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情愫 | 那片蘆葦，那些留下的美好 The Bulrush and Its Beautifulness
說是尋找，也不過是多留心一點罷了，走過去的時候，輕輕地多看一眼，腳步放慢一些。雖然眼前各處的小山坡底下隻要有潮濕的地段，幾乎滿處都是抽穗的蘆葦。它們高出所有的植被，不是很整齊的直立在那裡，隨風搖蕩。像小溪流一樣柔順，像天邊落日的色暈一樣光滑，像毛毛細雨一樣輕盈。
曾何幾時，每當我面對這種情景時，都會油然而生一種詩意的豪情，胸中有一種難以抑制的引亢高歌的欲望。然而每次走過路過那片蘆葦蕩，特別是見到被雨季狂風甩打的前仰后擺的那份堅強，就刻在記憶中，揮之不去……
對於蘆葦，我始終有一種很深的情結，童年中關於蘆葦的記憶太多太多與當時的京劇電影《沙家浜》有關。那是描寫江南蘆葦蕩青紗帳裡發生的斗智的故事。我的故鄉不生長蘆葦，直到后來來到南京時走到周圍的鄉下農村，才看到那高出人很多的一片片蘆葦蕩。滿足了過往心中的尋找和看見。鑽進蘆葦蕩裡，這給了我們很多的想望，隱藏在其中又把那個年代電影裡的情景試圖重復一遍。后來我們搬到加拿大多倫多北邊一個小鎮，一次開車路過一個大坡下邊，看到一片茂密的蘆葦蕩。以至后來每次送孩子去湖邊圖書館，我都會專門繞道去到那裡，注目停留。有時停車下來手輕輕觸摸一下蘆葦穗。一次天冷，不小心感冒咳嗽很久，想到那裡的蘆葦。於是，挖過幾棵蘆根煮水喝來止咳。到了秋天長長的穗子成熟后被風吹的東倒西歪，紛紛揚揚，飄飄洒洒，煞是好看！有時我和孩子們會採一大捆穗子，在周圍的空曠之地追跑歡笑，似乎在追尋著一些無法言狀的夢想一樣……
雨季過后，柬埔寨這裡進入旱季。蘆葦也由原來的油綠進入干枯發白階段。從那裡走過來走過去都圍繞著那片蘆葦蕩。看著周圍高棉牛在低頭吃草，天高雲淡陽光明媚；農民們在地裡忙著種植木薯，揮汗如雨。時而看到幾個孩童趕著牛群穿過，蕩起的灰塵，生怕弄臟了蘆葦穗上那份潔白；偶爾一頭牛伸過頭直直地盯著蘆葦，擔心舌頭一卷捋下一片，讓原來的樣貌改變。夕陽西下，晚霞滿天，夜幕四合，我才會一步三回頭看著那片蘆葦蕩走回到教會住處，遠處聽到蘆葦被風吹呼啦啦的響聲……
時間過得很快，散步的路上觀察，慢步，凝視，心中的期待還在腦海裡回蕩，雖然每天都要經過那裡，但總有那麼一絲情愫停留在那片蘆葦蕩……
也許，一個人遠離自己的故鄉，開始在異鄉漂泊，都會去那麼留意這些美好的片刻。看這些蘆葦，枝干直指長空， 高高揚起的穗子，似雲一樣飄逸，浪一樣起伏。風吹出的響聲回蕩在那篇野外，走出很遠還可以聽到那沙沙聲。在夕陽的整合下顯得更加美好無比。我知道“神造萬物，各按其時成為美好，又將永生安置在世人心裡，然而神從始至終的作為，人不能參透。”（聖經傳道書3:11）……
這一切似乎一直在訴說，那片蘆葦，那背后上帝要我們看到另外一樣的情愫，就是指向祂，思想，追尋，認識，贊美，敬拜……
感謝神，祂在造人時將自己的形象樣式放在人性中，一種品質是永遠無法用理性和眼見的道理來詮釋清楚的。人們除了身心的滿足以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渴慕，不斷地探索超越身體感知和心理情緒以外的需要，也就是放在人的心裡的永恆和美好的意識。感謝神，在我們人生的旅途上，天父藉著創造和護理的萬物為我們提供了許多美好的駐足。從萬物的美好中發現和加深我們對上帝治理大地萬物和萬物所表達出的驚嘆和奇妙，以及無上智慧中所蘊藏的奧秘。
“耶和華啊，檷的工作何其大！檷的心思極其深！”詩篇 92:5
2023-01-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