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同居 ? 不是結婚 ? 蕾絲邊?......... WHAT??!!

2022/04/08閱讀時間約 1 分鐘
暑假又到了。 夏天是去英國最好的季節, Josephine也每每趁這時節回去倫敦看看老朋友。
整理好即將帶出國遊學的學生名單並且與London老朋友用 email 聯絡後, Josephine 自遊學公司的行前會議會場繞道去台北的絲采堂,想問問合作的好伙伴們有沒有什麼東西要她自英國帶回來的。 但才剛進台北絲采堂就看見幾個女生全擠在一起,低著頭, 興奮地大呼小叫。
Josephine一看就知道這些小女生八成又被什麼八卦新聞給吸引住了;沒想到一群人中還夾著不算「小女生」的Patty。
Milly是第一個看見Josephine的。 一看到她,Milly大呼一聲 ,「天啦 ! 聖芬,趕快來看 ! 天大新聞 !」
「難怪他最近不到亞洲來! 」 Patty 這時推斷的說,「八成是避八卦記者。」
「但是Mandy出櫃早在去年不就有風聲?」另一個女生也狐疑地加上幾句。
「可是現在才經完全証實呀!」不知誰又在加結論。
Patty這時急急把雜誌塞在聽得目瞪口呆的Josephine手裏。 只見Mandy與Tim的照片大剌剌地被登在八卦雜誌中,而他倆中間劃了一個大閃電,象徵分手的圖形…..
Josephine還沒能完全吸收這個訊息, 只聽到Milly又急急地地問道,「你知道Mandy是蕾絲邊嗎?」
Josephine轉向Milly 一付莫名其妙的表情。
「哎呀! 就是女同性戀呀 !」Milly看她呆呆的模樣覺得不可思議,「Tim與Mandy同居了18年竟然會不知道 ! 這實在太畸形了! !」
同居 ? 不是結婚 ? Mandy是蕾絲邊?............... WHAT??!!
Josephine讓驚人的資訊沈澱了一會兒才細細讀起八卦雜誌中的內容。
原來去年京都Mandy & Jennifer的服裝大展就是Mandy與Tim攤牌的時刻 。 回想起來,Tim事後到台灣來上課時 ,起初確實是很抑鬱;但是後來不是心情好得可以開她玩笑了嗎?
Josephine再一點一滴的追溯去年的相處,尤其是在他在巴厘島救了她之後──噢! 天哪! 他是說過 Mandy不是他「太太」──「從來不是」……但是Josephine沒有信他的話! 她怎麼可能相信他的一面之詞── 所有的人都認為他與Mandy是一對的呀!
如果連他自己都一直被Mandy蒙在鼓裡 , 別人怎麼會知道 !
所以…………所以..
他說的是….實話 ??!! 他並沒有騙她 !
換言之 ── 他是真心的………………………噢!...God!
失去他這樣一個……「朋友」….親口表示不信任他………該是多傷人的事!
Josephine懊悔地頭都痛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彌補這個天大的「誤傷」!!
回到家中, Josephine百般思考還是不能釋懷。 她已沒有心情去London了。
如果到時朋友再拉她去Tim的店,她該如何面對他?
