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個上班族,你大概會把最想做的事都放在星期日。筆者不是說家務,不是說湊孩子,這些是每天都要花時間做的。見見舊友,花時間和愛的人在一起,想想那往日的理想,說說關於未來的夢。
筆者於二月某個星期日——一個天氣清朗的日子,和舊友新友碰面,晚上遇上了充滿溫柔和力量的音樂演出。新思舊想相交錯,讓我的感性細膩偶而浮現,過了滿是愁緒的年紀,曾經滿抱理想的我,重新體驗我現在營營役役的上班生活。工作是為了生活,閱讀是為了思考,溝通和重整都是為了走更遠的路,周而復始。在假日和好友登高暢談,不用喝酒也變得放鬆坦白,良好的情緒也可以影響人的思想;在演奏會中當個細心聆聽的觀眾,每分每秒細味音樂,珍惜如沙漏裏的沙般點滴消逝的光陰。
百忙抽空,工作以外的閒時實在是奢侈品。如果有一天,我把所有想要實現的事情都完成,見了朋友,看到理想,放鬆自己,那麼我還需要一個怎樣的明天?
龍虎山,是個充滿故事的山。在有一百一十多年的香港大學建築群後上山,全程約3000米,上山沿途經過多個大概有點不起眼、富有歷史感的小景點。由曾在香港大學讀書的朋友帶路,在邵逸夫樓後出發,登上過路沒有太抖斜的山丘。一二月是登高的好季節,山上有各種花香,昆蟲不會太多,又不用擔心蛇出沒,在中午之後的時候上山,熾熱的太陽似乎溫暖了我的內在。以為香港是個石屎森林,鬧市之中卻見靜土,踏上了四分一的路左右,已在山中看到維多利亞港的部份景色,赫然見眼前有團不明黑色物體在移動,原來是活躍於山中的野豬。牠體型龐大,一個撞擊大概可隨意推到一個成年男人。沒有招惹的時侯,牠們也懶得理會外在的世界和其他過路人。安然過渡,原來是虛驚一場。
龍虎山上不乏古今建築,像是涼亭、燒烤場、路標石塊,還有已廢棄的廁所和二戰的英軍抵抗日軍的炮台。每個景點,我和朋友們都佇足欣賞和稍作休息,拍照是少不了,討論氣氛熱烈。彼此談話之間氣氛熱情攏絡,我們談了工作,談了旅遊,談了飲食,談了之後的計劃,當中亦有深度的交流。筆者想起了大學時代的生活,追夢尋覓人生方向,當時確實是覺得有意義。雖說追尋之間跌傷撞倒是常有事,回想起了迷惘和失落的日子,有些問題甚至是到了今天仍是靜待的牽鈴之人所解。為了學業,為了理想國度的真相拼圖,耗盡體力,費盡心思,結局答案偏偏沒在手中。在和同伴溫柔的傾談之下,我忽然再次體驗了多年前的煩惱,傾訴是一個出口,我在言談之中比較寬恕自己,自然而然地說出了沒在任何朋友面前說出過的往事。原來在山勢之中,人的內在世界會顯得比較寬廣,能以溫和冷靜的目光觀察自己,我們得到機會重新審視了所作的事。溝通是立體的,溝通是跨越時間的。新友和舊友的對話交錯,慶幸的是我們不但沒有批判分析誰對和錯,不但沒有像年輕時只以尖銳的說話挑剔自己和對方的所作所為,相反,我們重新感受當時的選擇和互相交換至今的人生經驗。年輕時的決定很多時侯是基於某種衝動和直覺,人成長之後也許仍不夠全面,仍不會完全明瞭自己,可我們會以更多的耐性去檢視自己的當時判斷,甚至會影響今後的想法。短暫的一段上山旅程,三個小時的遊玩和閒聊,換來了真正洗滌心靈的經驗。
這天晚上,我還聽了一個音樂會,也可說是朋友間的音樂分享會,沒有公開的宣傳,只有受邀請的朋友才能出席。在音樂學院舉辦的音樂會,演出曲目覆蓋多種風格,如強烈情感的拉赫瑪尼諾夫,感情細膩的Rebecca Clark,難以捉摸的蕭邦,當中包括有鋼琴、小提琴的二重奏,有鋼琴的獨奏,都是經過歷練、磨練、淬練而成的好作品,音樂家們投放最大量的感情,一雙巧手以自己的風格演出最精湛的樂曲。一個感情十分豐富的演奏會,六位出色的年輕音樂家。我不能想像,舞台演出之外仲音樂家們在背後的努力,在緊湊的氣氛中,捉緊和觀眾步伐相同的呼吸,引領觀眾走上一趟又一趟的旅程,沒有絲毫浪費任何時間,當中的一分一秒都是最珍貴的瞬間。音符如繁星,在樂曲的延伸之下,演奏廳內的一切都是難得的交錯和相遇。晚上緩慢的時間在樂曲的流動中倒數,在這個晚上,音樂家和他的朋友們展現了真正的光芒,成就了美麗的回憶,足夠在很久以後的晚上也可以回憶今天的風景。
美好的星期天,滿足的一天。
運動和音樂帶來了難以想像的美景。充分地使用了放假天的光陰,生活之中的一成不變多添了變化。
如果有一天,我的願望全部都被滿足了,我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明天?一個一個小時侯的願望成真,一個有一個曾經心願被滿足,這是一種生命的實踐也是一種自我成功的認同。向前邁進需要源源不絕的憧憬,進步必須成為一種推進的動力。為了自己成長,為了他人的期望而前進。我們都不懂也說不清在這個世上生存最大的理想和意義,面對各種源源不絕的壓力和問題,記住自己的根源是重要,延續自我的投射亦是一個最佳珍重自我的良方。
<你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掌握生活的節奏,做個屬於自己的主角>
後記
這篇文久久也沒寫完,連KJ的台灣巡迴也完結了,才寫下這篇文章,似乎我寫文章的感受力和速度也需要成長呢。
KJ Invites #2
New Blood, Crazy Minds and Amazing People 😇🤗
Programme:
Rachmaninoff (KJ)
Dvorak, Beethoven Romance (B)
Rebecca Clarke Songs (V)
Ravel/Chopin Fantasie:Miroirs (T)
Rachmaninoff Songs (L)
Messiaen, Granados, Rachmaninoff (W)
Rachmaninoff (KJ)
Faure violin sonata No. 1 (B)
Brian Choi, violin
Lora Chow, Soprano/composer
Vivian Yau Soprano
William Fu, piano
Tang Tin-Pui, piano
KaJeng Wong, piano