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起床總是會習慣去看冰箱上的溫度計,這是住在綿羊國時的一個習慣,看看今天的溫度是不是又創新低溫,那是我們在冬天裡的一個苦笑的樂趣。紅色的溫度線上上下下,對於極端的溫度總是有著狂想的寄存,內心裡思度著:什麼時候會是最高或者最低呢?明明嘴裡嚷嚷著因極具的溫度而發出的不快,但其實卻對其懷抱著跳躍的期待,不管喜歡或厭惡。
曾經好一陣子都覺得溫度計是不是壞了,為什麼他始終停留在同一個刻度上(其實平常白天從來沒去看過),然後開始懷疑他的準確性,久而久之不再那麼興奮地關注,變成了一項似有似無的例行性習慣。直到瞧見紅線短小時,驚呼之情又再度燃起。
在自然的情況下溫度不會忽然的陡升或急降,無聲無息越過窄距的數字,停留在他與環境共和的狀態。很靜默的行為,就像一株牆頭草,盤桓在相對多數的一方。當站穩妥當的位置後,靜觀周遭的一切,然後偷偷地訕笑。環境的更迭固然是促其變動的因素,而總自詡不為所動的剛直,其實成了嬉笑的戲碼。
晨起時我還是習慣去探查溫度,這個被制約的人類繼續被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