她決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訴遊學公司的好友,請她找別人帶隊。
「Josephine, London的帶團老師我已經找好代打了。」Debbie在電話中這樣說 Josephine這就放心了。她從來不願讓別人為難,她尤其不願失信於人。
「那就好, 讓你費心了。」
「不過……………Josephine……..你必須後天啟程 !」
「啊?」
「去一趟溫哥華吧! 我把那個團的老師與你對調了。」
「What??我……...你要我去幹什麼?」Josephine 急得快要哭了。Debbie是她的老友, 她的好意Josephine不知如何承受。
「聖芬,給自己一個講清楚的機會, 如此而已。OK?」
「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準備樣品,還有訂機位吧!」Peter一早見到Tim就大發牢騷 。
4:30AM被Tim莫名其妙地吵醒,他就一肚子火。 正在慶幸這幾個月來幾乎天天可以看到Tim, 這會兒他又那根筋不對勁了! 不過,雖說是乖乖待在溫哥華 ,Tim往往只有晚上和假日客人多的時候才抽空來幫個忙,招呼一些慕名而來的「大牌」客戶或老客戶, 其他時間他則是不眠不休的關在產品研究室中與產品師們工作; 這和他這麼多年來所認識的Tim十分不同 。
以前,Tim不斷地創新他的剪,染,燙的技巧,花很多時間與職員們溝通,提升他們的技術及銷售能力,下班之後還偶而與大夥兒去pub或夜店放鬆一陣;但近半年來,Tim的節奏似乎轉了調, Peter還摸不太清楚他的沉默究竟是為了什麼 。
Mandy的事當然是他保持沈默的原因之一,北美的報章雜誌雖沒有渲染的那麼大,業界應該都已知道了。老顧客們個個關心, 但也都不敢當面求證;不過因此慕名而來或是本來就對Tim有意思的年輕小姐,少婦,卻都來店裏更勤快了。
人心好奇,這也是沒辦法避免的事;也就是因為如此,Tim儘量減少與客人直接服務的機會 ,充其量示範幾剪「聊表心意」之後就讓其他設計師接手。 但今天週末假日, 一早上門的客人也已經不少,Tim只好加入伙計們的工作;不過他刻意把自己的客人安排在角落不顯眼的地方, 免得每一個客人進門他都要招呼。
聖芬終於鼓起勇氣, 請溫哥華學校的老師開車送她一程。 她知道如果她不儘早了了這個心結,她這幾個星期溫哥華的帶隊行程將會度日如年。
所幸學校離Fuzitsu Salon ( 美髮沙龍 ) 並不遠。聖芬遠遠就望見清爽而現代化的招牌與座落在一圈綠色灌木叢中的白色木屋。
「謝謝你, Michael,我進去找人,如果人不在,我一會兒就出來。」
「我陪你進去吧 ! 我聽說這家髮廊還蠻有名的……」 Michael 邊說邊把他養的寵物狗 ──「小白球」── 抱下了車。
推開玻璃門,身著黑衣的工作人員趨前招呼,「歡迎光臨,二位嗎?」
就在聖芬打算開口之際,「小白球」突然跳下Michael的手臂, 一個飛快就衝上沙龍內的絨毛沙發上, 急得Josephine趕緊追上,而Michael也緊跟在後,連聲向被驚擾的大家道歉。
正專注著修剪一款新潮短髮的Tim, 回頭一望店中的紛擾 ,卻一眼與Josephine抱起小白球的面容撞個正著; 那跟在Josephine 身後的金髮男人也隨即映入Tim的眼瞼。霎時間,他完全反應不過來………….
Josephine?! 在他的店裡?!在溫哥華??????? 而那個跟著她的金髮男子又是誰??!!!
Tim一失神, 利剪立刻插入右手手掌, 深深地滑向拇指 ──血滴幾乎是立刻飆了出來。
剪刀落地的聲音把Tim的助理嚇了一跳,一眼看見老闆的失神 ,趕緊遞給他一條毛巾。白色毛巾瞬間被染成紅色。 Peter發現事態嚴重, 趕上前來幫忙,但Tim卻一個大步走向Josephine,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店外帶。
被血濡濕的手緊緊握住Josephine的手腕 ,但她一句話也說不出聲──先是看到Tim憔悴消瘦的面容讓她震驚,接著就被他止不住的鮮血給嚇得說不出話來。 她幾乎是踉蹌地跟著Tim走,卻不知他要帶她去哪兒去。
Tim把她安置在自己的銀色Porsche上, 便一路飆車往Stanly Park公園的路上。
時速已經飆到120英哩 ,而Tim沒有減速的意思。
「Please! ( 拜託!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 , Josephine終於忍不住了,她瞪視著Tim握在排檔桿上仍然滴著血的手,「Let me help you ! ( 讓我幫你! )」。
Tim一聽這話,頓時緊急剎車, 靠上路邊, 把Josephine差點沒震得翻出車廂!
