就會頓悟，又或者在成真的一刻，你會為這時刻而豁然開朗，沉澱後也會領略到狂喜。不用著急，這一刻會到來的，只要記住這全是自己的選擇。

看著蔚藍的天，說了一句：「熱得很呢！」又慶幸今天是晴天，下了將近兩星期的雨，與濕潤共生，召喚小時雨後泥土的草青氣息，又以為自己是蚯蚓，在潮濕的微洞中啊鑽啊，不知要往那裏去我只是無意識地扭動。

濕氣重重疊疊時，想起熾熱水份蒸騰的美好；陽光毒熱時，卻不惦掛深沉的霧水，偏愛就是這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