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 Louis |此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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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 Louis ,
早晨翻看了幾則世界角落發生的新聞,有大有小,有的就發生在你我身旁,每天輪流被媒體大肆播放和宣揚,有的則遠在天邊,總是聲音大雨點小。
一陣視野混亂夾雜腦部不停運轉的思考後,我偶然讀到了詩人林婉瑜的一首詩,
和想起近日娛樂圈中令人哀傷的一則新聞。
有天你會明白,生命的堅強和脆弱,就像一道雙面刃,好比你還嗷嗷待哺時,肚子餓吵著要喝奶,哭聲震耳欲聾,響徹家中的天花板,有幾分不給奶就不罷休的豪壯氣勢,連身經百戰帶過好幾個兒孫的外婆,都被你那哭聲給驚到。
一把把你抱起安撫時,又是如此脆弱的柔軟無骨,尚未硬挺的脖子猶須人牢牢扶住,深怕一個沒抱緊,就把你摔疼了。
如今你已長得身強體壯,頗有小大人的姿態,每每看著你成長的模樣,我總想著,你會繼續成長吧,成長到如大樹般茁壯,羽翼豐滿,翱翔至你的天際吧。
那一日,也是身為母親的我,該放手的時候。
還記得,四年多前,那懷胎的十個月,你我母子連心,同為一體。
十個月後你呱呱墜地,我們成為兩個個體,如同當年我從你外婆肚子裡出來的時候,切斷臍帶,從此母女不再同為一體。
我的人生今後屬於我自己,但未來我走的每一步風景,也將刻畫在母親的人生裡,留下印記,一代又一代,傳承下去,就像往後的「你」和「我」。
說了這麼多,你會問,「究竟我想說什麼呢?」
我想告訴你許多,但今日我想說的其實是關於信任的話題。
從你出生以後,尚且稚齡,作為你的母親,我有責任與義務要教你生活的規矩、做人的品格與待人接物的道理。直至你長大成人,潛移默化融進你日常生活的習慣裡。
早晨出門時,你再次耍賴的不肯速速起床,吃早餐時,邊玩邊吃,好不容易要出門時,又為了要帶什麼玩具到學校與同學分享延宕好幾分鐘。
終於妥當要出門,已經逼近校門關閉的時間,過馬路時,你被我緊緊牽住往前進,仍時而漫不經心東張西望,重心不穩跌倒在地。
我趕緊拉起你,確認無事以後,重整步伐繼續邁進,一邊與你探討遲到的話題。
遲到,學校還是會讓你進去。
遲到,老師跟同學並不會因此討厭你。
遲到,你還是可以在學校玩得很開心。
遲到,未必會影響你這個階段的學習。
往後無數個遲到,也不會造成你生命或肉體多大的損失,會讓你漸漸失去的,是別人寶貴的「信任」。
因為你沒有遵守時間承諾的概念,別人也無須將你的話放在心上。
你會說,「這不過就是一件小事情」。
但媽媽想告訴你,積少成多的道理,好習慣養成不容易,要依靠自制力,需要時間和耐心,壞習慣養成很容易,不要遵守就可以。
你似懂非懂,看著前方筆直通往校門口的道路,僅剩不到二百公尺的距離。
你說:「以後會快點起床的。」
喔,我是你的母親,還不清楚你的脾性嗎?
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此時此地》- 詩人林婉瑜

我們的人生,就在這個岔路錯開。
動作總是慢吞吞的我,慢慢地走在自己的路上。
我已經看了,你沒有一起看的那場電影。
我已經去了,你沒有一起去的那次旅行。
我已經前往,你沒有一起前往的那個人生。
雖然也會好奇,後來的你一路上遇見了什麼?
但,我不想再遠遠地眺望,你的生活。
我已經決定,安居在此時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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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之後,人生像是一個分水嶺,職場、人際、情感、各種關係與見解宛如一次大洗牌。往後的四十、五十、六十以後,人生又再踏入另一個視野。紀錄人生與日常,你也三十以後嗎?還是青春以上,初老未滿呢?進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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