「How? By presenting another「boy」friend of yours?」( 怎麼幫法? 你打算再介紹你的另一位「男友」給我嗎?」)
Josephine不理會Tim的無厘頭, 趁著他停下了車,立刻拿出隨身攜帶的濕紙巾為他擦拭傷口。在找不到繃帶的情況下,Josephine只能解下自己的絲巾 , 心疼地在他仍滲著血的手掌上纏了好幾圈。
「You need to see a doctor…( 你要趕快去看醫生….).」她的眼眶泛出了淚光, 她的心在痛。
「Is he? IS HE?!!!!! ( 是嗎? 他是你的男友嗎? )」雖然明確感受到絲巾綁带上透出了Josephine的溫暖, 但Tim 無法理會她的包紮 ,仍是氣衝腦門, 用他受傷的手緊緊抓住Josephine的手腕.。
「…No, he is just a colleague in the summer camp that I’m helping now…( 不是….. 他只是在此間的一位老師…).」Josephine無助地搖頭。
「Why did you lie to me in London? ( 在倫敦時你為什麼騙我?)」Tim仍然氣憤難消!
Josephine想不出Tim為什麼這樣指控她。
她的訝異讓Tim再一次領悟到自己是多麼荒謬──把自己的錯誤推斷硬說成Josephine的罪過。
聰明的Josephine不消多久就想出了Tim誤會的原因。
回想起來, 當時她雖無心誤導Tim,但難道潛意識中她沒想過用這種方式來
「保持距離」嗎?──因為直到那時 , 她還一直以為Tim不是自由之身。
「I’m not used to telling lies….. ( 我不習慣說謊 …. )」她重複Tim在印尼與她分手時的話,「I never intended to mislead you…..( 我不知道你會誤會….)」
Josephine無助的呢喃讓Tim心都碎了。 他吞下了一句呻吟,再次發動了 Porsche,直奔自己的別墅。
不論Tim是不是真的因為她的「誤導」而生氣,不論他是不是仍如他在巴厘島所表現的那樣在乎她, Josephine決心至少要讓Tim實現他所勾勒出來的事業願景。 她不忍心看他這樣消沉, 這樣氣憤 ── 即使他只是一時「迷戀」,Josephine也願意冒幾年的風險, 幫 Tim 把華人區的事業建立起來; 她就是不忍眼睜睜看著一個傑出的大師毀在她的手裏 。
她瞄了一眼Tim備受煎熬的面容,打算先振作起自己。
她想了一想措辭才開口,「….亞洲市場目前還找不到一位更好的講師…」她囁嚅地說,卻看不到Tim有任何的反應;他那空洞的眼神似乎完全沒有聽進她的話。
好一會兒,她再鼓起勇氣,.「…..一個有遠見,有理想的人….不會因為…因為一點小事……………而中斷偉大的計劃….」。
Tim側向Josephine,瞇起眼睛, 顯然對於她所稱的「一點小事」不予認同。
Josephine看他仍在困惑苦惱之中,不知該不該點明說出她願意協助他圓夢的心意。
一個大迴轉,車子帥氣地停靠在一條綠蔭小徑上, Tim毫不溫柔地拉著她下車,然後催促她進入玄關。
玄關間典雅的鏡子及沉穩的玄關桌讓Josephine有著親切的感覺。 高挑的屋頂與天窗讓整個空間明亮又舒暢;即使在惡劣與緊繃的情緒下,Josephine仍暗暗地吸了一口帶著原野花香的清新空氣,深深感受到郊外怡人的氣息。
Josephine還沒仔細看完玄關的一切,只見Tim丟下鑰匙, 一個轉身就低頭吻住了她。Josephine整個人被Tim緊緊地攬在胸口,緊得她幾乎無法呼吸。她頭一次體會到Tim是真正需要她──不是事業上的需要,而是心靈上的需索。
「So,……」好久好久 Tim才抬起頭來大喘著氣,「.. you came all the way just to tell me….you …will… ..helpme? ( 所以,你大老遠跑來只是要告訴我………妳…會….幫我? )
