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很漂亮〉

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沒有辦法在你
哭泣時，安慰你
我只有辦法替你準備
能抹去你所有悲傷的面紙

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我不能在你生病時，寸步
不離地照顧你
我只能告訴你哪個醫師好
順便幫你掛號

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不會在你受到上司批評時
和你一起想惡整上司的點子
我只會化身撒旦，讓他
跟我一起下地獄，然後
天堂留給你

我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今天不是，明天
也不是，現在
不是，老了也不是
下輩子，我
也不想是

所以希望你找到一個
（要很多個也可以）
溫柔的人，陪伴你
把我的不溫柔
還給我自己

-零 2022.11.17

我真的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