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不該只是QE之後的經濟成長,更包括如何一起變「好」|雜談

2021/12/24閱讀時間約 4 分鐘

生活該追求物質無虞,還是心靈富足?

「生活該追求物質無虞,還是心靈富足?」這個問題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一樣難以釐清。但是世界萬物都是同樣的道理,沒有哪個面向的議題是獨立且清晰,我們只能透過不斷的思考,去靠近我們想要追求的人生價值,去趨近真實。
我有一個童年創傷是,小時候爸媽工作繁忙,經常工作到半夜才回家,雖然沒有讓我們幾個孩子餓過肚子,也從沒為學費繳不出來而無法讀書煩惱過,甚至還讓我們孩子們去補英文、學音樂。不過,我總是在談話的過程中不斷「被」忽略,致使喜愛分享的我逐漸變得木訥、變得些許自卑,但,白手起家創業的爸媽,當下所急迫要煩惱的事情是:「這個單要怎麼拿下?明天可能要下一趟南部、上個月的匯款怎麼還沒下來、這張支票開下去會不會跳票、一個罐子賺一塊.....兩個....」原來,我們家並非衣食無虞到還有餘裕可以去學習更多文化,而僅僅是因為,爸爸媽媽為我們搭起了一個無堅不摧的避風港,穩固到,小時候的我不知道原來海港也有風、也有浪
我深刻的記得無理取鬧的自己,我向媽媽咆哮道:「幹嘛一直整天工作工作!!都不能出去玩!!」媽媽說:「不工作你吃什麼、不工作你可以上學嗎?」所以說,生活中的物質條件究竟要追求到什麼樣的程度就能稱作「無虞」,讓我們達到這個無虞之後可以轉而追求心靈的富足?

在約定成俗的事物裡,仔細琢磨

此道選擇,也和每個人當下所面對的處境而有所不同。如同「同意」與「不同意」一般,每個人考慮的癥結點都不盡相同,每個人的顧慮也相去甚遠。在二分法的選項下,我們依然要保持的理性是:「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因為我們以為和我們站在同一陣線的人,他可能只是在思考的「結果上」和我們所見略同,而表面上和我們持相反意見的人們,或許僅是在其中一個關鍵環節上頭做出了不一樣的選擇。
哈伯馬斯的溝通行動理論有個重要的觀點是:讓我們注意到溝通的不平等關係。公投是一個促進談話的平台,但是在談話的過程中,我們有不斷覺察自己的用字遣詞嗎?
2016年在「同性婚姻法制化」的公聽會上,歌手焦安溥曾說:「你要謹慎的使用你的語言,尤其是當我們習慣使用一個語言的時候,其實我們大部分的時候還沒有花很多時間去了解這些約定成俗的字眼,它背後的含意、由來,還有它可能被解釋的空間」至今這段話依然留存在我的電腦桌面,陪伴著我努力同理與學習不踰矩。

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地方過著我們無法想像的生活樣貌

你問世界是怎麼運作的?其實每個人的眼裡看出去都是一種世界觀,誠如上段所述,儘管對同一議題劃分在同樣認知的範疇,細究之下仍然會發現每個人在乎的點都不一樣。
所謂現代生活中所接觸的必要性,到底是別人喂給我們的價值、是權勢者好惡的價值,然後就成為了社會的主流價值。
世界上真的有很多地方過著我們無法想像的生活樣貌。生而為人,但是「生」的權利卻是天差地遠。
如果現在我們居住的這個星球所塑造出來的主流社會性是人吃人的階級,那麼真正的文明是可以把人類送上外太空,還是讓萬物都可以過得有尊嚴,並且得以實踐自我價值?
當一個現代化設施普及的國家,有能力開始不斷追求科技的突破與創新時,它的必要性是取代繁複而危險的工作,還是人類急於證明自己的野心配得上實力?如同在理財話題裡經常提及的「要思考究竟是需要還是想要」,又如同洗澡是洗髮精配潤髮乳、是洗面乳、沐浴乳從頭洗到腳才稱得上標配,還是一塊肥皂洗全身?甚至還有一群人在嘗試「poo-free」就是完全不使用清潔劑洗頭髮的意思(我一年前嘗試過一陣子,但是沒有熬過去,大概一個多禮拜就受不了了,今天打這篇文章突然又回憶起來,似乎是一個可以再討戰看看的時機?)。
於我來說,所有事情都是同個道理,也就是:「重點不是做什麼,而是為何而做?以及,做了然後呢?」那些無法想像的生活樣貌,只是超出了生活經驗的範圍。困惑、迷茫、掙扎,這些帶有負面意味的情緒或許不全然是壞事,因為與意願相悖的當下,我們都不斷的在將決心深刻化。假若我們想做的事都得不到親人的支持、說服不了最親近的朋友,那我們該找的,是決心。不是自怨自艾。
與指導教授的對話截圖

白露未晞,四季予你
偷每天一點點的時光消磨,在時鐘的硯盤裡,把心血滴盡
我是予晞,我們下段旅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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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影像的省思,也關於在生活裡浮沉的方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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