Josephine勉力拉開一點兩人間的距離,軟弱地說,「….. I…… will….do my best ! ( 我….願盡力!)」她禁不住想伸手觸摸Tim的臉,但她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能只是「盡力」!」Tim突然嚴肅的說,」我要妳和我一起「拼命」!」
「…….我會像你其他的partner 一樣全心投入工作…..」
「That’s not enough! ( 那不夠!)」Tim盯住Josephine的雙眼,突然柔聲地說,「….. you are not them, …you are different……..( 妳不一樣,妳和他們不一樣……)」
Josephine希望她能接受Tim的感情, 但她就是無法給予任何承諾。單單是答應幫助Tim的事業就可能大大改變以後的生活作息和自由度, 這對於久已習慣絕對自由自主的Josephine來說已是大大的犧牲,她又怎敢放出一段明知三五年後就會改變的感情,落得將來痛不欲生? 如果早幾年,說不定她還有這個勇氣,但愈近半百,她就愈不敢踏入婚姻的限制,怕帶給自己枷鎖,更帶給別人負擔。
「我會很專業地執行你所交付的任務……」Josephine很冷靜而認真地面對Tim激動的心情。
「你似乎沒有聽懂我的意思….」Tim 心一橫,知道這一次他不能再不把事情弄得一清二楚。一把拉住Josephine, 他帶她進入他的秘密花園。
一進入暖房設計的泳池花園,Josephine不禁大吃一驚──這簡直是去年巴厘島度假別墅的翻版: 大片大片的熱帶植物,白色布墊的躺椅,清爽的藍色池水
──她回望Tim一眼。
「我等你來這一天已經等了半年了。」Tim暗示著這一切的佈置都是為了她。
「I don’t understand? ( 我不懂為什麼要這麼做?)」Josephine在驚訝之餘開始有些警覺。印尼的落水一幕剎時浮現腦海。
「Then……..let’s rewind the tape and make myself clearer ( 那就讓我把時光倒流,向你表白得清楚一些。)」
說時遲那時快,Josephine已被攔腰抱起,再一次被拋入了泳池。
由於已經心生警覺,Josephine落水後十分鎮靜;而且自從上次的教訓之後,她就反覆練習翻身平衡動作,所以三秒鐘之後,她就已經可以用自由式滑向池邊。
而才把Josephine拋下水,Tim就懊悔了!
他怎麼可以再度陷Josephine於危險中?他還算是人嗎? 他懊惱透了!立刻跳入水中,卻一眼見到水底的「美人魚」已經快速游向水池邊。
Tim奮力一游,快速把Josephine攔在池邊,不讓她再次離開他的懷抱。Tim雖然擔心Josephine會怪罪於他,但看見Josephine毫髮無傷且游姿優雅,令他的愛慕再次瀕臨爆發的邊緣,他急急地迎上滿眼困惑的Josephine。
「I told you last time I couldn‘t afford to lose you……(上一回在印尼,我曾說我害怕失去你…).」他的體熱讓Josephine似乎被一團熱浪所環繞,「也許我當時表達的不夠清楚…」 Tim目光熾熱地看著她,一手撩起她的濕髮搓揉著。
「我真正想說的是──我要妳成為我的──不只是事業上的夥伴,更是生命中的伴侶……..」Tim輕輕地親吻Josephine的雙唇,
「嫁給我?」
Josephine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 ! 她從不敢想有一天會有人向她求婚──更從來沒想過會是一個外國人──而且還是一個比她小6歲的外國人! 天哪! 她一向規劃地整整齊齊的人生這下全要天下大亂了 ! 她不敢想….她得好好分析分析才行…..
見她睜大的眼睛中透著遲疑,但沒有拒絕,Tim不禁緊張起來......
「該不會.....Catherine是你的.....另一半?」
Josephine沒有「男」友並不表示她沒有同性的戀人.
