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音乐盲,小时候的音乐课几乎只存在于课表上,偶尔上一次课,肯定是学校要组织什么庆典或活动。那时唱的都是一些红彤彤的歌,不仅不美,而且不懂。因此,至今简谱都看不懂。
大学毕业后试图弥补这一缺憾,买过一把吉他和一把小提琴,后来都成了悬挂在墙上的装饰。还学过萨克斯和笛子,吹一会儿就大脑缺氧,一阵阵眩晕。但我会吹口哨,可以流畅地吹出我喜欢的歌。
依稀记得十一二岁,第一次看南征北战、地道战、地雷战之外的电影,依稀记得那部电影是《苔丝》。记得男孩子教女孩子吹口哨,她是否学会不知道,电影散场时我学会了,一直吹着口哨回家向父母炫耀,被狠狠训了一顿。之后就转入地下,偷着吹,慢慢的,越来越响亮,后来可以吹出歌了。很享受没有乐器依旧可以制造旋律。下课后,躲在校园外一片开满蓝色雏菊的空地上吹《送别》,是难得的快乐时光。
至今依旧不会任何乐器,但并不影响我写歌词,也不影响我欣赏。
因为起点低,听的少,没有养成欣赏局限,反而有更大的包容空间。各种风格的音乐都喜欢,只要足够美。
清晨都会听重金属、摇滚,大脑会在电闪雷鸣般的旋律中彻底苏醒,心也充满力量。
很羡慕那些自带乐器的人,那些歌者,尤其是浑厚且略带沧桑的声音,即便不能全部听懂歌词,也能感觉到画面和故事。
我学过画画,素描和油彩都让我着迷,可以安安静静坐十几个小时,虽然最终选择了写作,但,还记得一个房间都贴满我的画。
几年前买了画板和画笔,想重新找回绘画时的安宁,失败了。
近期在学习欣赏各种美好,权当做心的洗涤和净化。看过太多冰冷丑陋的人和事,需要冲刷一下。干干净净地投奔未来和远方。
看到一段抱怨,很认同:
最邪恶的教育是,把苦难当成美德,把批评称为鞭策,把温柔称为矫情,鄙夷所有动心和真情地袒露,仇恨所有人之常情的享受和美好。
希望人人都矫情一些,正面表达自己的情感。累就讲累,疼就说疼,想哭就哭,孤独了就拥抱。去温柔地爱人,也被人温柔地爱。
希望除了刻苦、努力、奋斗、坚强之外,每个人的生命中还能有余量容纳美食、安宁、闲暇、爱和美,那将会少了很多戾气,多了一些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