Josephine被他的猜測嚇了一跳。「No ! Of course not ! ( 當然不是!)」
「Thank God !(老天垂憐!)」
她看到Tim如釋重負的表情禁不住噗嗤一笑 ── 他是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那你的小腦袋還在想什麼其他藉口?」Tim憐惜地撫弄她剛笑過的雙唇。
「…….我怕….你將來還會把我丟下水…..」 Josephine心思不屬地瞪著Tim修長的手指喃喃地說,思緒卻飄向各式各樣的顧慮上。
「Never, I promise! (絕不會! 我保証!)"Tim拉起Josephine的手, 深深地吻著,
「Forgive me?! ( 原諒我?! )」
看著Tim手上的傷痕已經腫了起來, Josephine不禁再度熱淚盈眶,「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不要再傷到自己…..」
「有你在身邊…..」Tim把她的手拉向自己的胸口,「什麼都傷不了我….」
Tim的真誠讓Josephine滿滿的情緒再也止不住的傾洩而出, 她止不住的眼淚讓Tim有點不知所措,
「Oh,….. what have I done…. ! ( 看我做了什麼好事!)」
他憐惜地抹去Josephine臉上的淚珠,再一次深深地吻住了他的淚人兒。
依偎在Tim懷中,Josephine突然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稍早,她沒讓Tim入浴室共浴, 因為她還拿不定自己的主意。
Tim尊重她的決定,他要等她自己想清楚──唯有如此 ,她才會死心塌地。
「可是我還不想定下來…..」裹在白色的浴袍裏,也裹在Tim溫暖的懷中, Josephine對著窗外的夕陽看得出神。
Tim知道 "勝券"在握,但也知道還不是「收線」的最後關頭。
他遲疑了幾秒,「那──就不要定下來。 ……你可以繼續「馬不停蹄」的周遊列國….」他的回答讓Josephine很滿意,「…但是要和一起──征服世界!」 Josephine反身槌了他一拳,但被Tim的雙臂鎖得更緊.。
「你現在這麼說,再過二年,你就會發現有個大六歲的「黃臉婆」是你的負擔 !」 Josephine知道這是必然的事實,心中難免有些惆悵。
Tim輕吻她剛洗過的頭髮, 非常凝重地說,「….我有戀母情結…..」
「為什麼我說什麼你總有辦法扳回一城?」Josephine有點拿他沒辦法。
「…….因為我稍一不留神,你就會滑溜地不見了。」他用雙臂更加摟緊了她,似乎真的怕一鬆手就會失去她。
還有甚麼辦法能「還我自由」呢?! ---Josephine是矛盾的, 也是不安的。她從沒有扮演過「妻子」這個角色,但從常理來分析,她知道她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好妻子」的料。
「可是…」 Josephine一長串的「可是」讓Tim不禁全身緊繃…..
「可是…….我還是不想當個「妻子」。」Josephine要看看這一招Tim能如何化解。
「那………」Tim似乎有點為難,「那就不當」妻子」,」Josephine正暗自高興這份牽絆的束縛沒了……「就只當我的專屬翻譯…」Tim低頭看了Josephine一眼,知道這一招一定可以得到她的同意。
果不其然, Josephine欣然點頭。
「我一輩子的「隨行」翻譯!
又被Tim誆了一回, Josephine心想 ,但不禁覺得Tim真是一流的心理高手,
「而我.......則是你一輩子的美髮師….」Tim再次揉起Josephine的頭髮,
「是我的.....」Tim等著她的反駁,「.......法師…」 Josephine再也不想壓抑自己的幸福感, 深深地依偎進Tim的胸懷。人生真是奇妙!誰會想到一次短暫的邂逅會帶來這樣的結果? Josephine感嘆自己半百的人生總算沒有白活。
聽到Josephine的結論,Tim知道她終於完完全全地接受他了;但在放心之餘 , 他不禁又想到一個驚人的問題。「你不會 “暗戀” 著某個Lesbian吧?」
Josephine聞言,一面愛憐地撫摸著Tim特異的髮絲,安撫著這「驚弓之鳥」, 一面佯裝天真地說,「Oh, I LOVE lace……( 噢!我很愛蕾絲呀!)」她看著Tim大驚失色的表情, 不禁笑得眼角瞇成一條縫,「…. But…. (不過…)…」
but… (不過…)…??!!」
「without the「bian」part ( 那個「邊」就可以省了!)」
Tim聞言, 立刻把這捉狹的翻譯官拋上了床頭。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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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鳴金人不是口譯教科書 ──本書強調的是實戰經驗。 本書強調口譯實戰訓練,口譯事業發展,並配合國內外實際案例,協助讀者深入瞭解真實的口譯工作,提昇口譯專業能力及專業精神,讓讀者在接受專業訓練後,直接進入真實戰場,享受口譯工作的成就感與使命感。 以下文字將節錄書中精華: 逐步,同步及口譯危機處理三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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